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然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里,腳步卻不敢靠近,即使自己現在已經釋懷,將林雨晴當做是自己的妹妹來看,可是看到她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想著,當初如果自己可以放開一點,也許林雨晴就不會離開,可是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林雨晴的心中永遠都只有一個蕭銘楊,再也不會容得下其他的人,想著這些心中不免有些憤憤不平,為什麼當初最先認識她的人不是自己,如果是自己,一定會好好的對她,不會讓她受到這樣多的傷害。
「白叔叔。」
炫兒仿佛看出了白亦然的心不在焉,他伸手模了模白亦然的臉︰「白叔叔,在炫兒心中,你是炫兒最好的朋友哦,就算是不能做炫兒的爸爸,也可以做炫兒的叔叔嘛。」
白亦然被炫兒的這番話逗樂,他調笑道︰「炫兒不如認我做干爹,以後我就可以帶著炫兒到處玩了。」
—無—錯—小說炫兒眼楮一亮︰「好啊好啊,那到時候媽咪也要一起去。」
白亦然笑了笑︰「當然,我巴不得呢。」
蕭銘楊站在一旁,頗是有些鄙視的說道︰「你是樂意,我可沒說同意,想跟雨晴單獨出去,做夢!」
炫兒沖著蕭銘楊吐了吐舌頭,道︰「蕭爸爸是個大壞蛋,不陪著炫兒去玩就算了,還不許白爸爸陪我出去。」
「你叫他什麼?!」
蕭銘楊似乎是听出了什麼不對頭,這個臭小子,居然敢當著他的面兒喊白亦然爸爸,混小子是在跟自己作對啊。
「白爸爸啊,他不是說要帶我出去玩嗎?還要帶上媽咪哦。」
白亦然听罷,差點笑出聲來,臉上開心的表情溢于言表,真是一個可愛的孩子呢,也就是他能把蕭銘楊氣成這副德行,而且還不能真的對付他。
「白亦然,你笑什麼笑,真真和炫兒可不是你找回來的,我們之間的交易已經作罷。」
蕭銘楊看到白亦然的笑容,更是不爽,這個臭小子,怎麼整天只知道吃里扒外,就不知道他才是他的親生父親,是帶血緣關系的那種。
「這次可不是我跟你的交易,而是我跟炫兒之間的約定,」白亦然看向了炫兒,像是征求他的意見一樣︰「炫兒,我說的是不是?」
炫兒點了點頭︰「對啊,白爸爸。」
他刻意再喊了一聲白爸爸,氣得蕭銘楊腦袋上都快冒煙。
「臭小子,你看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見誰都想叫爸爸,這回不收拾,下回是不是什麼張三李四你都領回家叫爸了。」
蕭銘楊作勢要打他,炫兒撲進了白亦然的懷里。「白爸爸,快點救救炫兒!」
一群人被這兩個大男人和一個小孩子逗樂,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好笑的話來呢,眾人哄堂大笑,原本的病房氣氛一下子變得很溫馨。
林雨晴看著他們這樣,也著實有些好笑,真不知道蕭銘楊為什麼每次只要一面對炫兒,總是會變成這個樣子,難不成真的是一物降一物,蕭銘楊的克星是炫兒!
「我說銘楊,要不你就讓炫兒認了亦然做爸爸算了,多一個人疼他不是好事嗎,你干嘛那麼在意!」
蕭開口,雖然自己不是很喜歡白亦然,不過看他跟炫兒之間的互動,他對炫兒很是疼愛,而且炫兒也很喜歡他,多一個人疼著他也不是什麼壞事,再說了,就算是認了他做干爹,這血緣關系還是不能改變的,蕭銘楊始終都是炫兒的親生父親。
「其實要我說呢,亦然你也該早點定下來了,省的總是抱著炫兒不撒手,自己生一個不是更強嗎?」。
白忍不住說道,自己的這個孩子當初很喜歡林雨晴,可是雨晴現在是自己的孩子,當初就不同意他們在一起,他們兩個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不管是性格還是脾氣,都不合適,現在看來,也只有蕭銘楊才能真正的在她的身邊。
而白亦然,雖然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系,可是畢竟是那麼多年的母子,到底是當做親生的孩子來對待,看到他一直放心不下林雨晴,總希望他可以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這樣她一顆懸著的心才可以放下,多少時候,自己總是在想,會有一個听話的媳婦,也會有一個疼愛女兒的,可是現在,琳兒不知所蹤,而白亦然,一顆心卻全放在了雨晴的身上,這樣的情況,實在是讓她不安,尤其是經歷過了琳兒的事情之後,真害怕這樣不能得到回報的單戀最終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
听到白這麼說,蕭銘楊總算是找回點底氣︰「沒錯,白亦然,你是時候該找個收收性子了,省的總是惦記別人的人。」
這話中夾槍帶棒,任是誰都听得出來這話里面的意思,林雨晴頗是有些不悅的說道︰「蕭銘楊,你怎麼說話的。」
雖然白亦然之前的確對她有過一些非分之想,可是現在他也只是把自己當做是妹妹來看待,怎麼到了蕭銘楊的口中,他們的關系怎麼就變成那樣。
蕭銘楊自知自己是說錯了話,就算是白亦然真的有過非分之想,可是林雨晴對他,從來都是一顆心全部在他身上,他說這樣的話,實在是混蛋。
「抱歉,我不是在說你。」
「就算是亦然也不行,他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蕭銘楊一時啞口,雖然知道林雨晴這是在為白亦然辯護,可是自己卻沒有辦法生氣,真是……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你不要動氣。」
蕭銘楊擔心林雨晴現在動怒會讓身體的情況惡化,他也只好認錯服軟,畢竟在林雨晴面前,他不過也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罷了,唯獨不同的是,他對這個的愛,已經深入骨髓。
林雨晴看他這副態度,一時間也不好再說什麼。
見所有人都是一副羨慕的看著她的樣子,果然是被蕭銘楊的假象蒙騙了,在只有兩個人的時候,他的壞心思可比現在要多很多,只是這種事情,到底是不好意思開口,蕭銘楊倒是不知道,自己的小媳婦,居然會這麼害羞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