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你喜歡菊花嗎
南宮若璃看著司徒靜雅一臉的笑容,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不自覺的想起了那一片的菊花,在微風中搖曳的模樣,空氣中帶著淡淡的屬于他們的香氣,不知道如今它們又開出了怎樣的一片風景來?
隨後,南宮若璃便伸手關上了房間的門,司徒靜雅便挽著她的手臂,一同朝著某片的菊花台而去。
兩人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大都是司徒靜雅表現的一副無比歡月兌的模樣,那看看,這瞅瞅的,像是關在府中許久都不曾出門的深閨,一下子獲得了自由一般。
然而,實際上在這鹿山學院,比家中來的還要自由的,畢竟在這里,除了老師以外,便是沒有人會管束你什麼了,只要沒有課程,其他的時間大都是自己可以隨意支配的時間了,就像今天一般。
「若璃!你喜歡菊花ˋ嗎?」。
在快要到達菊花台的時候,司徒靜雅看著南宮若璃突然開口問道。
南宮若璃抬眼看了看遠處那五顏六色的雛菊,幾乎是沒有多想,便回答了她。
「喜歡!」
司徒靜雅頓時間就笑了,「呵呵!我也喜歡!我覺得它是我所認識的花中最為實用的了,不像那什麼牡丹,中看不中用,又矯情,除了被人觀賞,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她那明亮而帶著溫和的眼眸,如是夜晚掛在空中的彎月,彎成了一個漂亮的弧度,她說著這話的時候,語音中似乎帶上了點點的抱怨。
南宮若璃的耳邊,似乎還響著她銀鈴一般的笑音,不知是因為她回應她的話,同她產生了契合度,還是因為她自己也喜歡的緣故。
呵!確實!她說的對,這菊花大眾而又親民,雖說極其的普通,而用處也確實良多,就像她這次采摘菊花的用意,治療失眠,緩解頭痛了!
「啊!終于到了!」
彼時,司徒靜雅站在菊花台上,看著下面一片各色不一的菊花,由衷的歡呼了一聲,整個人都張開了自己的手臂,似乎是要擁抱著什麼。
菊花台,本就處于一個恍若郊外的地方,所以,這里定然會有著一些風的,此刻,風吹動著兩人的衣角,在空中揚起了迤邐的弧度。
「靜雅!走吧!」
南宮若璃微微開口,隨即,不等司徒靜雅回應,一個人便率先跳落到了一片菊花海之中。
「誒!若璃!等等我!」
司徒靜雅見南宮若璃已經跳入了一片菊花里,連忙在後面叫了一聲,隨後,也同樣不甘落後的輕輕跳了下去,小跑了三兩步,便緊隨在其後了。
溫煦的晨光照耀在那盛開的菊花上面,使得它的顏色,更加的顯得明媚了一分,艷麗逼人,無端惹人喜愛了,遠遠看去,也著實算的上是一片的美景了。
南宮若璃微微的彎下腰身,想著才剛剛盛開的它們,還沒有享受夠陽光的普照,就即將要被她們摧毀,還真是有些的可惜了!
不過,有些東西,生來就有著它各自的用處,以及最後的歸宿,便用不著他人在這里傷懷憫秋了!
再看司徒靜雅已經動起了手來,一朵一朵的摘下了那還在擺動著的菊花,放入了她所帶來的袋中,面容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可想而知,她此刻的心情定然是如陽光一般的明媚。
見此,南宮若璃也動起了手來,幫司徒靜雅摘起了菊花。
沒有多久的時間,兩人便摘了一滿袋子的菊花,收獲頗豐。
兩人正準備離開,不經意抬頭之間,便看到了那菊花台之上,有著一個身著一身淺綠色衣衫的修長身影,站立在那個地方,對于他的樣貌看的並不是特別的真切,只可以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他似乎正看著她們所在的地方。
頓時,耳邊適時的傳來了司徒靜雅好奇的聲音,「咦!若璃,那人站在那里多久?是在看我們嗎?」。
南宮若璃對于她驚奇的話語,不置可否,輕輕搖了搖頭,吐出了幾個字來,「不知道!」
然而,那人似乎是有所感應一般,南宮若璃的話音剛剛落下,那人就已經毫無預兆的轉身離去了,甚至是沒有再次的回過頭多看上她們一眼。
楚慕茗本就是打算今日在學院四處走走,誰知不知不覺間,便走來了這菊花台了,一眼便看到了一片菊花叢里,有著兩個女子在采摘著菊花。
于是乎,他自然而然的便看了些許時候,看著她們在這一片的花叢中,身上沐浴著陽光,在他的眼中倒是成為了一面風景。
在他發現那兩個女子,似乎正看著自己的方向,他才恍然的發覺,他是被人家給發現了,所以,他趕在兩人開口之前,連忙抬起腳下的步子離開了。
