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願一人承擔
「三皇子!此事從頭到尾,完全是若璃一人所為,同哥哥無關,若璃願一人承擔!」
南宮若璃也緊接著說道,七皇子楚慕磊的眼中,閃過了些許的興味之色,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竟然有人爭相認錯的?
三皇子楚慕遠心下氣憤難當,可是這面上的神色,卻是絲毫都不顯山露水,看不出他半點的情緒來。
只見他的目光掃過了眼前的兄妹兩人,心中冷笑著想著,這對兄妹,還真是情深意重呢?
楚慕遠轉看向了身旁的七皇子楚慕磊,很是自然的將問題一股腦的丟給了他,絲毫都沒有半點的內疚模樣,道:「七弟,你怎麼看?」
「三哥!此事,還是先放一放吧!十二弟這個當事人不在,我們如何處理,都有些越俎代庖之嫌!」
七皇子楚=.==慕磊微微思慮了一番,便開口說道,神色看上去一本正經的,沒有半點的偏私,也讓人挑不出詬病來。
南宮若璃微微抬頭,看了楚慕遠一眼,暗想著,這人是在幫她嗎?可上次他明明已經說扯平了,這次替她說話,又是為何?
南宮文越听到楚慕磊如此說,微微放下了心,想著這七皇子還是向著他們的,盡管或許之後的事情並不會平坦。
楚慕遠微微側頭,眼神略帶著些許深意的看了楚慕磊一眼,隨後才很是贊同似的,點了點頭,道:「好!此事就先放一放!」
楚慕遠的目光,停在了她那猩紅可見的手臂上面,雖說,她也受了傷,可是同毆打皇子,那等同于藐視皇家這件事情相比,那根本就可以完全的忽略不計了。
南宮若璃雖然听到三皇子楚慕遠也如此說,但是,心中的感覺,是一點都不敢有著絲毫的放松,她怎麼會不知道,她毆打了皇子的這件事情,可不是隨便可以蒙混過關的小事情,她深深的覺得,一場暴風雨似乎已經被她來了源頭,過不了多久就要滾滾而來了。
針對于南宮若璃毆打皇子的這件事情,三皇子楚慕遠想的是,如若他在里面做一點動作,讓南宮明軒那個老狐狸自此倒台,然後扶牆自己的人做宰相。
有時候冥頑不靈的人,只有被替換的結果,只是不知道,如此做的可能性,又會有多大呢?
而七皇子楚慕磊的想法,卻是同楚慕遠有著出入的,他想的是,他同南宮若璃之間,怎麼也不算是陌生人,更何況她當初還救了他的性命,所以對于此事,他就算袖手旁觀,也不能夠趁人之危吧?
那南宮宰相一直選擇的都是中立,不加入黨派斗爭,其實如此也未嘗不是一種明智的做法,或許,正因為如此,他才極其的受父皇的器重吧?
真不知道南宮若璃打了十二弟這件事情,怎麼就會如此毫無預兆的發生了呢?不知道是無意發生,還是他人有意而為之呢?
畢竟,在楚慕磊的印象中,南宮若璃是一個淡靜如水,很有忍耐力的女子,可她偏偏就對十二弟大打出手了,這著實有些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他們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定然不是無緣無故的,南宮若璃那手臂上,明明是被匕首所傷的,這若是傷在了致命的地方,那麼,她這一條小命,是否還有著存活的機會?
楚慕磊看到不遠處的地上,似是有什麼東西,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了灼灼的光芒,他上前不動聲色的走近了幾步。
當看清了那個物什是什麼東西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抹異色,心中頓時了然于胸。
原來如此,靜靜躺在那里的匕首,他見過一次,可以去過時三哥隨身攜帶之物,卻是出現在了這里,可想而知,是不是可以說明,關于這件事情,三哥也是參與其中的呢?
楚慕磊看向了似乎對于一切都渾然不覺的楚慕遠,眼中閃過了一抹的趣味。
他這個小心眼的三哥,之前將十二弟支走,想來也是怕他口無遮攔,說漏了什麼,以免瀉了他的底吧?卻始終沒有想到,千算萬算,百密一疏。
他一定是想利用十二弟,找南宮文越的麻煩,然而,人有失算,馬有失蹄,中間殺出來個程咬金,打亂了他的計劃吧?
不得不說,南宮若璃真是有些的本事,如此輕而易舉的就攪亂了一池的溪水……
一處安靜的房間,隱約的只听得見釗木頭的聲音,房間里,有著不知名的裊裊煙霧緩緩的在空中上升著。
「阿嚏……」
正在專心忙著手中動作的楚慕茗,猛然的打出了一個噴嚏,動作頓了頓,想著莫不是他那母親,又在念叨他了?
