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東方白面前,林雨晴皺眉說︰「剛剛有護士打扮的人,進到晴天的病房,被我和白亦然撞見。以為那個護士是醫生派來的,可是問過之後,並沒有人派她來。東方,我們可不可以調去醫院的監控,我覺得那個護士有問題!」
張凱楓見慣了這種伎倆,眉頭一皺,說︰「糟糕,恐怕有人對晴天不利!我去找那個偽裝的護士,你們去照顧晴天!」
听了這話,林雨晴的心更涼了,覺得讓壞人在自己面前鑽了空子,真是笨死了。不過現在不是懊惱的時候,要先確保晴天沒事。
跟在東方白身後,林雨晴跑回了ICU病房,可是還沒進去,她就看到好幾個大夫往里面跑,似乎很焦急的樣子。
忙拽住一個人,東方白皺眉問︰「怎麼回事,病人怎麼了?」
「東方大夫,病人血壓突然急劇升高,心跳加快,瞳孔擴散,情況很危急!」
一听這話,東方白忙沖進了病房,林雨晴只能站在病房外,來回踱步。
沒一會兒,晴天被送入手術室,護士和大夫來來回回,看得人心驚肉跳。
過了很久,張凱楓才從外面回來,面色陰沉。
忙走到張凱楓面前,林雨晴急切地問︰「怎麼樣,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嗎?」。
「對方有備而來,將所有途經的監控都掐斷了。」張凱楓握緊了拳,說,「就算找不到人,我也知道這事和誰有關,絕不會饒了他!」
林雨晴不關心究竟是誰陷害了晴天,她只希望這個善良的姑娘能渡過難關,一定要挺!
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終于,東方白從手術室里走出來,疲憊地摘掉口罩,說︰「還好,晴天救回來了。」
閉著眼,深深呼出口氣來,林雨晴喃喃道︰「謝天謝地,晴天總算沒事了。」
「也不是完全沒事。」
一句話,就將眾人的心又提了起來,緊張地看著東方白。
「晴天被注射過量的左卡尼汀,那是治療心髒疾病的藥物,過量注射,會引起心跳加速,血壓升高。雖然經過搶救,晴天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可是藥物刺激了她的神經,加上車禍的撞擊,對她的心髒造成影響,恐怕會留下後遺癥。」
什麼?
林雨晴擔憂地看著白亦然,又回過身看向東方白,不敢問到底是什麼後遺癥。
白亦然的臉色慘白慘白的,他握緊了拳頭,聲音有些顫抖,問︰「東方,你直接說吧,會有什麼後遺癥。」
「……心髒早衰,可能會終生依靠藥物維持。」
痛苦地閉上眼,白亦然不明白,那些人為什麼那麼狠心,晴天是多善良的女孩子,他們就一定要趕盡殺絕嗎?!
「亦然!」
看白亦然回身就跑了出去,林雨晴一驚,就跟在他身後,擔心這個男人會做出什麼傻事。
伸手拽住林雨晴,張凱楓深沉地看著林雨晴,說︰「我去追他。」
雖然和張凱楓之間仍有些別扭,可是林雨晴相信他,站在原地,看著兩個男人越跑越遠。
又過了一會兒,晴天被推出了手術室,林雨晴看著緊閉雙眼的女子,心痛難當。
「東方,晴天的心髒真的那麼糟糕嗎?她還年輕,恢復能力應該很好,會不會慢慢就能痊愈呢?」
「我也希望如此,但是很抱歉,我是醫生,不能為了安慰病人家屬的情緒,就說些模稜兩可的話。對于晴天,或許以後悉心調養,病情會有所緩解,不過,緩解的程度很有限。」
深深嘆息一聲,林雨晴喃喃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看著林雨晴眼底的青色,東方白皺了皺眉,說︰「不要一味替別人考慮,雨晴,我很擔心你的狀況。你應該也清楚你現在的身體情況,不適宜勞累,也不適宜操心。可是最近,你連休息都休息不好,很容易讓你腦部病情惡化的。」
抬頭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林雨晴說︰「沒關系的,我很堅強的。雖然最近很累,可是身邊都是我的朋友,反而覺得很安心。東方,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能盡快幫我完成手術。離開中國太久,我想回家了。」
離開家太久,兩邊的長輩肯定會犯嘀咕,如果自己再帶著孩子離開,肯定會讓他們起疑的。
東方白明白林雨晴的擔心,無奈地搖頭說道︰「你啊,總是替別人考慮,也麻煩你為自己考慮一下吧。作為醫生,我真應該批評你,太不知道照顧自己的身體了。」
「好啦,東方大夫,你們家付妮平日里就沒少教訓我,現在听著你的話,我算是知道她跟著誰學了那種教訓人的語氣了。」
見林雨晴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東方白也沒有勉強,疲憊地笑了下,便回辦公室休息去了。
因為擔心白亦然,林雨晴並沒有離開醫院,而是在白亦然的病房里等著,希望那兩個男人能快點回來。
可是,東方白說的很對,林雨晴真的是太累了,周圍很安靜,坐在椅子上沒一會兒的功夫,她便睡著了。
腦袋一晃一晃的,林雨晴好像做夢了。在夢里,她看到了蕭銘揚,他們像一樣,帶著真真和炫兒去游樂園,看著兩個孩子快樂的奔跑,開心地笑著。
嘴角掛著一抹笑意,林雨晴靠在椅子上,似乎睡得很香甜。
可是從陰影里,走出一道人影,緩緩靠近林雨晴,手中,還握著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
林雨晴還不知道危險在靠近,叮嚀一聲,換了個姿勢,繼續酣睡。
離得近了,那人眼神一狠,舉著匕首就刺向了林雨晴的心髒!
砰——
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從側面沖出來一個人,抬腳便踢向那人的手腕,匕首應聲掉到地上。
眼神凶狠地看著身後冒出的人,凶手身子一矮,就揮出一拳擊在對方的肚子上。
不者也不是個善茬,輕松躲過了襲擊,同時撿起地面上的匕首握在手上,劃向凶手的手臂。
匕首劃過皮膚,凶手的手臂被割開一個大口子,汩汩留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