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其實奴婢說了這麼多,都只是想讓小姐明白一件事,如果當時柳賢王能主動一些,的人生就大不相同,如今夙曄莊主能這樣待小姐你,小姐不該就這樣放棄啊,有些人若是錯過了便是後悔一輩子。」
「麼麼,你」
听到孟麼麼突然又說起這些,墨卿顏有些不悅。
「小姐,奴婢知道您在生莊主的氣,可是不管什麼事總會有個前因後果,小姐何不給莊主一個機會讓他解釋,到時候小姐若還執意要走,奴婢絕不攔著,奴婢真的是怕,怕小姐也和一樣,最終是苦了自己啊。」
見她不為所動,孟麼麼又說道︰「當時,尸骨未寒,沈秋陽便又娶了兩房妾侍,後來便添了沈采萱與沈彩雲,那些個派來照顧小姐的丫鬟婆子見小姐不受寵愛,便一個個都想著法子去了別處,只有奴婢和素兒,這麼多年一直守著小姐。素兒那丫頭沒多少心眼,又藏不住事,有什麼就都說出來了,可她都是為了小姐好。」
「好了,不要說了,不管你們怎麼勸我,我是一定要離開這里的。」
墨卿顏起身欲走,孟麼麼突然在她身後跪下,她一驚,回頭去扶她。
「麼麼,你這是做什麼?」
「小姐,您就看在麼麼這麼多年對您不離不棄的份上,听麼麼這一回吧,奴婢實在是不想看著您以後後悔。」
「你先起來。」
墨卿顏扶她,卻被她給拽住︰「小姐,您就答應麼麼。給莊主一個機會,听一听他的解釋。好不好?」
「麼麼」
「麼麼求你了,就這一次。世間男兒多薄情。您能遇到莊主這樣真心待你的人不容易啊,小姐,您不能就這樣離開,等把所有事情都講清楚,到時,您再走也不遲啊。」
孟麼麼松開她的手,猛的磕起了頭,聲聲都撞在那地上。
「麼麼,你這是在逼我?」
墨卿顏拉住她。看著她額前已是青紫了一片︰「麼麼,你何必為了我這樣作踐自己?」
「小姐,麼麼已經老了,陪不了您多久,麼麼這輩子就伺候了兩位主子,我不能看著你們雙雙都受這情殤之苦,若是這樣,麼麼就是去了陰曹地府,恐怕閻王爺都要責怪老奴護主無能了。」
「麼麼你別說了。我答應你便是。」
聞言,孟麼麼終于面露喜色︰「小姐真的答應了?」
「真的,你先起來。」
墨卿顏伸手將她扶起讓她坐到自己的位子上,一會子又拿了藥膏出來︰「麼麼。你先坐下,我來給你上藥。」
「不,不用了小姐。奴婢出去讓素兒弄就可以,莊主他一直在外面等著呢。您還是先跟他談一談吧。」
「麼麼。你」
「小姐,奴婢先退下了。」
孟麼麼說完不再給她猶豫的時間。開了門出去,門外,听到消息的夙曄焦急的等待著。看到她出來急忙上前︰「顏兒怎麼樣了?她還是要走嗎?」。
「莊主,小姐已經答應听您的解釋,您快些進去吧。若這次您勸不動她,奴婢也沒辦法了。」
「真的?」
聞言,夙曄來不及去想其他,匆忙進屋。
進了內室,墨卿顏正在妝台前,撥弄著桌上的首飾,听到他進來也沒有任何反應。
直到他向她靠近,她才突然出聲︰「有什麼話在那里說就可以了,不要」
「我好,我就在這里,顏兒,你說什麼我都听你的就是。我知道是我犯渾,我不該那樣對你。只要你肯留下來,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見沒有回應,夙曄又說︰「顏兒,我先讓你見一個人。」
他沖門外喊了一聲,隨即一個身披斗篷的男子來到屋內。
「屬下拜見莊主,拜見。」
夙曄揚手讓他起身,又看向墨卿顏︰「顏兒,你回頭看一下他。等你看了或許就什麼都明白了。」
墨卿顏沒動,只是冷冷的看著銅鏡,夙曄對那人做了個手勢,隨著他的斗篷落下,墨卿顏驚愕的呆愣在那里。
這人,怎麼會?他竟與夙曄長的一模一樣,只是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墨卿顏心中一顫,猛的回頭,他的眼角沒有罌粟怎麼會呢?莫不是那晚的人她努力去想那天看到的,這才意識到,那天確實是有好多疑點,一瞬間她有些神思恍惚。
「,那一日您在萬花樓看到人是在下,並非莊主。」
「你是誰?」
「回,屬下魚曉壹,至于屬下的身份」他側頭看了一眼夙曄,見他並未有任何阻攔,這才繼續說︰「屬下其實是四皇子在京城的替身。」
「四皇子?」
墨卿顏腦子飛快的運轉,想要縷清這其中的關系。她剛剛還覺得是她錯怪了夙曄,可是這會子,他又說出什麼四皇子,什麼替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顏兒,是我考慮不周,我本以為這件事說與不說並沒有什麼不妥,可我沒想到會生出這樣的亂子。顏兒,你相信我,我並不是不想告訴你,而是我從來只覺得我是夙曄,至于北殤四皇子的身份,做與不做都是一樣的。」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你就是四皇子?」墨卿顏胸口一窒,實在是太不可思議,她逃婚離京嫁給夙曄,可現在這個男人竟然說他就是四皇子,這怎能不讓她覺得諷刺。
夙曄看著她星眸泛起水霧,自責不已︰「是,可是我很少留在京城,都是由他易容成我的樣子住在皇子府。那日你在萬花樓遇到他時,他剛剛回京,去萬花樓也是因為要傳達一些消息。正是因為他身形與我相像,當初我才會選擇他來做替身,可沒想到今日會發生這種事。」
「易容?」
墨卿顏正疑惑,只見那人抬手覆上臉頰,隨後一張薄而透的東西落在他手里,他再抬頭時已是換了一副樣貌。
「,這才是屬下的真面目,只是一直做四皇子的替身,也鮮少以真面目示人。」
墨卿顏看著他,依舊是副好看的容顏,只是眉宇間多了一絲稚氣,不似夙曄那般穩重與冷峻。
她再回神時,那人已經退了出去,屋內只留下他們二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