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打听到什麼了
陸嬤嬤一听,連忙不敢有半點耽誤的應了一聲,隨後,開口叫了兩個丫鬟。
「銀雪,銀月!跟我來!」
連「抬」字都給用上了,顯然這次銀雨,銀屏又傷的不清了,真是可憐了這兩個丫頭了,每每生氣的時候,她們總是少不了去當出氣筒,也不知道究竟能夠捱到何時呢?
「是!陸嬤嬤!」
被叫到名字的兩個丫鬟,連忙低低的應了一聲,身體也有些顫顫巍巍的,顯然是被嚇到了。
隨後,陸嬤嬤便帶著兩個丫鬟,打開了南宮佳瑩所在的房間,剛剛一走進,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便襲向了她們的鼻間。
朝著房內望去,便看到了銀雨,銀屏倒在了地上,而那地上,是一地的碎片,銀屏似乎是還有些的意識,身體還在微微的動作著。
再看銀雨已經全然不見了動靜,臉色也是慘白的可怕,像是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似的,而手腕之處有著一道深深的傷口,像是被地上花瓶的碎片給割傷的,地面上流下了一片的血跡。
此刻,陸嬤嬤的滿眼都是鮮紅的血色,縱使是見慣了各種事跡的她,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也止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微微的皺起了眉心。
這一次,恐怕是這兩個丫頭,傷的最狠的一次了吧?的暴力傾向真的是越發的嚴重了,如此下去,難保有一天不會一發不可收拾,這動不動就拿人來發泄的毛病,是改不掉了。
這個場面著實是讓人心驚的,這只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她們吵成了這般,若是時間再長久一些的話,指不定此刻又會是著怎樣的模樣?
而跟在陸嬤嬤身後的兩個丫鬟銀月,銀雪,早已經被眼前帶著視覺沖擊的一幕,給深深的震撼和嚇到了。
畢竟,銀雨,銀屏一直都是南宮佳瑩身邊的貼身丫鬟,而她們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的,如此大氣也不敢出一下,也是想當然的事情了。
再看南宮佳瑩正坐在一旁悠哉悠哉的喝著茶,年輕的面容上,哪里曾帶上半點的愧疚之色,反而是對于眾人的反應,還是一副恍然未覺的模樣,好像之前所發生的一切,還有如今眼前的場面,都同她毫無關聯。
而那個前一刻還在歇斯底里的人,同現在好整以暇的她,並不是一個人。
陸嬤嬤朝著銀雨,銀屏已經沒有了清醒意識的兩人走了,看向了已經有些嚇傻了的銀月,銀雪,開口的聲音听上去,明顯的透著些的僵硬。
「銀月,銀雪!你們還不過來!?」
銀月,銀雪听到陸嬤嬤叫她們,連忙微微的抬眼應了一聲,兩雙眼楮里都帶著微微的恐慌。
「是,是……」
銀月,銀雪踩著腳下的小步,走向了陸嬤嬤,此刻陸嬤嬤已經蹲下了身子,將銀屏給扶了起來,交給了一個人的手上。
隨後,又準備將銀雨見到了另丫鬟的手上,可是,誰知手下一個踫觸,卻是觸到了一片的冰涼,陸嬤嬤幾乎頓時一驚,本能的縮了一下手。
陸嬤嬤目光再次落在了銀雨那看上去已經毫無生氣的面龐上,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伸出手在銀雨的脖頸之處按了按,隨即,一雙老眼猛然的睜大,聲音大的帶著顫音的開口。
「小…………銀雨她……」
南宮佳瑩听了神色已經有些不耐,緩緩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地上的銀雨一眼,道:「吞吞吐吐的做什麼?她怎麼了?」
「銀雨她……已經沒有了呼吸!」
陸嬤嬤咬了咬牙,一句話說出了事實。
銀雪,銀月听到銀雨已經沒有了呼吸,頓時間身體一個的顫抖,險些松開了扶著銀屏的手,低頭垂下的眼眸中,更是一片的兢懼。
猶記得銀雨銀屏剛剛打開門走進去的時候,分明還是活生生的一個伶俐丫鬟,可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只不過才一會兒的時間,一個重傷,而另一個成為了死氣沉沉的尸體,這強烈的反差,讓兩人的內心,更是惶恐而復雜了。
「什麼?死了?竟然這麼不經打!真是晦氣,還不快抬出去……」
起初,南宮佳瑩听了陸嬤嬤所說的話,也不覺睜大了雙眼,似乎沒有想到自己隨便打了幾下,就將人給打死了,隨後,又很是嫌棄似的擺了擺手,讓陸嬤嬤趕快著人清理,哪里有著分毫打死了人的負罪感,反倒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是!……」
