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披麻戴孝在門口
所以,趙嬤嬤並沒有思考的太過長久,便連忙開口道:「主子放心,老奴定然會做好!」
沈夏紅听罷,滿意的笑了笑,似乎早就預料到對方會應下一般,朝她揮了揮手。
「嗯!去吧!」
「是!主子!」
趙嬤嬤應了一聲,便緩緩的退下了,離開了沈夏紅的房間,朝著庭院外走去。
時刻,南宮府誰也沒有預料到府前發生了一件致使眾人圍觀的事情,南宮府是大家族,自然引來了來來往往之人的注意,議論聲更是不絕于耳。
「咦!這是怎麼了?宰相府們前怎麼這麼多人披麻戴孝了起來?」
「是啊!這是死了什麼人?」
「咦!這最前面的那個男子,不是京城的小癟三沈丘嗎?」。
「還真是啊!听說他的,就是宰相的姨娘呢!」
…………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而議論聲也越加的熱鬧了起來,圍堵在宰相府的門口,儼然快要有了水泄不通的感覺了。
隨著眾人的視線而去,看到的便是十來個人身上披著白布,跪在宰相府前,那儼然就是給人辦喪事的陣勢。
「我可憐的佷女啊!你還那麼年輕,還未曾嫁人,怎麼就這樣離世了啊!真是命苦……」
那跪在最前面的便是沈姨娘沈夏紅的兄弟沈丘了,只見他相貌中等,天堂飽滿,眼中帶著精光,這樣的人,若是惹上了,便是很難打發走的。
那人哭哭嚷嚷的,他身後的那些人,似乎也不甘于落後一般,像是在無形之中攀比一般,哭起了喪。
「哎呀!可憐的佷女啊!就是死了,也不被人接回來,無法魂歸故里啊!造孽……」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府前有人來鬧事!」
張北大著嗓門叫喊著,找到了南宮明軒所在的地方。
趙管家見他慌慌張張的樣子,多時間皺了皺眉,忍不住的訓斥道:「什麼事,慌慌張張的,像是什麼樣子?」
他知道南宮明軒下棋的時候,是最不喜人打擾的。
張北一听,立即站住了腳,大吸了一口氣。
「趙管家……,我……」
張北正要說什麼,亭子中正在自己同自己下棋的南宮明軒開口了。
「好了!趙管家,別訓他了!他如此定然是有什麼急事,說吧!」
南宮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目光看向了那听了他的話,正連連點著頭的張北。
「老爺!沈姨娘的兄弟,沈丘,帶著十來人在府前穿著喪服,哭著喊著……」
張北說到最後欲言又止的,不時的抬眼看向南宮明軒,觀察著他的臉色,說到最後也不敢將話語全部的月兌口而出。
果然,南宮明軒听著听著,臉色逐漸的起了變化了,一旁的趙管家自然將這些給看在了眼中,開口道:「張北!有什麼話,你就直言不諱,老爺听著呢!」
「是,是!」
張北連忙點頭應是,「他們在給六哭喪,說是六死了都不被接回府……」
「放肆!」
那沈丘的膽子,也太過無法無天了,著實不將他宰相府放在眼中,還是他對他太過溫和了?以至于什麼人都想要騎到南宮府的頭上來了!
南宮明軒的面色,變得黑沉沉的,忍不住的「 」的一聲,拍向了桌子,連著桌子之上的黑白棋子,都跟隨著震動了幾下,棋面之上,頓時顯得有些的凌亂了,正在彰顯著他的怒火。
張北也被嚇的一跳,畢竟,他還是很少看到南宮明軒如此明面上的發火。
「趙管家!交給你去辦!」
南宮明軒直接將此事交給了一旁的趙管家,在這個府中,趙管家就是他的左右手,交給他去辦,他自然是能夠放心的。
「是!老爺放心!」
話音落下,趙管家就連忙帶著張北離開了,朝著宰相府的大門而去。
南宮明軒站起身來,望著明媚的陽光,眉頭還是不自覺的有些糾結。
來鬧事的人,是沈姨娘的兄弟沈丘,這事情只要微微朝著深處一想,就能夠知道背後究竟是誰搗的鬼了,除了沈姨娘之外還會有誰呢?
畢竟,他才去過沈姨娘那里,她說了什麼,他可是都听在了耳中。
如今,又出了這檔子的事情,南宮明軒直覺得這個沈姨娘,是越來越無法無天,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了!
