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氣呼呼的哼了一聲,道︰「我有病麼,我怎麼會記著那麼多天已經的事情。那我問你們,去年的昨天四點四十二分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你在做什麼?」
組長幽幽一笑,沒有回答。
「回答不上來吧?什麼白痴問題。你們到底要問什麼就直接問,神神秘秘的我怎麼知道你們想知道什麼。」王俊道。
「好好想想,三月二十號的半夜一點二十,你到底在做什麼。要是想明白了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就告訴你。」組長說。
王俊哪里願意去想,依舊是各種不配合。見雯雯端著一杯水放在他面前,他還大聲的叫道︰「這什麼?下毒了麼?」
「你可以試試會不會喝死你。」雯雯冷冷的說。
「人美心惡,蛇蠍女人。大半夜的不睡覺,小心月經紊亂,心律不齊,輕則身體不適,重<則留下嚴重後遺癥,等你老了就知道什麼叫悔不當初了。」王俊盯著雯雯說道。
「你懂的東西倒是不少嘛。你知道這麼多你女朋友知道麼?」雯雯倒是也不怒,依舊是用冷冷卻平淡的語氣回答。
她一個女子,比這難听多的話都听過,王俊的這些話,根本就沒有什麼殺傷力。重要的是,他說得還很有道理的樣子。
自己的不善卻沒引起雯雯的太大反應,這倒是讓王俊失去了繼續爆發的動力。他只是冷冷的掃視了他們一眼,哼了一聲,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涉嫌謀殺,那倒是告訴我我到底是謀殺了誰啊。」
「等你回憶起你三月二十號半夜一點多是在做什麼的時候,我就會告訴你。」組長說。
「如果我忘了呢?」
「那麼我們會陪你在這里做到你想起為止。」
王俊又是一哼,道︰「你們現在只是懷疑我而已,又沒有什麼證據,你們能扣留我多久?」
「你懂得確實不少嘛。不過你也該清楚,特殊情況特殊對待。我們能申請無限期將你扣留,知道把事情調查清楚為止。」
「好啊,那我就看看,你到底能陪著我坐到什麼時候。」王俊冷冷一笑,一副死磕到底的樣子。
組長不禁幽幽一笑,道︰「我可沒說是我一直陪著你。我累了,可以換下一批人,又累了,那就再換一批,我們有的是人,就看你能熬得住多少波了。」
「你」王俊甚是氣惱,想要站起來,卻被背後的人給壓住了,根本就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就這樣,他們一直坐著,三個小時候,王俊依舊是沒有要開口的意思。這小子也是能熬,和他們東拉西扯的說著一些東西,表現得倒是越來越平靜淡定。
「我先去休息一下,如果你想起了,那就說出來,然後也可以去休息。」組長邊說邊站了起來,還很夸張的打了一個哈欠,他確實也是累了。
王俊倒是依舊神采奕奕的,熬夜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那叫家常便飯,何況現在還有雯雯這樣的美女與之閑扯,他倒是挺能坐得住的。
外面,有人很是不服氣的對組長說道︰「這小子那麼囂張,教訓他一頓不就得了。」
組長听聞屬下又想動粗,白了他一眼,道︰「你想的倒是好。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想明天讓全國都知道我們暴力逼供?現在全世界都盯著這種問題你。你小子最好冷靜點,千萬不能動手。我就不信他不說。你們輪班守著,我還真得休息一下。」
「行,那組長你就休息吧。我們一定陪著那小子,直到他想起了為止。」
時間緩緩過去,都已經是天快要亮的時候了,看守王俊的人已經換了三波,這時候,他也有些熬不住了,哈欠連連,眼楮也越來睜不開,直接趴在桌子上就要睡。
誰料剛剛才趴下,就被人給揪了起來。
「睡什麼睡,等你的話呢。」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王俊怒道。
「就是辦你恢復記憶而已。」
王俊瞪了他們幾眼,道︰「行,告訴你們。三月二十號半夜一點是吧。我在我的屋子中睡覺。」
「有什麼人能證明?」
「什麼有什麼人證明,我自己睡覺,還要請人來證明我確實在睡覺麼?你們要是有我沒有在睡覺的證明,倒是可以拿出來啊,別總是搞這一套。」王俊很是不悅的說。
他說得倒是很有道理,大家還真拿他沒有辦法,打又不能打,也還只能听他說然後去調查是不是真的。
他們很快把王俊的話傳達給了組長,得知此消息後,組長立刻就讓雯雯向王俊的女朋友求證,他們在熱戀之中,當初就算兩人沒有在一起,就算王俊沒有聯系她,那麼她也該是聯系王俊的,不可能一對情侶一整天都沒有一個電話聯系的。
