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林雨晴的異樣,張凱楓心生好奇,問︰「為什麼笑的這麼詭異?」
「因為你說話的語氣和內容,和銘揚都是一樣的!」林雨晴眼底滿滿都是戲謔,說,「你們兩個人還真是奇怪,總是針鋒相對,可是想法又出奇的一致。如果你們可以聯手的話,肯定會是合作無間的伙伴。」
張凱楓一副敬謝不敏的樣子,胡亂塞著蝦餃,說︰「那個家伙霸道不講理,與他合作,我都怕被氣死!還是算了吧!」
想起蕭銘揚固執又任性的樣子,林雨晴不由笑出了聲。可是很快,她就被無盡的思念所籠罩。
雖然才分開兩天,可是林雨晴卻很想念蕭銘揚,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照顧真真,照顧自己……
看到林雨晴眼底的落寞,張凱楓便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輕輕嘆息了一聲,張凱楓用紙巾擦了擦手。,笑道︰「我們還是快點吃吧,要吃飽才能應對司文層出不窮的手段。雖然司文年紀輕輕,但手段夠狠辣,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我知道,」林雨晴重新揚起笑臉,給自己打氣,道,「你也要吃飽一點,因為下一餐,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吃到呢!」
……
隔著一座青色小山,林雨晴看著對面的古堡,眼底滿滿都是思念和擔憂。
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張凱楓挑眉說道︰「卡哨又換了,這個蕭靳誠還真是多心啊,連自己的人都要防範。」
雙手負在身後,司文面無表情地說︰「照這樣下去,天黑之前我們都沒機會溜進蕭家了。」
「可是昨天,我們還很容易地溜進去了,怎麼一夜的功夫,就變成這樣?」心焦地握著手,林雨晴皺著眉,建議道︰「要不我們再聯系大鐘,讓他想想辦法吧。」
林雨晴的話好像在質疑司文的能力,他忙為自己解釋道︰「這和找誰幫忙沒關系!蕭靳誠老奸巨猾,或許,他已經了什麼,才會重新部署卡哨。」
失神地望著前方,林雨晴喃喃道︰「是啊,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可我們現在要做點什麼呢?總不能一直等著吧。」
張凱楓知道林雨晴心急,可現在並不是心急就能解決問題的時候,必須每一步都要運籌帷幄,步步小心。
拍了拍林雨晴的肩膀,待林雨晴回頭時,突然看到張凱楓向自己做了個可笑的鬼臉。
撲哧——
林雨晴實在沒想到,一向冷靜沉穩的張凱楓竟然會做鬼臉,不由笑出了聲。
看到林雨晴放松下來,張凱楓也露出會心的笑容,說︰「你看,笑一下也沒那麼難,所以不要讓自己總是悶悶不樂的,多笑一笑,運氣也會好一些。」
「是是是,沒想到咱們張總裁也會說些心靈雞湯的東西,我一定會好好記住的。」
雖然語氣中滿滿都是戲謔,可是林雨晴卻很感激張凱楓。正是有了他的陪伴,自己才能從焦躁中冷靜下來,向著正確的目標前進。
見林雨晴笑眯眯的樣子,張凱楓會心一笑,說︰「司文曾經提起過,炫兒寫生的時候會離開他的房間。同理,這孩子肯定還有其他的借口,能暫時去外面轉轉。只要把炫兒引到室外,那里視野寬闊,我們就好下手。所以你看,辦法還是有的,沒必要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
听言,林雨晴點點頭,說︰「我明白,不過,把炫兒引到空曠處有什麼用呢?是要將他劫掠出來嗎?」。
「不,那樣做,只是為了轉移敵人的注意力罷了。」張凱楓重新拿起望遠鏡,從側面看著他的臉頰,線條剛毅而堅挺,有一種成熟而滄桑的美感,異常迷人。
見張凱楓不想多說,林雨晴也沒多問下去。雖然她仍舊滿月復的心事,可是眼神中透出星星點點的光彩,使整個人都顯得神采奕奕。
看那邊的兩個人默契十足,反而將自己晾曬在一邊,司文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不甘心做一個隱形人,便走到林雨晴的身邊,一副溫柔體貼的樣子,遞給她一瓶礦泉水。
「來,先喝點水吧。」
「多謝。」林雨晴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司文身上,所以她的笑容勉強而短暫。
可就是這流行般的璀璨,也讓司文細咂品味,仔細記在了心里。
自行搬了把椅子,坐在林雨晴的身邊,司文說︰「其實你們不用這麼著急,畢竟蕭靳誠還有段時間才能回來,我們還有很充裕的時間來籌劃。而且,你們不是也有個內應在里面幫襯嗎,只要咱們制定好路線,就可以立刻執行。」
話雖如此,可是林雨晴一天看不到炫兒,她的心就提到嗓子眼,根本無法放松。
見林雨晴沉默不語,司文又說︰「而且,我已經找到年紀相當的孩子來做炫兒的替身,只要稍加裝扮,就和炫兒有八九分像,不仔細看,是看不出差別的。」
似曾相識的計劃讓林雨晴的心狠狠一揪,然後看著司文審視的眼神,皺眉道︰「這樣一來,的確能救出我的炫兒。可是那個替身孩子怎麼辦?他豈不是也會遇到危險?」
「我已經給那個孩子的父母一大筆錢作為撫慰金,並沒有虧待他們的。」司文說的理直氣壯,道,「況且在炫兒面前,別人的性命都不值一提!」
這樣冷冰冰的回答,讓林雨晴打了寒顫。深深地瞥了眼司文,林雨晴搖著頭,說︰「你這太殘忍了!我不同意用別人的命來替換炫兒的!」
「可是你不想和炫兒生活在一起嗎?」。
「想,但是我不能以別人的性命為代價!」
眼中閃耀著幾分妖冶的光,司文帶著幾分感慨,說︰「看來你還是沒那麼想念炫兒啊,如果你真想念你的孩子,肯定會不惜任何代價,哪里還會管別人的死活?」
「雖然我很想和炫兒團聚,但這並不代表我就要泯滅自己的良心!」林雨晴皺著眉,不認同司文所說的每個字。只是她現在的心很亂,不願和司文爭論這些,扭過身子,目光落在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