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保持著距離
楚慕遠緩緩的從口中吐出了這麼的幾個字,隱隱听上去,竟是有著咬牙切齒的感覺,可是視線朝著他望去,似乎又什麼異常都不曾有,不自覺的懷疑,剛剛的所感,究竟是不是一種幻覺了。
「無事在下就告辭了!」
那你文越再次開口道,看似有禮的征詢著他的意見,實則是他一刻都不想要同眼前的人多待。
楚慕遠听罷,袖子下面的手指緊了緊,似乎是隱約的還能夠听到骨頭「嘎吱嘎吱」的聲音,足以可見,他是在壓抑著自己已經快要爆破的情緒了。
「好!你去吧!以後再見吧!」
隨後,楚慕遠不在意揮了揮手,看上去很是大度的樣子。
雖說南宮文越早已經決定要同楚慕遠保持著普通的距離,但是表面上的東西還是要做個完全*的,不然,被有心人一個宣揚,那豈不是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南宮文越行了一禮,說了一句告辭的話,便風度翩翩的離開了。
而彼時還站立在原地的楚慕遠,一雙眼楮盯著某人已經遠走的身影,眼中閃過層層的冷厲,像是地獄之中幽暗透著冷光的火苗,讓人心有余悸,不敢去輕易的招惹。
他倒是小看了南宮文越,以為他可以任由自己擺布,卻是絲毫的沒有預料到他如此快速的就月兌離了自己的掌控了,又或者他從來都沒有掌控過他,因為那機會,就如此的從他的手指尖渾然不覺的溜走了,而他卻還不知道是為什麼。
此刻,楚慕遠想到了這一點,那俊美的面龐上,晦暗不明,說不出喜怒來。
他想著這兩日,南宮文越那里丁三石剛剛發生了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可究竟發生了什麼,才會讓他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對他的態度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呢?這個結果,實在是讓他覺得有些的匪夷所思。
除非南宮文越知道了什麼,才會猛然間的轉變了態度,如此,他知道了什麼呢?這個答案,看似未知,實際上又昭然若揭。
楚慕遠的目光猛然的閃了閃,不自覺的大膽猜測著一種可能,莫不是他知道了那日在馬場的事情,只是他設計出來的?否則,他真的想不出除此之外,更有說服力的原因。
楚慕遠倒抽出了一口氣來,若是他的猜測是正確的話,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楚慕遠無法確定楚慕磊,還有南霸天會不會一不走漏了風聲,從這一點,便是可以看出,在他心中的最深處,其實他是誰都不曾去的吧?而他所的只有他自己。
楚慕遠的目光,微微沉了沉,看來南宮文越這里,是又行不通了,想到這里,他的心底,竟然生出了一種尤為挫敗的感覺來。
畢竟,針對于宰相南宮明軒,真正的算的話,他這已經算是第三次失敗了,南宮若璃已是一次,南宮佳瑩一次,這次南宮文越又是一次,結果卻都成效甚微。
兩次三番都是這樣的一個結果,真不知道是他的運氣不好,他的策劃不夠周詳,還是有什麼他所未曾察覺到的人在從中作梗?
最終,楚慕遠決定還是暫時的將此事放一放,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或許,他需要的是一種契機,也許在某一天,它會出現。
對于南宮文越,楚慕遠想的則是,一個宰相的而已,沒了就沒了吧!
想著之前南宮文越那不冷不熱的態度,楚慕遠的心中說沒有些恨意是假的,想著若是某一日他再次落在他的手里,他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他也是天之驕子,自小到大都被人恭敬,有多少人巴結他,他都看不上,南宮文越倒是好,一副進敬而遠之的樣子,豈不是打了他的臉面,他又如何能夠默不作聲的吞下這口氣?
在南宮文越的事情以後,南宮若璃在鹿山學院的學涯生活,又逐漸的平靜了下來,她以為她哥哥南宮文越的劫難已經就此,然有些事情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悄然發生。
一日,南宮文越找到了七皇子楚慕磊,對于那日在酒館中的事情予以感謝,畢竟,在他看來,若不是楚慕磊的話,自己或許還被蒙在鼓里,而不自知呢!