王俊的女朋友也是一夜沒有睡好,她一直在想自己的男朋友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為何會被警方三番四次的找呢。
這會兒被問起男友三月二十日的事情,她倒是忽然就想起了,也不敢隱瞞。說當初自己確實是想要去和男友一起的,不過打電話聯系的時候,王俊卻告訴他,要和幾個朋友到外面喝酒玩耍,帶著她一個女子出去的話,不放心,讓她好好的呆在學校里面。
大約在十二點的時候,她因為是關心男友,所以還特意打了電話去,確實听到電話那頭熙熙攘攘的,像是很多人在玩耍的樣子,她叮囑了幾句,也就睡了,具體男友是做什麼,在什麼地方,她就不知道了。
「你女朋友證實,二十號半夜,你根本就沒有在睡覺。」雯雯繼續審問王俊。
「她沒和我一起,就說我沒在睡覺?女人就是麻煩,一直需要陪著,我也想,可是人總得有點自己的空間吧?你雖然好看,可是天天纏著你男人的話,他也會煩的吧。」
「是不需要時時刻刻都陪著,彼此湊需要空間。不過她很關心你,臨睡之前還給你打電話,而你那時候確實沒有睡,還在外面。你和什麼人一起,在外面做什麼?」
「我忘記了。」王俊扭過頭,一副完全不想回答的樣子。
「那就繼續熬著吧。我們有的是時間陪你熬。」雯雯說道。
天亮的時候,王俊倒是真的熬不住了,有好幾次都咚的一聲就趴在桌子上,不過依舊是立刻就被人揪了起來。
最終,王俊還是選擇了配合,說出了自己當晚做的事情,不過他的要求是,他們可以查證,不過卻不能告訴他的女朋友。
「讓不讓她知道,這取決于你到底是做了什麼。如果你做的事情和我們調查的有關,她遲早是會知道的。」雯雯倒是不和他打哈哈,直接把情況說了。
王俊咂吧了一下嘴,哼哼了幾聲,道︰「行,你們行。三月二十號是吧。我也不記得到底是哪一號了,不過根據小琳說的,該就是那個時間吧。確實是有那個一個晚上,我和幾個老鄉出去玩了,一直在一家娛樂場所玩到三點多,然後大家一起去吃了燒烤,後來就去網吧打游戲了。」
一听他卻了網吧,雯雯和其他頓時都眼楮一亮,這真是他們最想听到的一句話。不過,如果真的是王俊做的,那麼他沒理由把這個說出來的。
「你們去了什麼地方?都有誰?」
「金馬國際娛樂會所。唱歌,請了些美女來作陪。就是這樣。」
「你們都做了些什麼?」
「小姐啊,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還能做什麼。你們是刑事案件偵查組的是吧?連找個小姐都要管麼?還是,哪個小姐死了?」
「你們都是些什麼人去的?名字,全部說出來,做什麼的,住在哪里。」雯雯追問道。
王俊回憶著,把一起去的幾個人的名字一一說了出來。那都是他的同學老鄉,他自然是記得清楚,畢竟能一起在京都相聚,這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之後呢,你們去了什麼網吧?」
「網吧名字不記得了。不過在什麼地方我倒是知道。」說著,王俊把那網吧所在的位置說了出來。
雯雯又追問了一些細則,這才完事,還讓人帶他下去休息。
得到了這些情報,雯雯立刻將其向組長報告。而組長立刻就馬不停蹄的派人分頭去聯系調查王俊的那些朋友。
小半天過去,分頭行動的人最終都回來。他們調查的接過幾乎和王俊說的沒有什麼太大的出入。
而去那一家網吧調查的人也證實,他們確實是在三點多的時候抵達網吧的,因為他們很鬧騰,還差點和其他人發生了沖突,所以網吧的服務員倒是記得很清楚。其中兩個也是他們網吧的熟客。
前往金馬國際娛樂會所的人得到的消息就模糊多了,因為去那種場合消費,根本就不需要玩的什麼是實名認真,大家出了錢,嘻嘻哈哈的鬧一場就完了,誰會知道誰是誰,逢場作戲嘛,見女的就叫老婆,見男的就叫老公。
不管怎麼說,調查結果表明,王俊當晚確實是和他的朋友在一起,沒有單獨行動過。而且他們所在的位置,和發帖者出現的網吧也是南轅北轍的位置,王俊除非有分身能力或者是空間移動能力,否則他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相距甚遠的兩個地方。
本以為是有進展的案件,卻有在這個時候遇到了困難,調查組的人都是一籌莫展的,表示很不開心。
線索一下子全斷了,之前的所有假設都只能作罷。
「把他放了,他暫時沒有什麼作案嫌疑。」組長說道。
那組員沉吟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放心。頓了頓,于是問道︰「還派人盯著他不?」
組長猶豫了一下,最後斬釘截鐵道︰「不用了。」
組員依然有些不甘心︰「可是,組長,帖子是從他那里發出去的,這是一切的源頭,我們不從他那里調查,還能從哪里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