話說趙管家帶著張北來到了府前,看到府前的場景,也不覺有些的愣住了,似乎沒有想到眼前的場景會是如此,府前已經圍滿了人,有些的吵鬧,像是置身于鬧市之中一般。
可趙管家畢竟是見過各種大場面的人,的只不過是微微楞了一時,很快的便反應了過來。
趙管家來到了還在哭哭嚷嚷的沈丘跟前,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腳下的人。
「沈丘!你這是做什麼?六好好的在鄉下,你在這哭什麼喪,不是詛咒人嗎不是?」
沈丘听罷,立刻不由分說的反駁道:「什麼詛咒人?這人都沒了,還談什麼詛咒不詛咒的?大家快來評評理,我們那高高在上的宰相大人,將自己的女兒,送到了鄉下去受苦,不管死活的,這還是做一個父親該做的事情嗎?太狠心了……」
沈丘的話音還未落下,周遭的人,又開始議論了起來。
「宰相大人真的這樣做了嗎?那還真是有些說不呢?好歹那六,也是他的女兒啊!」
「是啊!據說那六,知書達理,也是個大家閨秀,怎麼會被送往了鄉下那樣的地方呢?」
「誒!小聲些!這深深宅院,向來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咱們啊!還是少議論的好,省的招來麻煩!」
…………
趙管家听著耳邊的議論聲,面色變得也越來越難看,暗想著,這樣下去,並不是什麼好趨勢,只會壞了自家老爺在外的名聲。
他得想個法子,解決此刻的現狀,不管事實究竟如何,這若是相互議論,指不定最後究竟會傳出了什麼樣的結果呢!
趙管家微微俯身,在沈丘的耳邊開口了。
「沈丘!可別惹火了老爺,你做的那些事,可是能夠讓你將牢底坐穿還有多余的,我想你也不想將自己置身于那個地步吧?更何況,沈姨娘還在宰相府,你這麼做,她也討不到好處,說不定最後還落得了個適得其反的結果,那是你們想看到的結果嗎?」。
沈丘越是往下听,趙管家的聲音听在他的耳中,似乎是帶上了一種無形的壓力,臉色也逐漸的有些變化,可能是想到了什麼,他的眼中,竟然奇怪的有了一些害怕的神色。
是了!他竟然忘了,他這個宰相姐夫,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若是真的惹急了的話,那碾死他就如碾死螞蟻一般的容易!
想到這里,沈丘懊惱萬分,又是後悔不已的,他怎麼就一時頭腦發熱,听了的話!
啊!你這回可是害了弟弟,我這也不算是什麼都沒做,我還是早早的退了吧?他可不想真如趙管家所說,將自己的後半生都投進了牢獄之中!
趙管家精明的眼,自然是看出了沈丘那閃爍不定的雙眼,明顯是他所說的話起了作用。
果然,凡事攻心為上,終究是錯不了的!
趙管家笑了笑,拍了拍沈丘的肩膀,道:「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趙管家說完了這話,就抬起了腳步,悠哉悠哉的走進了府,好似對于之後的事情,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
果然,在趙管家走進府中沒有多時,張北就進來告訴他,沈丘已經帶著人離開了,在門口圍觀的人,也跟著散盡了,一切又恢復到了往常的模樣了。
如此一來,自然有人歡喜有人憂了,趙嬤嬤一直關注著府前的事情,這不人剛剛走了個干淨,趙嬤嬤就已經匆匆忙忙的回了院子,神色有些忐忑的來到了沈姨娘的跟前。
這個時候的沈姨娘,已經被丫鬟們裝扮的與平常無異,絲毫不見昨夜的瘋子模樣,就是說神采奕奕也不為過了。
沈姨娘一見她來,連忙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微笑著開口問道:「趙嬤嬤!事情如何了?」
趙嬤嬤沒有立刻開口,神色上還帶著些許的遲疑之色。
沈姨娘見此,微微皺了皺眉心,不知覺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隨後開口,聲音中似乎帶著一抹的尖利一般,道:「趙嬤嬤!究竟如何了?你直說就行!」
「主子!事情是這樣的,開始挺順利的,可是,趙管家出來在您兄弟沈丘耳邊說了什麼,隨之他臉色就有些變了,不一會兒就帶著人匆匆忙忙離開了!」
趙嬤嬤如實的開口,神色透著不安,想來事情的結果沒有如沈姨娘的意,不知又會如何鬧騰了。
沈夏紅听罷,目光變的沉郁,面部的線條變的緊繃了起來,種種顯示著她的不悅,手指模索著長長的指甲,透著尖銳。
趙管家?哼!那個滑的如泥鰍一般的老奴,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趙錢一定是說了什麼,唬住了沈丘,這個不長進的,三言兩語就被人家給搞定了,真是沒一點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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