不論這七皇子楚慕磊是出于何種的目的,但是,讓他知道了三皇子楚慕遠的陰謀,對于這一點,倒是事實,南宮文越向來是一個將什麼都分的清清楚楚的人。
「這次多謝七皇子了,不然在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看清呢!」
南宮文越說著這句話的時候,俊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卻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疏離感,或許,經過了之前三皇子楚慕遠的事情,如今,同誰相處,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而人與人之間,本就有著這種東西的存在,自然不足以放在心上了。
七皇子楚慕磊揮了揮衣袖,那完美幾乎是沒有任何瑕疵的俊臉上面,同樣顯露出了一抹無懈可擊的笑容來,讓對方挑不出絲毫的詬病,如是踩在雲端上踮著腳尖在行走的人。
「呵呵!你不必放在心上,希望你不要嫌棄我的方式太過粗魯就好!」
楚慕磊向來不是一個會喜歡多管閑事的人,相反,有時候他還是一個極其自私的主兒,他也自然不會同他說明他之所以會這麼做的的原因,那是屬于他同南宮若璃之間的事情。
那應該算是一個他和她之間的小秘密吧?想到這里,他的心下,竟沒來由的有些異樣的感覺,而那異樣的感覺,究竟是為何,他自然沒有閑暇去深想的了。
也因為眼前的人是南宮若璃的哥哥,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對于他是相當的客氣。
「呵呵!七皇子說的的哪里話,在下自然是不會的!」
兩人拿一句我一句的聊了一些時候,才起身相互告別,絲毫沒有注意到在他們離開之後,一個有些可疑的身影,也朝著另一個地方而去。
那人一路來到了一個關閉的房間門前,朝著四周的地方看了看,似是在確信是否有人發現他一般。
在發覺四周並沒有什麼一樣,才整個人都放松了一般,抬起手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
敲門的聲音應聲而起,緊接著而來的是一陣的沉默,就在以為里面無人會應答的時候,卻是響起了一道低低的聲音,那是一種像是在同人耳語一般的語調,如是潺潺流水一般的自然。
「進來……」
「吱 ……」
站在房外的人,抬手推開了那一扇門,繼而,抬起步子走入房內,隨之,又再次的背合上,像是那扇門從來都沒有被打開過,一切又再次的恢復了如常。
房間內的擺設趨于簡單,只有著所必需用到的那些東西,而每一件物什都有著它所放置的位置,整齊劃一而不會讓他人覺得半點的紛亂,足以可以看出這里的主人並不怎麼拘泥于形式,放任自由,做起事情來,定然也是井然有序,不亂章法。
空氣中有著淡淡檀香的味道,剛剛好的香味,不會讓人覺得討厭,一個穿著一身青衣的男子,正低垂著頭,黑絲的發絲將他的面目遮掩,有些看不清他原本的相貌。
此刻,正坐在一個桌前,修長的手中,正握著小刀,正低著頭,雕刻著手中的一塊木頭,手中的雕刻小刀,在他的手中靈活自如如穿引的針線,那熟稔的動作,讓人看了不覺得驚嘆。
顯然他這手中的活計,對于他來說,已經如是家常便飯一般的運作自如了,要說這個房間之中唯一凌亂的地方,便非他的這個滿是木屑的桌子莫屬了。
「林浩!什麼事?」
下一刻,那人一如之前,低低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中響了起來,他幾乎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那被他稱作了林浩的男子,他的相貌端正,像是已經習慣了他如此一般,幾步上前干脆的開口說道:「五皇子!剛剛我看到了南宮府的大少爺和七皇子兩人!」
「額?是嗎?」。
那正在認真雕刻在手中的一小塊木頭的男子,便是暗夜國的五皇子楚慕茗了,今年剛好滿二十歲的年齡,而他的母妃,也正是後宮的四妃之一的德妃了。
此番,他說著話的時候,連手上的動作都不曾停止一下,只從薄唇之中,吐出了僅僅的三個字而已,緊接下來的便又是一陣的沉默了,又像是在等著對方的下文一般。
「七皇子對那宰相府大少爺的態度,似乎禮遇有加!」
果然,緊接著,那林浩便再次開口說道,這自然也是他此番來的目的了。
在楚慕茗听了這句話之後,最終緩緩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手中的刀具,和已經有了一些形狀的木頭,都放在了一旁,繼而,才緩緩的抬起了頭來。
他有著一張清秀的樣貌,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這也並無意外,皇室之中的人,樣貌再不濟又會差到哪里去呢?
他的神色平靜無波,就連一雙黑色的眼眸,也如是悠遠望不到邊際的河流般靜謐,人如其名,倒真是有了那麼一點如是茶茗一般清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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