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流浪漢會有邀請函?」付妮撇了撇嘴,顯然持懷疑態度,說,「該不會是假的吧。」
「可他沒有必要騙我呀,這對他也沒有好處。」林雨晴看著手上的邀請函,說,「反正事已至此,我們去試試也沒有壞處。不過亦然,你有準備禮服嗎?听說要進古堡,必須穿禮服的。」
「禮服?我有哎!」付妮雙眼放光,說,「雨晴你說,我穿什麼顏色的禮服比較襯我呢?這樣好了,我穿酒紅色的,性感一點,然後再給你準備一套純白色的,清純一點,如何?」
有些尷尬地看著白亦然,林雨晴不得不提醒道︰「付妮,參加婚禮是次要的,我們這次來的目的,是幫亦然見到晴天,你還是低調點的好。」
付妮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到林雨晴一本正經的臉,只能作罷。
「蕭銘揚同意你和她一起來胡鬧?」
白亦然實在想不明白,蕭銘揚怎麼會同意雨晴和這麼瘋癲的出國,還是來如此危險的地方。看來自己要改變行程,見過晴天之後,就盡快帶著雨晴離開這里。
付妮不滿地叉著腰,看向白亦然說︰「喂,請注意措辭,什麼叫胡鬧?我們可是來幫你的,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還說風涼話,真是沒良心啊!」
面前的咖啡已經涼掉,但是白亦然並不介意,一口飲下,冷漠地說︰「我不需要別人來插手我的事,我知道該如何處理。」
「如果你知道的話,就不會讓身邊的人替你擔心了。」付妮毫不客氣地說,「連炫兒和真真兩個小家伙都知道你狀況不對,更別說你的父母,現在的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
付妮的話,讓白亦然無法反駁,雖然知道她是抱著玩鬧的目的來意大利,可憑著她的還伶牙俐齒,愣是穿上正義的外衣,扮演了審判者的角色。
「其實,銘揚他也在意大利……」
付妮正義憤填膺地看著白亦然,听到林雨晴的話時,一時沒反應,還點頭附和道︰「哼,你听到了吧,蕭銘揚也在意大利,如果讓他知道你浪費雨晴的好意,肯定不會放過你。」
眼神放空了瞬,付妮忙回身看著林雨晴,抓著她的手腕,神色惶然︰「等等,雨晴你剛剛說什麼?你男人也在意大利!?他來干嘛,難不成知道我帶你來,興師問罪了?雨晴你怎麼不早說啊。」
付妮在那邊急的團團轉,林雨晴手支著下顎,目光迷離,說︰「你問我他為什麼來意大利?我也不知道呢。銘揚甚至沒說過他要來,我也是偶然間知道的。」
「你的意思是,蕭銘揚背著你來意大利?」
林雨晴點頭。
「這事怎麼听著怪怪的,」付妮皺著眉,說,「你們關系那麼好,他不應該有事瞞著你才對。」
「我也是這麼告訴自己的,可我暗示銘揚幾次,他都沒有說出實情。我也想相信銘揚,所以……」
「所以你就用白亦然為借口,來監視蕭銘揚?」付妮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拍著她的肩膀笑道,「行啊雨晴,在我的幫助下,變聰明不少嘛。這樣一來,你就算被蕭銘揚抓個正著,也有光明正大的借口。只是你知道蕭銘揚住在哪里嗎?」。
「嗯。銘揚住在聖路易斯酒店,我猜他剛到意大利,應該先忙自己的事,等婚禮結束,我再去打听也不遲。」
白亦然一直在旁邊沉默著,許久才開口說︰「雨晴,把邀請函給我,你們就不要去了。」
「喂,這樣卸磨殺驢不太好吧!」白亦然的話像是點了付妮的火藥桶,她不滿地看著白亦然,說,「我們費了那麼大力氣,好不容易有熱鬧看,才不要放手!」
「現在不是看熱鬧的時候!」白亦然覺得很頭痛,不知道林雨晴是從哪里認識這麼個難纏的,「雖然的婚禮很盛大,但出席的基本都是黑道幫派,我怕你們去了,會有危險。」
林雨晴緩緩抬起頭,看著白亦然,露出淺淺的笑容,態度卻不容拒絕。
「不管是什麼幫派,也沒人希望在婚禮上出現騷動。我們只是小人物,誰會注意我們呢?老老實實呆在角落里就好了。」聲音停頓了瞬,眼中的神色幻滅,「最重要的是,我希望能陪在你的身邊。看著心愛的人挽著別人走進婚禮的殿堂,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如果身邊沒有一個人陪伴,我怕你會支撐不住。」
林雨晴有過這種經驗,知道其中的苦楚,所以她希望在白亦然最脆弱的時候,能夠有人陪著他。
白亦然知道林雨晴是在擔心自己,他為自己有這樣一個體貼的妹妹,而感到慶幸。只是蕭銘揚會在這個時機出現在意大利,恐怕和雷家族的婚禮不無關系,如果在婚禮上撞見,恐怕情況會不妙。
「好啦好啦,不就是去參加婚禮嗎,讓你們說的好像是葬禮似的。」付妮受不了這兩個人婆婆媽媽的,拍掌決定道,「就這麼定了,我們三個,一起去古堡!」
……
婚禮當天,賓客如雲,現場井然有序,氣氛祥和,並沒有因為新人的身份,而劍拔弩張。
吃著手中的點心,付妮神色有些失望,抱怨道︰「我還以為黑道婚禮會有什麼不同呢,不管怎麼說,也該有身穿黑西裝的彪形大漢吶。這一群群的紳士淑女是怎麼回事,咱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林雨晴無奈地笑笑,說︰「你是黑幫電影看到多了吧,都什麼年代了,黑幫也開始文明化管理了好不好。況且我听說,大衛很有經商頭腦,正打算將家族產業的重心移向金融業呢。」
付妮對這些家族改革不太感興趣,隨手又挑了塊點心,抱怨道︰「什麼時候才能上正餐啊,我都餓了。都說意大利是美食之國,可我都來三天了,什麼美味都沒品嘗到,真不劃算。」
「拜托,別忘了我們來的目的!」林雨晴無奈地看著付妮,在旁提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