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一看曹純突然出現,先是嚇了一跳,但他看了看四周,這總部周圍埋伏的全是他的心月復,就算有人反對,今晚他對幫主之位也是勢在必得。
頃刻間軍師又定了定心神,表面恭敬的說︰「原來是曹先生啊,不好意思啊,剛才我們的大會議程已經結束,在下已經是漕幫新任幫主了,這是大家選舉的結果。」
曹純回頭對眾人掃視一圈,冷冷的說︰「你們都認這個老東西做幫主?」
被曹純的目光掃過,大多數人都低下了頭,雖然現在軍師掌握了大權,曹純已經是個沒有實權的前任幫主了,但畢竟曹純積威多年,對他還是有著本能的恐懼。
少數幾個忠于曹純的幫眾站了出來,說︰「幫主,我們事先不知道你在這里,還以為你已經遭遇不測了,不得已才听從軍師的,請幫主原諒。」
曹純感激的看了一眼這幾個衷心的部下,點點頭,然後對軍師說︰「軍師,我這個幫主還沒有卸任呢,你這個選舉大會,只怕無效吧?」
軍師雖然心中略有一些小驚慌,但他自信曹純現在已經沒有實力翻天了,所以呵呵一笑,說︰「哦?那麼曹先生,我們就按照少數服從多數的方法,來問一問這里的諸位,看他們都支持誰當幫主。你看行嗎?」。
曹純一皺眉頭,「你什麼意思?」
軍師轉身在一塊黑板上寫了兩個名字,一個軍師,一個曹純。然後說︰「很簡單,我們再進行一次投票選舉,看誰的票數多,誰就是幫主,這很公平吧?」
曹純一看頓時心中明白了,現在漕幫大多數人都已經是軍師的人了,忠于他的只剩極少的幾個人,如果按照這種方法投票的話,他必輸無疑。
「哼,老東西,你那天帶人在高速公路上暗算我,還想借著虎幫之手謀害于我,可惜老天有眼,我曹純命不該絕。你身為軍師,卻謀害幫主,罪無可赦,根本沒資格站在這里跟我說話,還不快滾!」
曹純當眾將軍師的陰謀說了出來,眾人頓時臉色一變,雖然有一部分人早就知道這些事情了,但還有一部分並不知情。
于是立馬有十幾個幫眾站出來質問軍師,「軍師,對這件事,你該做個解釋!」
軍師一看有人質問自己,再看其他人眼里也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知道事情不能再拖下去,再拖下去的話,以曹純多年的威望,恐怕會有更多的人反對自己,到時候就難辦了。
于是軍師使了個眼色,然後狠狠的說︰「曹先生,你自己無能,搞的漕幫內亂,還想給我栽贓,現在你最好是自己離開,我看在你是前任幫主的份上留你一條活路,要不然你就是對本幫主不敬,按照幫規要挖眼楮的!」
這時只見上百個全副武裝的大漢將會場圍了個水泄不通,擺明了這些人都是軍師的手下,他是要使用武力奪權了。
曹純臉色一沉,他就知道奪回漕幫沒有那麼容易,但他沒有想到軍師會狗急跳牆的直接在所有人面前動武,這倒是出乎他的預料。
一個忠于曹純的元老跳出來,指著軍師說︰「你這時謀反!叛徒!」
他話還沒說完,只听一聲槍響,這個元老的額頭已經多了一個血洞,旁邊一個大漢手里的槍口冒著青煙。
軍師冷冷的說︰「這個人意圖謀害本幫主,已經被正法,誰還有意見?」
這果敢鐵血的手段頓時震懾了全場,一些本來還想站出來為曹純說話的元老,頓時都不敢說話了。
曹純一看,心中一痛,狠狠的說︰「你好狠!竟然對自己人下毒手!」
軍師呵呵一笑,說︰「俗話說的好,天無二日,名無二主,既然我已經是漕幫的新幫主了,那老幫主還活在世上的話,對漕幫不是什麼好事,請曹幫主一路走好。」說完手一擺。
只見幾個黑洞洞的槍口立即對準了曹純,軍師居然要在眾人面前殺害曹純,他已經肆無忌憚了!
