「咚。」左邊一個爆栗敲到木夢靈的腦門上。木夢靈忍住月兌口的咒罵,扭頭看去,呀的,今天邪門了,周若成也跑得這麼慢呀。
「這麼快就被騙走,你長腦子沒有?」周若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右側的王子軒蹙起了眉,臉露不滿之色。
周若成哼哼兩聲︰「笨。」越過木夢靈跑到了前頭。
木夢靈的頭一陣的暈,也不知是被周若成給敲的,還是怎麼的,她竟無力反駁他的話。眼前的景像在晃動,越來越模糊,最後她終于忍不住閉上了眼,好困是她陷入黑暗前的唯一想法。
王子軒見木夢靈沒什麼反應,只是越跑越慢,他只好跟在身側。誰曾想,木夢靈搖搖擺擺起來,最後身體一軟,倒了下來。嚇得他忙伸手接住。
「靈靈!」
跑在前頭的周若成听到身後王子軒急切的叫喚,濃眉不禁一擰,回頭一看,木夢靈正歪倒在王子軒的手上。
不會吧,一個爆栗就受不了。周若成趕忙往回跑。
「怎麼回事?」周若成俯身側蹲在木夢靈面前,眼楮盯著王子軒。
王子軒沒理他,伸手公主抱,把木夢靈攬進了懷里,站起身往校醫處跑去。
「喂,你這小子,給我站住。」周若成呆了兩秒,氣得暴跳起來,緊隨王子軒身後而去。
三人的互動早就被一些人看在了眼中,人人猜測紛紛。
目送著遠去的王子軒等人,唐紫瑤手握得死緊,手心被自己的指甲劃破了都沒有一絲的疼痛,因為心里更痛。
「紫瑤,我們該去下一個班級了。」身後的學生會一員打斷了她的思緒。
「好。」掩住憤恨的目光,轉身時,唐紫瑤又是一個面帶微笑的美女。
「林辛,出來。」王子軒手抱木夢靈,跑得有點氣喘,聲音卻是宏亮。
正坐在校醫辦公室里看資料的林辛,詫異地抬起頭,何事讓王子軒如此焦急。
林辛起身探頭看,誰知看到王子軒懷抱一女,火急火燎地朝著他跑來,驚得他眼珠子快掉到地上。何時王子軒跟女的這麼親密過。
「給她看看,快點。」王子軒面帶焦慮。
林辛收起驚訝的心情,打開了隔壁的房門,「放到床上吧。」
王子軒把木夢靈輕放到了屋中的白色單人床上,然後退到一邊。林辛剛拿起听診器,門口就傳來周若成的聲音。
「喂,你這人怎麼回事呀!」緊隨其後的周若成扶著門框,有點氣喘不均。
「安靜。」王子軒面容沉靜了下來。
見到里面的情況,周若成本想出口回擊的話咽回了肚里。
林辛把木夢靈的運動服拉鏈下拉了一點,露出里面的肌膚,掛上听診器仔細地按听了幾回。然後又用手小心地扒開她的雙眼皮看了看,回頭對著一臉擔心的王子軒說道︰「沒什麼大事,睡著而已。」
「開什麼玩笑,睡覺,你見過比賽的時候睡覺的人嗎?」。周若成一听這話,濃眉直豎。
王子軒倒是平靜了下來,扯過床上的薄被,輕輕地蓋在木夢靈的身上。
「出去說。」王子軒沉聲說出這話,目光帶上冷冽地掃向周若成。
林辛聳聳肩,他是沒什麼意見,率先走出了房門,拐到校醫辦公室。
周若成咬咬厚唇,平靜下煩躁的心,也轉身出了房門。王子軒是最後走出來的,順手輕掩上門。
大概是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木夢靈在床上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睜開了雙眼。入目的是潔白的牆面,她倏地坐了起來,這是哪?她明明在比賽,最後印象是……
死命敲了敲腦殼,木夢靈自己斷片了。
「醒了。」房門被人打開,進來一男子,木夢靈目測有一米八以上,人高馬大,面容卻清秀,這種違和感卻不會讓此男子失掉一分的顏色,反而給人一種有別于他人的特別。
男子走了,扯過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還沒清醒嗎?」。
木夢靈一愣,這聲音怎麼有點娘娘腔呀。「你是?」
「我叫林辛。」男子婉然一笑,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木夢靈算是明白林曉為什麼會不信這個叫林辛的人了。
木夢靈︰「我怎麼會在這里?」
林辛挑了挑眉︰「運動會上體力不支,就送到這里了。」
木夢靈知道林辛沒有說實話,她也不勉強,直接掀被下床,「我可以走了嗎?」。
林辛做了個請的動作,「對了,你舍友在外面等你。」
估計是趙艷,木夢靈不做他想。把單人床上的薄被疊好,又向林辛道了聲「謝謝」,這才打開門走出房間。
房里的林辛雙手抱胸,目光閃了閃,「是個不一樣的人,難怪那人動心。」
木夢靈出了房門,就看到不遠處坐在花壇下的趙艷。
趙艷也看到了她,忙起身走了。
木夢靈迎了上去。
「靈靈,沒事吧?好好的怎麼會暈倒?」趙艷上下打量了木夢靈一番,見她安然無恙,心才放下。
「沒事,就是身體太差,回頭我還得讓我媽給我補補。走,我們吃午飯去,林曉該餓扁了。」木夢靈挽起趙艷的手臂,卻是一句話帶過這事。
趙艷一听,笑了︰「確實,再不打飯,林曉該吼得整棟宿舍樓的人都知道了。」
兩人有說有笑地向食堂走去。途中木夢靈旁敲徹擊地問了趙艷上場前她喝的礦泉水還在嗎?
趙艷說那是巧鈴的水,當時也是巧鈴遞給她,估計這會都喝光了。還反問木夢靈是不是口又渴了。
木夢靈只能說是,順道路過小超市的時候,買了瓶水。听了趙艷的話,木夢靈心里算是有了底,原來不是自己身體的原因,是有人別有用心。
兩人打好飯回到宿舍的時候,林曉已經打著飽嗝在床上愜意地看言情小說。
「你們怎麼這麼晚回來呀?幸好有人幫我買了飯,不然你們回來見到的就是一具尸體了。」林曉口無遮攔地說道。
「呸呸呸,你真是什麼話都敢說。」木夢靈覺得自己都成老媽子。「誰幫你打飯了?」
「江堂呀,還能有誰。」林曉也知道自己說的話太不吉利,學著木夢靈「呸」了三聲才回答木夢靈的問話。
唉,估計也只有當事人不知江堂的醉翁之意了。趙艷木夢靈兩人在心里再次為江堂點蠟。
運動會算是徹底了,木夢靈利用的時光打車到市中心買了一刀(即一百張)低檔宣紙,刻刀等,花了她二百多元。
現在的她沒錢又沒勢,得趕緊掙錢,有了錢,以後被人欺負,至少可以用錢砸人了。想到被人欺負,木夢靈又想起周巧鈴這一喳事,看來得找個時間約約她談一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