陸嬤嬤連忙低頭應了一聲,然後,帶著銀月,銀雪扶著銀屏走了出去。
而心里卻是有些力不從心的,這六同沈姨娘,分明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沈姨娘才處死了護衛不久,這里就出現了將丫鬟活活給打死的南宮佳瑩,她們同樣視人命如草芥,絲毫不放在心上,著實是讓人覺得可怕。
此刻,陸嬤嬤有些心不在焉的,她不知道銀雨的結局,會不會就是明天自己的結局,她難以不這麼想。
陸嬤嬤很快就找來了兩個家丁,將銀雨的尸體,裝進了麻袋,避著他人弄出了宰相府。
南宮佳瑩交代了陸嬤嬤多給些銀雨的家人一些銀兩,算是補償,陸嬤嬤看著南宮佳瑩那一副恩惠模樣的嘴臉,不經覺得心酸。
她怎麼會不了解六,不了解有錢人的習性,以為給了銀兩,就可以抵消了一條性命,隨後便是心安理得的過著今後的日子,轉眼間便將這件事給拋向了腦後了。
可銀兩再多,人卻沒有了,那銀兩也是冰冷冰冷的,讓人覺得心寒。
宰相府里,近來發生了不少的事情,似乎每一處都隱藏著不安,唯有桑園,依然是一片的寧靜,甚至是可以說是府中唯一的淨土了。
「!」
嚴嬤嬤走到了正在園中擺弄著花草的陳秀雲身旁,微微的喚了一聲。
「嗯!打听到什麼了?」
陳秀雲那雙縴長的手指依然沒有停頓,頭也不回的自顧自的擺弄著花草,問著身後的嚴嬤嬤。
陳秀雲的眼前是一片的紫色花草,它們長成了一串一串的,而每一串上面都想著紫色的小花朵,而下面是翠綠色的花桿以及綠葉,它們有著清新的香氣,很好聞。
遠遠的看去,更是一片的紫色,而紫色是陳秀雲所鐘愛的顏色,因為它們看上去是那麼的神秘莫測,而又透著說不出的好貴,又很難讓人忽視它們的存在。
「沈姨娘處死了幾個護衛,此刻,整個府中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老爺剛剛回來,就臉色不郁的去了一趟沈姨娘的園中,懲罰沈姨娘禁足三天!」
嚴嬤嬤如實的將自己所知道的稟告給了陳秀雲听了,說的還算清楚。
「額?是嗎?僅僅是禁足了三天而已,這個懲罰,算的上是懲罰嗎?呵!那個沈姨娘一張嘴向來是巧言善變,想來定然是早早的準備好了一套說辭,巧妙的就化解了此事!」
陳秀雲站起了身,唇中不平不緩的說出了一襲的話,而她的猜想,也恰恰是事實,不得不說,她對于沈姨娘的了解,還真是不在話下。
「說的是!」
嚴嬤嬤在一旁連連點頭,覺得自從身體好轉了以後,這頭腦是越來越清晰了。
「還有她那女兒不是回來了嗎?想來這個府中又要不平靜了!」
陳秀雲看著遙遠的天邊,有些不著邊際的說了一句。
「,那六……」
嚴嬤嬤听陳秀雲突然提及了南宮佳瑩,想起了她剛剛經過沁園時,所看到的一幕,有些欲言又止的。
「嚴嬤嬤!你跟在我身邊,那麼些年了,可沒有必要這麼吞吞吐吐的!」
陳秀雲微笑著看向嚴嬤嬤,她給人的感覺,總是溫溫和和的,如雨後彩虹一般溫柔,給人以一種很好相處的感覺,然而,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般。
「是!,剛剛經過沁園的時候,我看見了兩個家丁抬著一個麻袋,走動間又血滴在地上,想來……」
嚴嬤嬤的話語暗含隱晦,她並沒有將話一字一句的說的清楚明白,不過,以著陳秀雲的聰明,她必然是能夠听的明白的,而之後陳秀雲所說的話,也恰巧證實了她的所想。
「想不到這六在那鄉下走了一遭,這性子還是沒變,剛回來就出了這麼多的事……」
陳秀雲同樣說的有些不明不白的,透著些的意味不明,而嚴嬤嬤卻是清楚的,府中對于六南宮佳瑩動不動就毆打身邊丫鬟的嗜好,早就成為了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了,而那麻袋之中,定然是她身邊的丫鬟了,往後看她的身邊少了誰就會知道麻袋中的是誰了。
「嚴嬤嬤!以後有事沒事,還是讓丫頭們多出去走動走動……」
「是!!」
陳秀雲說罷了那句話,就再次的蹲下了身體給腳下的花花草草們松著土了,側臉的神色,看上去都認真到了專注的地步。
陳秀雲之所以讓嚴嬤嬤等人多朝外面走走,目的不過是想要掌握整個府中的動向,她的女兒身在鹿山學院,她有必要為她營造出一個無憂的家園,至少讓她回來的時候,也不被他人隨便的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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