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
期末考試當天,清婉腦海里想著孫志揚送給自己的那本房產證,邊搖頭邊嘆氣。
怎麼就送給我了呢?本來就打算那天買完衣服之後就拽著爸爸媽媽去那個地段看看房子。哎,說不定自己吹吹風,說點甜言蜜語,怎麼都得把兩個人給拿下。
現在這是鬧什麼情況,這讓我怎麼和媽媽開口,難道要這樣?
「爸媽,你未來送給我一棟房子,現在我們就可以住進去了!」
不行!自己才小學二年級,這麼和爸媽說非得暈不可。清婉心里煩躁,扔掉手里的筆,耷拉著腦袋趴在桌上。
咦∼要不這樣!
「爸媽,我在路上撿到一個空白的房產證,然後我就寫上了我的名字。你們看著辦吧!」
嗯∼這辦法——還是一個餿主意。
&}.{}原本一位想到好辦法的清婉驚喜的直起腰來,然後又想到要是爸媽知道這個事情,怎麼都不會答應,說不定還要上報紙登一個尋人啟事給人家送。就像一個被戳破的氣球,「嗤!」的一聲,癟了下去。
清婉自顧自的做著動作,不曉得這些無意識的行為給別人帶來了什麼驚嚇。
經過聯賽那件事,佟清婉的大名已經傳遍整個縣小學。高年級的學生對這個原先名不經傳的小學妹,一下子聲名鵲起,好多人都去打听她的事跡。
結果,每次考試第一名。語文幾乎滿分,數學滿分。英語滿分!連選修課竟然也是滿分!這下消息被傳出去,清婉就被當名副其實的考神。
沒有什麼考題是可以把她給難住。現在正是期末數學考試。連佟清婉都在哪里抓耳撓腮。咱們這些半吊子的水平,可怎麼辦?一想到回家媽媽擺在窗台邊上的雞毛撢子。立刻打了一個哆嗦。
被煩心事纏住的清婉,不想繼續在教室里呆著。三下五除二的寫完數學試卷,交給已經習慣了的監考老師,收拾好書包走出去。
「啊∼這麼早就走了!」教室里剩下來的人,哀鴻一片。
「吵什麼吵,還不趕快寫你們的試卷。自己沒有別人那樣的天分,就要好好的努力。」監考老師敲敲桌子,架在鼻梁的眼楮反射出凌厲的燈光,嚴厲的說道。
底下人立刻收回自己的視線。轉移到試卷上。這年頭,監考永遠比考試的要狠。
等著清婉走出空無一人的小學,回到快餐店,佟富正在和周曉芳整理要帶回家的衣物和禮品。
看見女兒從門外進來,佟富打著死結的手听了下來,抬頭看牆上的掛鐘問道︰「現在才過了一個小時,你怎麼就回來了?」
「今年數學試卷簡單,我考完就出來了。」清婉把書包掛在牆上,拎起一個熱水瓶到了一杯水。
周曉芳打開箱子。把一家人先買的衣服和鞋子裝進去,以免和其它的給弄混了。女兒一向懂事,學習上更是從來不讓自己擔心。關好箱子,想起前些天給趙燕買的禮品還沒給人家。就想著讓清婉給送。
「你拿著給你干媽買的東西,給她送,順便請她去咱家過年。不然等著你考試結束。要好長一段時間不這邊了。」
「好 ∼馬上給你辦到!」清婉喝下一杯熱水,全身都暖和起來。拿起給趙燕的禮物就出門去了。
「婉婉,你的圍巾還沒帶呢!」周曉芳趕著追上去。清婉早就不見人影了。
「就這幾步路,孩子不會凍著的。」佟富老實的整理好東西,安慰周曉芳。
誰知周曉芳根本就不理睬佟富,反而瞪了他一眼,弄得佟富無辜極了。
「要是回來丫頭感冒了,晚上你就別上床睡覺,給我睡地鋪去!」
「嘿嘿,晚上我陪著你睡,誰給你暖被窩。」佟富這時候不傻了,挑逗的看了周曉芳一眼。
「呸!腦子里一天到晚不知道想些什麼。」周曉芳白皙的臉上一紅,眼角含眉顯得可口誘人,想到什麼一樣羞的對著佟富「呸」了一聲,立刻轉身走了。
「冤枉死我了,我什麼都還沒有說呀!」佟富嘴上叫著委屈,心里樂開了花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大風大雨的滿街走」
清婉不知道她走之後家里發生的那一段對話,哼著賣報歌一路小跑,很快就來到了趙燕的小店門口。
扣扣——
「干媽,我是婉婉,你在家里嗎?」。
趙燕的「博文書店」大門緊閉,里面一點聲音都沒有。都這個時候了,干媽怎麼出去了?清婉還想繼續敲門,隔壁原先關著的門「吱呀」一聲從里面被推開,一個中年婦人走出來。
「小丫頭,這家店的老板前幾天就已經關門了。要買書的話,得年後在。」婦女好心的提醒清婉,不然還要在這里白等。
前幾天就關門了?會去哪里?
「阿姨,您知道她去哪里了?我是她干女兒,想找她有點事情。」清婉拎著東西,朝著隔壁走了幾步,嘴里冒出來的熱氣一會就消失在空氣里。
「早就听說她收了有一個古靈精怪的干女兒,原來就是你呀!」婦人一臉恍然大悟的說道。
「不過,我也不太清楚她去哪里了,不過前幾天我到是見過有一個男人經常開著車找過她。」
「嗯?男人!」瞬間清婉的警備心築起一道牆,也沒听說過干媽和什麼男人來往比較密切,難不成是家里的什麼親戚。
「謝謝阿姨。要是我干媽回來了,麻煩您和她告訴她一聲,就說我來找過她。」
「沒問題,天氣這麼冷。你還是早點,免得感冒。」
清婉和婦女告別之後,原封不動的拎著東西原路返回,心里還在不停的琢磨著這幾天經常來找趙燕的那個男人是誰
縣城中的一處房子中,屋子里燒著爐子,把嚴寒阻擋在屋外。
一個身段妖嬈的女性倔強的昂著頭,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我都說過我們從那一刻起就再也沒有瓜葛,你現在這樣子,不覺得是在打你自己的臉麼。」
「燕兒,我——」
「你不要在說了!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不會再相信你。呵呵,吳先生!你已經把我帶到這個地方超過三天。如果你要是在不把我送回家,我不介意送你去警局。」
鏗鏘有力的聲音,一點不留情面的把男人摧毀的粉身碎骨,頹然的靠在椅子上,很久都沒有說話。
「假若可以再讓你可以恨我,我寧願被你送進警局。」男人苦澀的想撐起嘴角,卻很久之前就已經丟失了笑容,怎麼都找不回來。
「呵∼恨你?到時便宜了你。」
「我為什麼要恨你,拿你的錯來折磨我自己。」
「我還沒有這麼傻,想要追著我的人排著好遠,憑什麼要你一個糟老頭。」
男人听見叫自己糟老頭子,嘴里的苦味怎麼都下不去。是呀,當年還年輕的時候自己就配不上她,更何況是現在老了。既然你這麼想走,我怎麼能拒絕你的請求。
「你去睡覺,我就送你。」
男人無力的揮揮手,聲音蒼白,冰錐子一般戳在的心上。
「什麼!你要讓我回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