司徒靜雅看著那一襲綠衫的男子,默不作聲離去的身影,有些不解的開口。
「真是個奇怪的男子!」
南宮若璃沒有接司徒靜雅所說的話,想著對方奇不奇怪皆同她沒有著半點的關系,她用不著去理會著這個問題了。
「若璃,咱們還去死其他地方嗎?」。
司徒靜雅見身旁的人正沉默著,也沒有去在意,畢竟,對于南宮若璃她也是有著一定的了解的。
她向來是不則已,一往往都是一針見血,說在關鍵之處,很少去說什麼廢話。
「去衍生寺上柱香吧!」
南宮若璃微微抬頭,便看到了不處的地方,一個寺廟立在高高的地方,顯得那麼的獨樹一幟,就像是著一個超月兌了塵世之中的存在,似乎並不應當屬于這個虛虛實實的人世之間,如是一個單獨存于世間的個體一般。
「上香?」
司徒靜雅听罷,眼中滿是惑色的注視著她,似乎對于南宮若璃所說出的話,很是驚奇。
南宮若璃側頭看她,用著眼神問她,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若璃!你信佛,還是信神靈?」
司徒靜雅的雙眸,定定的看著南宮若璃,等著她的回答,那模樣像是從來都沒有認識過她一般,看的只讓人有些許發毛的感覺。
南宮若璃的目光,依然停留在那不遠處的山峰上面,時間仿佛變的凝滯了起來,就在司徒靜雅以為不會再听到她的回應時,她偏偏在那個時候開口了。
她的眼神帶著些許的悠遠,就連聲音,也似乎從遠方傳來一般。
「我信自己!」
是的!南宮若璃不信佛,不信神明,不信他人,她只自己!
要說這個世上,誰才是那個百分之百不會傷害和背叛自己的人,或許,那個人便是自己本身就吧?
腦海中佟然閃過了上輩子的悲慘事跡,已經讓她頗有點驚弓之鳥的感覺了,也造就了今生,她便不會輕易的去他人,而輕信他人只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如此致命的錯誤,她可不想再犯。
在南宮若璃吐出了這三個字後,她便不由分說的抬起了腳下的步子,走出了那一片依然是帶著瑰麗色彩的菊花地,徒留下還還有些站在原地發呆的司徒靜雅。
只信自己?
司徒靜雅只覺得南宮若璃的口氣出奇的大,可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卻又有著一種本來就如此的感覺,並沒有什麼違和感一般。
看著南宮若璃那已經逐漸走遠了的身影,她連忙將手中的袋子收好,幾步就朝著某人追去了。
不一會兒,兩人就來到了衍生寺了,寺前依然有著幾棵青色的樹木立在那里,隨著微風在那里搖搖晃晃的,徒添了一些孤寂的感覺來。
耳邊還是回蕩著悅耳的風鈴聲,直直的傳入到人的心底之處,一切依舊,仿佛什麼都沒有變化,就連眼前的寺廟,也不知怎麼的蒙上了一層灰蒙蒙的氣息,仿若昨日的舊時光,可南宮若璃清楚的知道,並不是如此。
「哎呀!累死我了!」
南宮若璃的耳邊傳來了司徒靜雅那氣喘吁吁的聲音,畢竟,相對于她來說,她終究也只不過是一個養在深閨之處的千金,平時想來也不會走什麼稍遠的路程了,所以,但凡有些距離的地方,體力便是跟不上了。
而南宮若璃怎麼說,都是有著一些武功底子的人,對于她來說,這段的距離,自然不算什麼。
南宮若璃上前扶了司徒靜雅一把,道:「你可以先回去的!」
對于她這突然之間不明不白的話語,也難為司徒靜雅還能夠明白她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了,無非是再說,既然體力跟不上,又何必樣跟上來,何必不先返回呢?
司徒靜雅緊接著微微一笑,回道:「你都陪我來采菊花了,我怎麼能一個人回去讓你獨自一人來此,如此也太不厚道了,我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南宮若璃听了之後,本想再開口說什麼,卻終究是閉上了嘴巴,什麼都沒有說了。
而司徒靜雅卻不會那麼的安靜了,所以,南宮若璃便听到她說:「若璃!你來過這里幾次?」
「一次!」
南宮若璃听了她的話後,幾乎是立刻的就給予了準確的回答。
沒有著絲毫的猶豫,自然是真實的答案。
司徒靜雅點點頭,附和著說道:「呵呵!我也是耶!這也是第二次了,要說河伯真是個和藹的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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