「表哥!你感冒了嗎?要不要我給你熬些藥來?」
坐在一旁的程薰然連忙說道,看著特的神色,是一陣的緊張。
楚慕茗連著頭都沒有抬一下,繼續著手中的動作,一邊淡淡的出聲回了一句,「只不過是打了一個噴嚏而已,不必大驚小怪!」
他這個表妹,總是對他關心過度,但凡有著什麼生病感冒的,她比他還緊張,有時候搞的他都是一陣風的頭疼不已,他又不是什麼弱不禁風的病弱女子!
程薰然雙眸依然是目不轉楮的注視著他,神色很是認真,外加一本正經的說道:「可是,表哥,有時候一個噴嚏也是引發病因的源頭,表妹覺得你還是當心一些的好!」
「嗯!我知道了,我會注意!你腳都受傷了,還是不要亂動的好!」
楚慕茗隨意的應和了一聲,他若是不松口的話,他這個纏人的表妹,定然是不會輕易放過他了,他還是明智一些,示一下弱的比較好!
可一想到她的存在,楚慕茗的心中,就沒來由的一陣煩躁,真不知道他那母親是怎麼想的,干嘛要讓他這個表妹來這里,他可是好不容易想要清淨一些,如此這般,豈不是又被她給破壞了嗎?
程薰然听楚慕茗如此說,以為他是在關心她,頓時間喜上了眉梢,笑著應道:「多謝表哥關心,表妹一定會盡快好起來,不讓表哥擔心!」
程薰然是一口一個表哥的,更是表現的親熱至極,直叫的楚慕茗的心中直跳,索性不再說話,也省的他的心,總是連番接受著這樣那樣的挑戰了。
楚慕茗不言語,並不代表著程薰然也同樣不言不語,一面對楚慕茗,她整個人表現的都有些不一樣了。
程薰然的目光停留在了楚慕茗手指上,覺得那雙手指,真是修長而又靈活,她頓時覺得這個世間,或許也就只有著他表哥的手指,長的是如此的好看了,讓人移不開眼來。
隨之,程薰然的目光,又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楚慕茗手中的木雕上面,那個木雕看上去已經快要趨于完成,她一眼就看出那是一個女子。
當下心中不自覺的一喜,以為楚慕茗雕刻的是她,也會在完成之後,送與自己,可下一刻當她定楮仔細看去的時候,心中多日又氣憤難當。
因為,她幾乎是一眼就看出,那並不是她,是她誤以為是而已,相反,她看著那木雕人像輪廓,竟是越發的覺得有些的眼熟,還有那透露出來的風格也同樣是如此。
程薰然微微垂下了一雙即將要噴出火來的雙眸,等待平息了自己情緒之後,才又抬起了頭來,面容上秉持著一慣的微笑,裝做若無其事的開口說道:「表哥!你雕刻的是哪家的姑娘?」
楚慕茗听到這話,手中的動作頓了頓,又很快恢復了自然,在心中想了一想才緩緩回道:「一個陌生人而已!」
他的聲音听上去很平緩,幾乎沒有半點的起伏之色,讓人听不出有什麼不同來。
陌生人?可不就是陌生人嗎?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然而,只是遠遠的注視了她一眼,竟然也能夠將她用刀具,一點一點的勾勒出來。
然而,這話听在了程薰然的耳中,卻不是那麼的單純了,只讓她感覺到了敷衍而已。
呵!陌生人?怎麼可能?那人形木雕,都已經快要完成了,怎麼可能是陌生人?表哥他是在同她開玩笑嗎?
衣袖之下的雙手交握在一起,握的緊緊的,可見她的內心是極其的憤怒的,也是,哪個女子能夠大度的看著自己喜歡的男子,雕刻著另一個女子,而還能夠無動于衷的呢?應該沒有誰會如此大方吧?
可是抬首看著楚慕茗的面色,平靜而坦蕩,似乎又不像是作假,畢竟,在她的印象里,表哥可是從來都沒有說過欺騙她的話來!
可又想著,如果僅僅是一個陌生人,就能夠讓表哥如此放在心上,那更是顯現出不好的苗頭來,這……分明就是後來者居上,她又怎麼不能夠妒火中燒呢?
所以,程薰然斷然是不能夠放任下去的,畢竟將所有的萬分之一的可能,都毫不留情的扼殺在搖籃之中才是!
程薰然平復了下心中無故上涌的情緒,才微笑著緩緩說道:「表哥!這個女子,看上去有些面熟,我好像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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