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有很心疼這個小,要照顧真真和炫兒,還要護理病號,他真怕林雨晴會吃不消。
抬手擦著臉頰,林雨晴起身就走回了病房,並不打算理會那個男人。
張凱楓實在是深情,只要對望上那雙眼楮,就會讓人不自知地感覺到緊張。
輕輕推開門,林雨晴不想再和張凱楓糾纏,便溜回病房。
病床上的白亦然還在沉睡,看著他,林雨晴的心情不由變得很沉重。
希望在知道晴天的消息時,白亦然能堅強一點。
第二天。
大夫說,白亦然大概會在今天醒,林雨晴便帶著軟糯的粥來看望他。
可是推開病房的門,本該躺在床上的人不見了蹤影,林雨晴心中一驚,放下保溫盒便叫來了護士。
「你好,請問住在這里的病人呢?」
「抱歉,我不太清楚。」
護士說完,就面無表情地離開,林雨晴還想在問些什麼,人家就已經走開了。
真是,這人什麼態度!
林雨晴心急,抱怨了一句就去了ICU病房。
本來,她是去那里找張凱楓的,沒想到,林雨晴在ICU病房外看到了一個穿著病服的男人。
「亦然?」
白亦然的手臂還打著吊帶,面色平靜。听到林雨晴的聲音,回身看著她。
快走幾步到白亦然身邊,林雨晴緊張地看著著白亦然,說︰「亦然,你別擔心,張凱楓找了最好的大夫,一定會治好晴天的。」
調轉目光,白亦然深深注視著里面沉睡的,問︰「那個貨車司機是故意的,對嗎?」。
林雨晴一愣,問︰「誰和你說這些的,張凱楓嗎?」。
「不,我猜的。」手指隔著玻璃,白亦然一點一點描繪著晴天的模樣,說,「貨車司機根本沒理由撞上我們的車,唯一的可能,就是受人指使,想要我們的性命。」
微微垂下眼睫,林雨晴覺得白亦然實在太冷靜,冷靜得讓她感到擔憂。
抬頭看著白亦然的身影,林雨晴說︰「張凱楓正在調查,相信不久就能查出真相了。」
「其實不查我也清楚,肯定是南陵天。」白亦然語氣幽幽,說。
林雨晴擔心白亦然做傻事,忙說︰「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你現在需要靜養,不要考慮別的。」
「我的傷能養好,可是晴天呢?」心痛的感覺一點點蠶食著白亦然的心,讓他疼得難以呼吸,「如果不是為了保護我,晴天根本不會傷那麼重!我真是沒用,竟然讓心愛的為了我受傷!」
白亦然說著,抬起沒受傷的手,就狠狠砸在牆壁上。
「亦然!」林雨晴忙握著他的手臂,緊張地說,「你別這樣,就算你傷害自己,也于事無補啊。晴天舍身保護你,可不是讓你做傻事的!」
眼底盡是血絲,白亦然深深地注視著晴天,真希望躺在那里的人自己。
「吧,你也需要休息,」林雨晴扶著白亦然,勸道,「晴天已經倒下了,你沒有軟弱的資格,如果你也倒下了,誰來保護她?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听我的話,好好休息。」
白亦然點了點頭,喃喃著︰「是啊,我不能倒下,我還要保護晴天,不管什麼時候,我都要在她身邊的。」
見白亦然不再堅持,林雨晴順勢帶他離開。
只是在回病房的路上,林雨晴心中月復誹著,張凱楓那家伙去哪了?
與此同時
剛進辦公室,南陵天看著坐在自己位子上的人,皺緊了眉,喝斥道︰「請你離開這里,你並不是這里的主人!」
「現在不是,將來也總會是的。」
腳尖一點,張凱楓便旋轉過身子,手中拿著一支鋼筆,嘲諷地看著南陵天。
有膽子闖進自己的辦公室,還不讓別人,也只有自己的好了。
眼神暗了暗,南陵天伸手便要按下電話,讓人將保安叫上來。
可是張凱楓的動作更快,按住南陵天的手,身子靠近他,語氣危險的像只豹子,眯著眼,低聲說︰「怎麼,覺得自己老了,已經不是我的對手,需要找人來幫忙了?」
神似的眼楮惡狠狠地盯著張凱楓,南陵天怒道︰「你來到底有什麼事?」
「我猜,你心里應該清楚吧。」
站直了身子,南陵天整理著自己的西裝,說︰「我很忙,沒時間猜你們的小心思。」
擺弄著手中的鋼筆,張凱楓嘴角掛著玩味的笑容,說︰「果然是上了年紀,記性都不好了。讓我來提醒你吧,晴天出了車禍,到現在還醒。」
「晴天受傷了嗎?」。南陵天揚了揚眉,說,「怎麼會這樣,傷在哪里了?」
「哼,你裝腔作勢的樣子還真讓人惡心呢。」張凱楓滿面嘲諷,冷笑著說,「你讓薇薇安做的那些事,我已經調查出來,南陵天,你還真夠狠的!晴天也沒礙著你什麼,不過是沒嫁給大衛而已,你就要殺了她?!」
面色沉下了,南陵天怒道︰「我到底是你父親,注意你的態度!」
「父親?」張凱楓冷哼了一聲,說,「你也配!我們這些孩子在你眼中,和貨品別無二致,如果不能給你帶來利益,你就會好不憐惜地丟棄。只是我沒想到,晴天跟在你身邊那麼多年,甚至肯為你犧牲性命,你也下得去手!」
南陵天的眼底醞釀著暴風驟雨,惡狠狠地盯著張凱楓,說︰「不管我做什麼,我都是你的父親,這點你無法抹殺!貶低我,也就是在貶低你自己!」
緩緩站直了身體,張凱楓彎著嘴角,邪佞而狂妄。
「的確,只要我還活著,就必須要承認這點。可這是我一生的恥辱,我真為有你這樣的父親而羞愧!南陵天,我警告你,你在晴天身上所加注的痛苦,我會一一討要回來的!我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任由你擺弄,如果你再敢打我們的主意,我就讓你一無所有!」
胸口不斷地起伏,南陵天緊抿著唇,眼神凶狠,說︰「想打垮我?你還女敕了點!如果不是憑借你母親的爵位,你以為你有資格站在這里和我說話?你和你的母親一樣,都是個自私自利的混蛋,好像對人掏心掏肺,實際上只會為自己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