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的木夢靈,撲在床上喊︰「果然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呀。」
林曉則心心念念著她的詩,一回來就找出來站在宿舍中間深情並茂地朗讀起來。
「這節目是一報上就定下來了?」木夢靈用手支著頭問道。
趙艷︰「哪能呀,還得經過學校一輪篩選,踢除劣質的,畢竟匯演時間有限,想參賽的人又那麼多。」
「哦,那我就放心了。」木夢靈拍拍心口,看著趙艷說道。
別看林曉讀著詩,她可是一心二用,耳听八方。一听木夢靈這麼說,大眼立馬瞪向木夢靈︰「靈靈,我朗誦的不好嗎?」。
「不,很好呀。我是怕那些沒精髓的節目把你的表演給延後了,你這朗誦還是早點上場比較好。」舍友的積極性是不能打擊的,木夢靈獻媚地說道。
「這還差不多。」林曉很享受木夢靈的夸贊,繼續著她的朗誦。
趙艷在一旁偷笑。
等到趙艷跟林曉兩人都去上課了,木夢靈就利用半日閑的功夫去郵局寄了客人訂的作品,又馬不停蹄地趕回學校,窩在宿舍剪了兩張復雜的作品,煮碟片把上回做的青鳥的尾巴給補了上來。
好不容易停下歇息了一會,才天色已暗,林曉提著幫她打的晚飯回了宿舍。
「趙艷呢?」木夢靈沒看到趙艷的身影,忙問了一聲。
林曉︰「陪巧鈴呢。也不知道最近巧鈴遇到什麼事,整個人都變得很落魄的感覺。」
想到前幾天看到的周巧鈴,確實像林曉說的那樣。但木夢靈也沒興趣去了解,她忙打開林曉帶回的晚飯,愜意地吃了起來。
這偷得半日閑也就這樣子匆匆流過。
因著感冒的後遺癥,木夢靈一吃完晚飯就洗漱窩上床睡覺。接下來的幾天也沒有再踫剪紙之類,好好的過了幾天的讀書生活,每天跟王子軒通通電話,調調感情的蜜。
到了星期六,身體完全康復了,她又擇了個大早,靈感突發地剪了三四個作品。果然適度的停下腳歇息,就是為了走更遠的路。到中午的時候,木夢靈就揣上自己的新作,搭車到畫廊。
推開畫廊的門,看到錢生正在招待客人,她沒出聲打擾,靜靜地自己在畫廊里看了起來。
等錢生送完客人,她的時候,木夢靈正蹲在地上研究著一幅油畫。
「小木,怎麼,喜歡這幅畫?」錢生問道。
「沒。只是研究一下,下回可以自己也剪個類似的作品。」木夢靈從地上站了起來,蹲久了腿還挺麻的。
「這個也可以剪出來嗎?這麼多的事物?」錢生表示很不解。
木夢靈︰「當然可以,只是分多個剪,然後再把它們湊在一起。如果是單剪成一幅的話,那是不可能的,也做不到。」
錢生︰「原來是這麼回事呀。對了,你的感冒好了嗎?」。
木夢靈︰「謝謝錢叔的關心,已經好了。這幾張是最近我剛剪的,錢叔你看看可不可以。」她從包里拿出了這兩天的剪紙,遞給了錢生。
錢生眼中精光一亮,連伸手接了,細細看了起來︰「不錯,不錯。比上次精彩了很多。這次的作品估計可以賣個更好的價。」
說到這里他似是想起什麼,用手一拍腦門︰「看我這記性,走,我們坐下來好好說。我再把上回賣的錢給你。」
木夢靈當然笑著應好。
當木夢靈接過錢生遞給她的三百六十元人民幣的時候,她呆了,這麼多。她網店賣出一個才掙二十元,她上回交給錢生的是六張,這樣一合計一張就掙了六十元,是她網店利潤的三倍。
「錢叔,你是不是算錯了?」木夢靈覺得這錢太燙手了,她不覺得那六張紙能賣到這價。
「沒錯,裝裱後一張賣二百塊,六張一千二,三層就是三百六。」錢生當場算給木夢靈看。
木夢靈算是明白了,東西擺在不同的地方,它所呈現出來的價值就不一樣。就比如那中秋月餅,在菜市場,幾塊錢一斤;在超市就變成十幾塊錢一斤;要是包裝精美,哪怕只擺個五塊的量,它也能賣到二三百一份。
今天算是學了一堂課,木夢靈想明白後,也就很淡定地把錢裝進了錢包,並決定也裝B一回,把價格提高一倍。
人就是這樣,越貴說不準買的人越多。原先木夢靈就是想掙錢,現在是把目標提高了,客源既然低層的捉不住,那就換中層群體。物不在多,貴在精,是她以前把自己價值擺太低,不怪別人看不上你。
「錢叔,以後我們每個月一結算,這是我銀行帳號,以後錢就打到這個帳上。」木夢靈把自己的銀行帳號寫下遞給錢生。
「行,你說怎麼方便就怎麼來吧。」錢生很爽快地應下。
從畫廊走出來的時候,木夢靈興致很高地沿著街邊慢慢走了起來。已是深秋,中午的陽光沒有像夏日那樣炙熱逼人,那微暖的光照射在身上,暖入心菲,木夢靈抬頭望著湛藍湛藍的天,心里默默地對自己說道︰前世已了,今生過好。
當王子軒驅車看到街邊被萬丈金光包圍的木夢靈時,眼神默的亮了一下,就像穿越了千山萬水,那人終在最亮的地方等著他的到來。
車子停在了木夢靈的身邊,「嘀嘀」喇叭車讓木夢靈從自己的神思中回到現實。
看到車子里那張帶著寵溺的笑的清俊人兒,木夢靈綻開花一樣的笑顏,跳著坐進了副駕里。扣好安全帶,笑眯眯地望著王子軒認真開車的側臉,「你怎麼在這里?」
王子軒空出一手模了模她的頭頂,「沈浩叫我出來。你感冒如何了?」
木夢靈從頭頂捉下王子軒的手,與自己的右手相握,「早好了,你每天打電話難道都沒有听出來嗎?」。
王子軒瞄了一眼相握的手,嘴角微翹,「接下來準備去哪?」
木夢靈搖了下頭︰「不知道,沒想好。我剛剛掙到第一筆錢,三百六十元哦。厲害吧。」不知怎麼的,面對王子軒,就想讓他第一時間分享自己的喜事。
「嗯,很厲害。」王子軒心情似乎也被感染了快樂,他愉悅地抬起交握的手在嘴邊輕吻了一下,清悅的聲音竟帶上了一層低啞的魅惑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