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本不介意
「若你這樣認為,本當然也不介意!」
蕭秦風的一番話說的不露痕跡,竟是讓南宮若璃一時之間竟是分不清真假來,可不知怎的,心中卻也不覺得緊張。
「是嗎?」。
南宮若璃的目光再度的回到了手中的鐲子上,雙手擺弄著,像是要在上面找出什麼玄機似的。
蕭秦風的雙眸,不自覺的閃了閃,眼中閃過了濃濃的欣賞來。
這個南宮若璃,真是比常人要聰明了,看事情從來不只看表面,她似乎總能夠看到他人所看到的那一面來,就像現在,她似乎已經猜到了他送她的龍鳳手鐲並不是表面上的那般單純。
想到此,蕭秦風索性直接的從她的手中拿過了鐲子,若是這樣任由她自己看下去,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夠看出其中暗藏的玄機呢?<
「這個鐲子,是我讓人緊急趕制出來的,手鐲里面瓖嵌的冰蟬雪絲,可以用來在你命懸一線的時候。可以用來保命!你看這里,龍鳳相接的地方,有著一顆珠子,只要輕輕一按,便會出來!」
蕭秦風的話音落下,隨即,便只听得「鏘」的一聲,三根在夜色下泛著銀色冷光的雪絲,便猛然間的奪命而出,快速而精準的射向了不遠處的樹木之中,深深刻入了其中,下一刻,卻又很快被抽回。
南宮若璃知道蕭秦風是在給她做著示範,她認真的看著,將他的話也都听在了耳中,她也知道了龍鳳手鐲並不是什麼定情信物。
冰蟬雪絲?她似有耳聞,那是這個世間少有的珍寶,精細透著尖利,就像剛才一般,能夠穿透樹木,更何況是人身了?堅韌透著韌性,不是刀劍輕易就能夠斬斷的,有著多少人為之趨之若鶩。
這個龍鳳手鐲的設計,著實精妙,甚至可以說是殺人于無形了,她不得不驚嘆。
而他竟然這般毫無不舍的要將瓖嵌著三根冰蟬雪絲的龍鳳手鐲,眼楮都不眨的送給她不成,如此的話,她真不知道是要該說他大方,還是敗家呢?
「看到了嗎?」。
蕭秦風轉頭看向南宮若璃,眼中帶著詢問。
「嗯!」
南宮若璃沉默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下一刻,蕭秦風便將龍鳳手鐲再次的遞到了南宮若璃的眼前,道:「試試!」
南宮若璃接過他手中的物什,同蕭秦風剛剛示範的一般,照本宣科了一回,她無疑是聰明的,可謂是一學就會。
「聰明!」
蕭秦風看後最終吐出了兩個字,用來夸贊聰明的她。
「你就這樣將這個送我了?」
南宮若璃遲疑的開口問道,一雙眼楮,定定的注視著他,似乎事到如今,還有著一些的不自信一般。
盡管,手中的這個鐲子,設計巧妙,似乎又頗合自己的心意,但著實又有些的貴重了!
蕭秦風听罷,不覺斜睨了南宮若璃一眼,夾雜著些許的郁悶,哎!這究竟是什麼世道了,它好不容易送一次禮物,卻是要被這般的拒之門外不成?這……怎麼可以?
「怎麼?不成嗎?」。
「太貴重了!」
南宮若璃只記得的說出口自己心中的想法,盡管這般說著,心中還是要有些的不舍的。
額,天啊!請原諒她的心口不一!
蕭秦風突然側過頭,目光深深地的落在南宮若璃的面龐上,雙眸一下不也的看著她,似是要從她的面容上看出什麼一般。
須臾之後,才微微的啟唇,開口道:「在貴重,放在我這里,也只不過是一件女人多的物什而已,剛好送給你,防身不是正好嗎?」。
「如若不成的話,往後你在還我一件東西,也算作是禮尚往來了!」
蕭秦風說道最後,停頓了些許,似是擔心南宮若璃到最後都不肯接受,又追加了幾句話出來,畢竟,他多少還是有些的了解南宮若璃的性子的,她可不是那種隨便就接受他人東西的主。
南宮若璃一听蕭秦風這麼一說,心中似乎接受的也更加的容易了,點了點頭,應了一聲,道:「既然如此,就這麼說定了!」
蕭秦風一如既往的回了她一個邪魅的笑容,隨即,突然變得有些默然。
「若璃!可能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了,所以,你可要替我好好保護好你自己,可別我想要再來見你的時候,听到的別是你的死訊!」
不得不說,蕭秦風有時候,也當真是不饒人,絲毫不忌諱吐出的話,究竟是好是壞了。
「什麼叫替你好好保護好我自己?還有,什麼死訊?你是不是無時無刻的不在詛咒我?」
南宮若璃無語望天,再看向眼前的人時,不自覺的用眼楮瞪著他,好似這樣心中就會快意一些。
還有,他說什麼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出現,究竟是什麼事呢?
