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了眼淚,林雨晴將所有的話語表達完整,然後交給了男人,似乎不是很滿意,不過卻也沒有逼迫林雨晴再錄一遍。
「雖然看上去有點欠妥,不過足夠一個找你找瘋了的男人,蕭銘楊應該不會注意到當中的瑕疵。」
所謂瑕疵,或許就是指的是林雨晴微紅的眼眶,盡管沒有流出眼淚,如果細看的話,一定會看到林雨晴有多絕望。
「這個我先收下了,如果有什麼特殊情況,或許還要林小姐再錄一點東西,只是那個時候,就不是一個人對著DV,我會讓別人親自為林小姐拍一部完美的紀錄片,包括男人的記錄。」
這是多麼明顯的諷刺,林雨晴不會不知道,可是現在她已經不知道還有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來讓這一切結束。
男人走了,盡管沒有一句告辭的話,可是林雨晴就是知道,這個男人已經離開了。
又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終于再次迎來那個男人的聲音。
「林小姐,恭喜你可以離開了。」
這樣的話要是換做這個男人還沒有出現之前,或許林雨晴還會覺得很開心,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只知道這句話的隱含的意思是,他欺騙過蕭銘楊了,所以才會有這樣愉快的態度吧。
「我媽她現在在哪里?」
林雨晴此時已經不關心自己是不是能離開,更重要的還是白的安危,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她很好,白小姐已經醒了。」
林雨晴莫名的听到白小姐,是白伊琳嗎?
可是她不是已經……
或者只是自己的錯覺,當時那種狀況下,誰也無法斷定是不是真的已經死了,但是現在她突然的出現,難道這一切又是她玩的某種手段麼。
林雨晴甩了甩腦袋,不知道自己究竟做的是對還是錯,可是一切都已經走到這一步,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頭。
「白最近心情很好,說是等林小姐出來,一家人出去郊外散散心,回來的時候,就為蕭銘楊和白小姐舉行婚禮。」男人說完這句話,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林小姐覺得這樣如何呢,或者你有更好的想法?」
林雨晴毫無情緒的開口︰「我只想現在去看看我母親是否真如你所說,如果你欺騙了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背景,有的只是自己孤身一人而已,一旦離開這里,她能選擇的逃月兌方式,就會更容易一點。
林雨晴消失了兩天,整整兩天,像是上一次真真和炫兒那一次一樣,一點線索都無法找到,蕭銘楊將整座城市翻了個遍,依舊是沒有找到林雨晴的任何蹤跡,她在家里而已,怎麼會突然失蹤,在林雨晴消失的第二天,蕭銘楊收到了一個陌生的郵件,打開之後,是一部錄好的短片,因為擔心會和林雨晴相關,他幾乎是想也沒想就打開了,果然畫面當中,那個熟悉的面貌,熟悉的聲音,一切都告訴了他一件事情。
林雨晴要和他分手,一個已經結婚的夫妻,居然談什麼分手。
蕭銘楊果然暴跳如雷,幾乎將電腦桌上所有的東西全部摔碎,並且放出狠話,今後再也不想見到林雨晴!
可是這也不過是在別人眼中的蕭銘楊,回到家之後,蕭銘楊仔細的再翻看了一遍那段視頻,他仔細的注視著林雨晴的一舉一動,果然有什麼不對勁。
林雨晴是那種很不擅長說謊的人,每一次說謊,都會不自覺的眼楮向左看,因為緊張,雙手也會不自覺的握緊。
果然是受了什麼脅迫才會說出這段話麼,蕭銘楊心想。
只是現在敵暗我明,蕭銘楊不知道這背後主使人是誰,可是最終的目的,或許不是林雨晴,而是自己,那麼既然針對的是他自己,他有必要演好這一段戲。
這件事情,蕭銘楊未曾伸張,因為他擔心萬一有一個人不相信,那麼滿盤皆輸,不知道林雨晴現在的處境,他也只能配合演一出戲。
凌晨三點鐘,蕭銘楊的手機上收到一條短信。
上面只寫了一個地址,再無其他,本就沒有睡意的蕭銘楊,一刻也睡不下去,他早早安排了真真和炫兒蕭家,由蕭親自照料,而自己,這一回一定要將背後的黑手揪出來,當然更重要的還是要將林雨晴救回來。
蕭銘楊開車來到信息上所在的坐標位置,那是一棟很古老的建築,雖然說不上來是什麼時候的,可是看那雕梁畫棟的功夫,應該不是什麼普通人能夠住進去的。
才站到門口,大門就已經自動打開。
蕭銘楊沉著的步伐向前,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他難道還會有什麼好怕的麼。
屋子里面黑漆漆的,像是沒有點燈,蕭銘楊慢慢的靠近這棟房子,直到腳步才剛剛邁進去那棟房子,眼前頓時被一片光亮所侵襲。
在蕭銘楊還沒有適應的情況下,他听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蕭總裁,歡迎駕臨寒舍。」
等到習慣了這里的燈光,蕭銘楊才看清了面前的男人,略顯得普通的面孔毫無任何的特征,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這樣的人,在他的記憶當中,似乎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又或者出現了,但是因為太普通所以自己根本沒有認出來。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蕭銘楊還是開口問了一句︰「你把林雨晴藏在哪兒?」
男人听到蕭銘楊的問話,也是愣了一秒鐘,不是已經恨透了林雨晴了嗎,怎麼現在居然又在擔心那個,蕭銘楊的態度還真是讓人覺得奇怪。
「蕭總裁不是應該討厭她了嗎?她可是第一個將你拋棄的。」
果然,這一切都是這個男人在背後從中作梗麼。
蕭銘楊冷笑一聲,「我蕭銘楊的,就算是背叛我的,也該是有我來懲罰,輪不到你這樣的跳梁小丑。」
男人的臉色微變,盡管很快,可是蕭銘楊還是捕捉到了,以為他還真是那種無欲無求的人呢,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只是一句話就足夠他顏色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