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林雨晴躲閃不及,再說了她知道了白伊琳自殺的消息之後已經很震驚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從震驚里緩過神來,也是這一耳光,才把她打得回神,身子重心不穩地往後撞去。
砰的一聲,林雨晴撞到旁邊的桌子上,背上一痛,呼吸就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雨晴……」蕭銘楊看得心驚肉跳,顧不得其他,上前趕緊扶住她︰「你沒事吧?」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你不知道蕭銘楊和我們白家已經有婚約了嗎?你居然還那麼不要臉地勾引他,甚至還懷孕,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真是不知羞恥,居然還敢到醫院來,把我們家琳兒害成這樣,我今天一定不會放過你。」
白氣得臉色發青,一邊發指地罵著一邊要沖上前。
「,你太沖動了!」她身後的男人趕緊拉住她,與此同時,蕭銘楊也回過頭來,眼神冰冷地看著她們,白被他這樣冷冽的眼神嚇到,一時之間怔住也不敢動了。
林雨晴只覺得肚子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痛,她伸手捂住肚子,可能是剛才撞擊有點激烈,動了胎氣了。
看她臉色蒼白,蕭銘楊急得趕緊將她打橫抱起,然後快速地朝外面走去。
白站在原地氣得發指︰「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居然找到醫院來了,真是氣死我了。」
「,別氣,先看看再說吧,況且現在琳兒還沒醒呢。」
听言,白才將目光投回到病床上的白伊琳身上,然後又重新難過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抹著︰「我苦命的女兒啊……你怎麼這麼命苦啊?嗚嗚……」
而另一邊。
林雨晴捂著肚子有些痛苦的模樣讓蕭銘楊的心都懸在了半空之中,好不容易找來醫生替她查看,過了十幾分鐘,林雨晴才漸漸平復下來。
「蕭先生,您別擔心,您的太太只是動了胎氣,現在母子已經沒事了,不過以後還是要注意的好,不要讓孕婦過于激動,更要小心謹慎,別撞到什麼東西,要不然次數久了,胎兒保住的機率就低了。」
說完,醫生便轉身走了出去。
待他們走後,蕭銘楊到她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你怎麼來了?」語氣里帶著責備,可是看她這番模樣又忍不住憐惜。
林雨晴緩緩地睜開了眼楮,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仿佛割脈自殺的人是她一樣,她看著疲憊的蕭銘楊許久,剛想說話,眼角就滑下一顆晶瑩的淚珠。
「我……」
眼淚一下子溢了出來,林雨晴也有些愣住,咬住下唇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看到她這樣,蕭銘楊莫名地心疼2C手撫上她的臉,「怎麼哭了?」
林雨晴握住他的手,埋在他的掌心,眼淚汪汪︰「都是我害了她……」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害誰自殺,如今看她躺在床上,那般單薄,那麼蒼白的樣子,她的心里就止不住地自責。
「不關你的事,這是她自己做的事情,不怨你的。」蕭銘楊只能盡力地安慰著她,他知道雨晴心地善良,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恐怕有些承受不了,所以他一直極力隱藏著,也交待了于媽她們不要說出去,可是她怎麼還是會知道這件事情?
「如果,如果不是我和你在一起,她就不會這樣了……」林雨晴真的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才是破壞人家幸福的那個,明明人家已經有婚約了,可是她卻這樣橫闖進來,又懷了他們的孩子。
話音剛落,蕭銘楊心一慌,「你說什麼呢?先認識我的人是你,我們雖然從小訂有女圭女圭親,可是正式口頭上應下來是三年前,可是我和你在五年前就已經認識了……都怪你這個笨,你為什麼要逃,為什麼要逃離我身邊五年,你可知道我找就找了你五年。」
說完,蕭銘楊抬手將她眼角的眼淚拭去,「不要哭了,你現在是做媽媽的人,不要傷了自己的身子,要保持樂觀。」
「保持樂觀……」林雨晴有些沉重地閉起眼楮,她怎麼保持樂觀,「白小姐她現在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會有生命危險嗎?」。
「目前已經穩定下來了,就等她醒了。」
「可是萬一她不醒呢……」
「不會的,雨晴,你別再瞎想了,我送你。」
「不要!」林雨晴揮開他的手,將自己與他隔離了起來,指著門邊︰「你去看看她,她那麼虛弱,你別管我了,我要在這里等消息。」
如果白伊琳因為他們的事情而這樣香消玉隕了,她一輩子心都不會安的,就算在一起……也不會過得快樂。
因為已經有了陰影。
「雨晴……」蕭銘楊痛苦地看著她。
「出去,我要一個人靜一靜。」林雨晴說完背對著他,不再說話。
蕭銘楊痛苦地看著她的後背,想說什麼卻有些無力,只能沉重地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然後道︰「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一會再來接你回家。」
說完,他推開門出去了。
听到他推門的聲音,林雨晴才慢慢地轉過頭來,眼里一片沉重。
蕭銘楊剛出病房就遇到了跑得氣喘吁吁的于薇,看到他的時候她就像看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沖上前︰「蕭總,你有沒有看到雨晴?」
听言,他站定腳步,眼神在她身上落定︰「怎麼了?」
「我……」于薇有些欲言又止,生怕自己說出來惹他生氣,可是不說又擔心雨晴,想了一會兒她才咬咬牙,決定豁出去,加班就加班,就算加班半個月她也不能讓雨晴出事啊。
「我今天不小心把白小姐自殺的消息告訴了她……我本來以為她知道的,畢竟住在蕭家大宅,人多想隱瞞不容易,可是她知道以後的反應太大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快找找她,我很擔心她。」
難得,蕭銘楊听完以後並不生氣,反而還一臉冷漠地站在那兒。
「你說話呀,雨晴都這樣了你難道不擔心麼?」于薇都快急死了,她幾乎是沖進來的,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而他居然還這麼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