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蕭銘楊痛苦地看著她。
林雨晴閉起眼楮,將他推開,然後側著身睡了下去,不久就傳來聲音。「我累了,想睡覺了,你先出去吧。」
看了她半天,蕭銘楊無奈,只得起身替她將被子蓋好,然後在她耳邊低語︰「那我先走了,一會你記得多多少少都吃一點,知道嗎?身體最重要。」
林雨晴沒有答他的話,他看著他半晌,嘆息一聲,然後出了病房。
在病房門前煩躁地站了許久才等到于薇回來,于薇看他守在病房門口還以為雨晴被他勸通了,便興奮地上前︰「怎麼樣?雨晴願意吃了嗎?」。
听言,他搖搖頭︰「我沒勸好,你進去勸勸吧,一定要讓她吃點。」
「不會吧?連你都勸不動……」那她有什麼辦法呢?想到這里,她只能點頭,然後拉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
蕭銘楊也沒走,就等在門口,听著里面的動靜,听了許久只听到一句︰「我不想吃,你別再勸了,怎麼勸,我都不會吃的。」
這個笨!真是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病房的門又被重新打開了,于薇一臉束手無策的樣子。「我沒辦法了,怎麼勸都不肯吃,蕭總,我看今天也很晚了,她也累了,不如就讓她休息吧,再不行就把真真和炫兒接。」
听言,蕭銘楊想起她疲憊的樣子,只好點了點頭。
第二天早上。
守在病床前的白承軒還是撐不住睡著了,手卻一直握著自家女兒的手,趴在床頭,睡得沒有一點威嚴。
那雙被他握在手里的白女敕的小手,輕輕地動了動,就把他給驚醒了。
因為一直擔心女兒,所以他睡得很淺,只是半眯一會兒,沒一會兒又會醒,感覺到她的動彈,他心中一顫,醒以後就趕緊上前查看。
可是暈睡中的白伊琳依然緊閉著眼楮,沒有要醒的跡象。
難道是他感覺錯了?可是他明明感覺到她似乎動了一下手指呀!
想到這里,白承軒又有些難過,嘆了一口氣重新坐了下來。
「伯父,伊琳怎麼樣了?」蕭銘楊一進來就听到他在嘆氣,便上前問道。
听言,白承軒搖了搖頭︰「還沒醒。」
「昨天你和我說的事情,我想了一個晚上。」
白承軒听言看向他︰「你想得怎麼樣了?」
「若是伊琳真的沒有多少日子可活的話,那麼我……」
撲通!!!
蕭銘楊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听到門口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兩人詢聲望去,只見地上滾了一地的水果,還有保溫瓶,粥也灑了一地。
白站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楮,臉色變得慘白可怕。
「?」白承軒有些頭疼,怎麼就讓她听到了?
愣了好一會兒,白才回過神來,沖上前揪住蕭銘楊的衣領,激動地問道︰「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白承軒是萬萬想不到她會突然出現,又正好讓她听到這一切,本來伊琳自殺的消息,流了那麼多的血已經對她打擊夠大的了,只想讓她寬心,等過一陣子再告訴她,現在雙重打擊。
「到底怎麼回事?我家琳兒?為什麼說她沒有幾日可活了?到底發生什麼?承軒?」
听言,白承軒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唉……你先把手松開,我把事情告訴你。」
無奈,白只好將手松開,然後看向他。
他只好將昨天醫生告訴他的話一成不變地說給白听。
「什麼?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她根本承受不住,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語,突然身子一歪,眼前翻白眼暈了。
「阿姨……」蕭銘楊也被嚇到,趕緊扶住她。
半小時後。
白悠悠地轉醒,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她旁邊守著她的白承軒,她愣了愣,然後問︰「我怎麼會在這里?」
听言,白承軒有些驚訝︰「,剛才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
剛才的事情?白愣了愣,然後開始回想,想了一會兒她臉色一變,眼眶一紅就坐了起來︰「早上你說的話都是真的?」
雖然很殘忍,但這卻是事實,白承軒只好點頭。
「為什麼?怎麼會這樣?我們的琳兒真的沒有多少可活的日子了?」
「不會的,銘楊已經答應我,會替我們琳兒找最好的醫生,給她做手術,一定會幫她找到的,我們要有信心。」
「蕭銘楊?」提起這個,蕭就氣得臉色發白︰「都是那個王八蛋,都是他害了我的琳兒,我的琳兒怎麼這麼命苦啊?嗚嗚……」
听著她的哭聲,白承軒也覺得心里特難受,但作為一家之主此時此刻不能倒下去,只能將她納進自己懷里,讓她的鼻滋眼淚一把抹在自己的襯衫上面,然後柔聲地安慰道︰「別再哭了,琳兒現在還沒有醒,我們等她醒後再說。」
「可是我好難過呀,琳兒還這麼年輕,就……怎麼會這樣?承軒,你說這一切是不是報應?」
「報應?」他不太理解。
「你忘了25年前的事情了?」白突然止住了哭聲,然後坐直了身子,眼神有些痛苦地看著他。
25年前的事情?
那得是多長遠的事情了?記憶有些泛白,可卻還是漸漸在他眼前清晰了起來。
25年前一個雷雨交加的大晚上,他的生下一個可愛的女孩子,那個嬰兒多可愛,剛出生也不會一直哭,哄著哄著就笑,長得水靈靈的,一看就知道長大是個美人兒。
白抱著孩子喜歡得不得了,他初為人父的喜悅也是無法形容,抱住剛生產的妻子以及那小小的嬰兒,發誓一定會好好保護她們娘倆。
可是人總是不從人願,上天給了你一塊陷餅,總會再給你一包砒霜。
他們公司面臨倒畢,一夜之間被卷走了五千萬,公司又欠下一筆巨款,當時他整個人都懵了,雖然是公司的老總,卻還總是年輕,處理這些事情都沒有處理好,後來連孩子的女乃粉錢都出不起,白的身體日漸虛弱,也不能再讓她喝母女乃。
最後,只能將這出生不到一個星期的孩子送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