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
墨卿顏好奇的走到那身後,見她果然在燒著一包什麼東西,她想也沒想就抬腳弄了旁邊的雪把那火給熄滅了。
這才看到這已有些年紀,看打扮應該是這府里的麼麼什麼的。
而那沒想到到墨卿顏竟然跟了,她一出聲就被嚇的蹲到了地上,身子還有些發抖「夙夙。」
看著她的樣子,墨卿顏更覺得有些古怪,不禁對地上那堆東西好奇起來。
于是她折了根樹枝,撥開那層雪,里面還隱隱有白煙冒出來,見那外面的包裹已經被燒的差不多,而里面的東西卻只是燒掉了一點點,還被燻的有些發黑。
她用樹枝將那東西挑出來,這才那竟是一件紅色的肚兜,看大小就知是嬰兒用的。墨卿顏疑惑,這賢王府都已經多久都沒小孩了,難不成這東西是柳悠珊小時候用的?看這花樣也像是有些年頭了。
「你為什麼要燒了它?」
「夙,奴婢只是覺得它沒用了,所以就」
「這是誰的?」
「是是郡主」那婦人說的聲音極小,眸子也低垂著,不敢注視墨卿顏,這模樣一看便知她有古怪。
「你不知道府里不許隨意點火嗎?萬一出事你擔當的起?」
「這奴婢忘了。」
「忘了?」墨卿顏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又說「看你的年紀應該是這府里的老人了吧。怎麼可能連這種小事都能忘?更何況,如果是要處理無用的雜物,不是應該有固定的地方處理嗎?你再怎樣也犯不著來這里。」
見那婦人張口結舌的還想解釋什麼。卻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身子也不停的顫抖,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算了,你是賢王府的人,我也沒資格管你,我看還是將這事告訴王爺,讓他自己來管吧。」
「。不要,求您不要告訴王爺。」
「你這麼害怕做什麼?若真像你說的他應該不會重罰你。」
「,求您了。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
「顏兒」
墨卿顏還想問什麼,就听到夙曄的喊聲,許是她不見,這才找了。身後還跟著抱著某小只的柳賢王。
「怎麼跑來這里?若不是看到你的腳印。我還以為你失蹤了。」
「呃我是跟她來的。」墨卿顏側過身,指了指後面的婦人。
「雲麼麼,你怎麼在這里?」
「王王爺。」
「這是什麼?」柳賢王眉頭微蹙,也了那堆被她點燃的東西。
那婦人垂著頭,身子瑟瑟發抖,支支吾吾的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墨卿顏就將她剛剛說的告訴了柳賢王。
果然,听她說完,柳賢王也是迷惑不解。當即就命她回正廳,要仔細查問。
知道他要處理家事。墨卿顏就從他懷里將小屁孩抱了回來,三人正往前走,突然听到身後一聲痛呼,三人同時回頭,就見那雲麼麼竟然一頭撞在了牆上,原本銀白的雪花已經被染了一片深紅。
第一時間夙曄就將母子兩個給擋在了懷里。
而柳賢王則快速的,見她只是暈倒並沒有大礙,瞧了眼手里的肚兜,臉色也愈發難看起來,喊了下人來將她抬走,這才郁郁的領著二人回了前廳。
墨卿顏隱約覺得,這里面一定隱藏了重要的事情,可這是賢王府的事情,她也不好插手,可事情又是她先的,一時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很是尷尬。
幾人坐了一會,下人就來稟報說那麼麼醒了。
柳賢王手一揮,命他將人帶了進來,見她渾渾噩噩的,臉色也十分蒼白。
畢竟是府上的老人,柳賢王說話的語氣也沒有十分冰冷,可是不管他怎麼問,雲麼麼就那麼跪著,眼楮空洞洞的盯著前方的地面,看上去就像是丟了魂一般。
柳賢王也漸漸失了耐心,可還不等他發作,雲麼麼就突然念叨著︰「是報應,該來的還是來了,這都是報應」
她抬眸看向了柳賢王,不知怎的,看著她這模樣,柳賢王的心咯 一下,竟然有種害怕听到她說出什麼的感覺。
「王爺,奴婢對不起您」說出這句,她的眼淚就一下子涌了出來,像是隱忍了很久,在這一刻全都迸發出來似的。
她的眸光停留在了桌上那小小的肚兜上,帶著抽泣的聲音說︰「小世子若還在人世的話,奴婢的罪孽才能減輕一點點,可惜」
「你說什麼?」雖然還沒有完全理解她的話,可他隱約也明白了些什麼。
「王爺可還記得,奴婢當年是皇後身邊的人」雲麼麼說完這句話就看著他的反應,最近幾次進宮時,她已經從皇後口中知道了王爺得知當年皇後對付葉幽蘭的事情,所以她不需要說太多。
果然,他的神情已經告訴了她,他理解了。
柳賢王緊緊抓住了桌上的那個肚兜,手上的血管緊繃的似乎要溢出血來,說出的話也像是在極力的忍耐。
「這是,他的?」
「是」
「是你們做的?」
「是」
「該死」
柳賢王大吼一聲,掌風一起,雲麼麼就直直的撞到了門上。
她掙扎著起身,嘴里還有血不停的溢出來,含糊不清的說著「當年,皇後怕沈秋陽不敢下手就派了奴婢去盯著,也順便將死了的孩子給處理掉,可沒想到郡主竟好好的活了下來,所以奴婢只將小世子帶了出來,本想著找個什麼地方給埋了,可就在那個時候卻他竟然還會動,奴婢因為害怕就將他丟在了一戶人家的門前」
她吐出一口血,又說︰「當時從沈府出來,奴婢想著哪怕這孩子死了也得有件隨身的東西才行,所以就隨手拿了這件肚兜,這是幽蘭小姐親手做的,可當時一著急竟忘了放進去。所以,才會一直留在奴婢這里。」
雲麼麼說完,看著眸光嗜血的柳賢王,沒有害怕,反而更像是解月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