南宮若璃沒有開口去問,卻直覺的那可能是關于暗行閣的事情了,會是什麼大的變動呢?會不會是蕭秦風將要成為暗行閣閣主的事情?她無從去猜測。
「我哪敢!我巴不得你好好活著,你之前可是救了我一命,既然如此,你的命就歸我管了,誰要是想要你的命,怎麼說也得先過了我這一關不是?」
「蕭秦風!你這話,是不是有些危言聳听了!我天天在學院里,又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你啊!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不必顧忌我!
南宮若璃笑了笑,語調輕松,帶著一絲的調侃,雖說,他們之間的關系莫名,但是,別人對她好,她必然是要還他人十分的,更何況,眼前的這個人,不論是上輩子,亦或是如今,可都不曾真正的傷害過她,她的心腸就是再如何的硬,也不會無動于衷吧?
若是彼此置于危險之中時,他們定然不會對彼此視而不見,這種感覺,像是知己。
「呵!誰知道呢!天有不測風雲,凡事!我走了!」
蕭秦風說罷,不等南宮若璃回應,便以著輕功一躍而起,幾乎眨眼間便不見了身影。
「再見!」
南宮若璃望著蕭秦風身影消失的地方,說了一聲告別,不知那已經離開的人,是否還听的到?
夜風吹在人的身上,總是會讓人的頭腦清醒萬分,手中的龍鳳手鐲,似乎也有了一些的涼意。
南宮若璃打開盒子,將龍鳳手鐲重新放入了盒子中蓋上,這才抬起了腳步,走進了宿舍中,準備安歇。
旭日東升,天空藍如海,又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
宰相府
這一日,正是清晨的時刻,彭氏帶著南宮雲霜,走在去給老的路上,母女兩人的打扮得體,看上去繞是廢了一些的心思了。
「雲霜啊!你這回來之後,可是沒有給老好好請個安,雖然,她嘴上什麼都沒有說,可心里定然是有些想法的!」
彭氏一邊走,一邊語重心長的對著旁邊的女兒囑咐著。
南宮雲霜听了,連忙點頭,應道:「是!娘,您放心吧!」
嘴上應的了快,心里卻止不住的想著,這老一輩的人,規矩總是那麼多,在意的東西也多,難道不累嗎?
彭氏見南宮雲霜如此的乖巧,頓時也是眉開眼笑的。
「雲霜啊!這南宮若璃去鹿山學院了,南宮佳瑩被送到了鄉下,這偌大的南宮府,可就數你一人了,也沒有人能同你爭什麼了,你可要好好的把握這個機會,多討一些的喜才是!」
「是!娘,雲霜明白!」
南宮雲霜揚起了一抹的笑容,如是之前那般,應下了彭氏的話,沒有丁點的反駁。
彭氏對于南宮雲霜的乖巧,感覺頗為輕松,以為這個女兒,終于也能讓她省上一些心了。
然而,兩人走著走著,突然听到了一道有些瘋瘋癲癲的聲音,甚至是該死的有些熟悉。
「娘!你听,這是不是沈姨娘的聲音?」
南宮雲霜听出了聲音的主人,有些呆楞的開口問道,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滿臉的不解,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彭氏自然也感覺到了不對,她同沈夏紅不對路,自然她有什麼,她都要往前湊上一湊的,總歸不是落井下石,便是羨慕嫉妒恨了。
「走!去看看!」
母女兩人再次抬起了停下的腳步,朝著聲音的發源地走近了幾步,誰也不知道即將到來的,又究竟是什麼好戲呢?
「樹上的鳥兒三兩只,地上的花兒一朵朵,我要摘它把花帶……」
隨之,兩人看到的便是,衣衫不整,頭發凌亂,明顯不曾梳理的沈夏紅,此刻,口中正在念念有詞,不知是從哪里听來的打油詩。
真如她口中說的一般,摘下了一朵大紅花,戴在了頭上,活像是一個取悅人的小丑一般,她的一舉一動,都不似正常人所為,更像是精神出了問題一般,簡而言之,那無疑是一個瘋子的行徑。
「主子,咱們回去吧!這樣多難看啊!」
她們听到趙嬤嬤勸著沈夏紅回去的聲音,然而,那人卻像是什麼都沒有听到似的,自顧自的充耳不聞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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