可就在槍響的時候,一個矯健的身影擋在了曹純面前,立即被打成了馬蜂窩。
「阿郎!」
曹純撕心裂肺的一聲大喊,只見阿郎擋在他面前,已經被打成了篩子,奄奄一息了。
「幫主,快走!」
只說了最後的四字遺言,阿郎就雙眼一閉歸西了。
也許是被阿郎忠義的舉動打動了,在場有十幾個衷心于曹純的人連忙組成了人牆保護著他。
「幫主快走!我們掩護你。」
「幫主別管我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為我們報仇!」
「走啊!幫主。」
隨著槍聲響起,那些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他們每個人倒下前都吃了至少一梭子子彈,才心有不甘的倒下,都在用盡全力掩護著曹純。
兩分鐘後,這些人才全部都變成了死尸,全場肅穆,沒人敢說一個字,都被軍師的手段嚇得瑟瑟發抖。
「報告幫主,曹純跑了!」
一個手下檢查完尸體後匯報說,軍師一听頓時臉色一沉,「飯桶!這麼多人,讓曹純當著我的面跑了,你們都是飯桶,趕緊去把他找出來,格殺勿論!」
其實軍師心中也明白,自己的心月復中或許也有忠于曹純的人,肯定是有人幫助曹純,才能讓他在眼皮子底下逃走。
但軍師也不太在乎這些了,雖然曹純沒死,但漕幫中忠于曹純的人大部分都已經死了,現在幾乎全都是軍師的人,漕幫已經盡在掌握之中了。
命令手下收拾完尸體後,軍師對眾人又訓了一頓話,安撫了一下軍心,這才散會而去,今晚漕幫的選舉大會雖然經歷了一場血雨腥風,但今晚過後,漕幫正式的改朝換代,屬于曹純的時代已經結束,軍師的時代來臨了。
散會之後,軍師找來一個心月復,問︰「我交代的事情你辦的怎麼樣了?」
那個心月復回答︰「報告幫主,那邊說如果要合作的話,必須讓幫主親自去跟他們談,才顯得有誠意。」
軍師臉色微微不悅,「好大的架子。」
但隨即他又點頭說︰「好的,我明天出發,你叫上幾個精明的跟我一起去,下去吧。」
那個心月復下去後,軍師喃喃自語道︰「收拾了曹純後,現在就輪到陳天虎和葉楓了,這次有了強大的幫手,料你們也逃不出老夫的手掌心!」
卻不知道軍師是去請何方神聖來對付虎幫,只知道南雲縣的硝煙並未散盡,甚至說才剛剛開始。
虎幫總部里,陳天虎和葉楓正在商議著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他們蓄謀已久的特工隊組建計劃。
這時,一個手下前來報告,「報告幫主,根據我們的眼線匯報,昨晚在漕幫總部,他們舉行了新幫主的選舉大會,新幫主是漕幫的那個軍師。」
葉楓呵呵一笑,說︰「那麼看來,那天給我通風報信的一定就是這個軍師了,這個家伙倒是老奸巨猾,不好對付啊。」
這個手下立即又說︰「而且昨晚還發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
陳天虎好奇的問︰「是什麼事情?」
「選舉大會的時候,曹純突然出現搗亂,但被軍師趕跑了,軍師當場射殺了十幾個漕幫的元老,這些人為了保護曹純逃走都被槍殺了。現在漕幫已經全部淪入軍師的手里,曹純下落不明。」
葉楓和陳天虎听完,都是一愣,他們沒有料到漕幫居然已經鬧到這種地步了,居然在內部大開殺戒,看來曹純是徹底完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個手下退下後,葉楓模著下巴說︰「還真是沒想到啊,那個黑袍軍師居然做到這麼過分的地步,看來漕幫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漕幫了。」
陳天虎大手一擺,說︰「不管他們怎麼鬧,反正對我們只有好處。漕幫鬧得越亂越好,他們本來就元氣大傷,現在又來這麼一出,基本上已經沒有能力正面跟我們對抗了,現在是我們大展拳腳,稱霸南雲縣的大好時機。」
葉楓點點頭,說︰「是的,暫時沒精力去管別人的閑事,我們還是先搞好自己的事情再說。現在我們去訓練場看看吧,明天就要開始正式訓練特工隊員了,我要先看看我的隊員。」
兩個半小時後,葉楓和陳天虎乘車來到了縣城郊外的一處房子,這里曾經是一個工廠,有一兩千員工,後來由于各種原因廢棄了,廠房和周圍的幾百畝地都被虎幫以極低的價格買下,改成了一個地下賭場。
自從葉楓提出要建立特工隊後,他選中了這里作為訓練場地,一來是離縣城遠,周圍又荒無人煙,是個極佳的僻靜場所,在這里搞出大動靜都不會有人知道。二來,地方大,可以開展各種訓練。
于是陳天虎將賭場遷往別處,又按照葉楓的指示改造了整個工廠,變成了一個現代化的訓練場,幾乎和軍隊里的訓練場一樣專業。
有營房,有食堂,有靶場,還有各種障礙設施,和訓練器材,無論天晴下雨都能照常進行各種訓練。
而挑選出來的五十個隊員也已經搬進了營房入住,只能葉楓檢閱了。
葉楓和陳天虎來到營房里,看到隊員們正在閑聊,有的在抽煙,有的在打牌,還有的在睡覺,營房里一片烏煙瘴氣。
葉楓頓時臉色一沉,大吼一聲,「十分鐘都給我到外面集合!遲到者滾回家!」說完走了出去。
十分鐘後,那些隊員陸陸續續的來到了外面的訓練場,只是三五成群的站著,等待葉楓訓話。
葉楓掃視了一眼這些人,然後說︰「只有四十九個人,還有一個不用來了,直接打包鋪蓋卷,滾回家吧。」
這時一個人站出來說︰「葉先生,老張他昨晚喝多了,現在在拉肚子呢,是不是酌情原諒他這一次呢?」
葉楓二話不說,走到那個人面前就是一個嘴巴,打的那個人一楞,其他人也都被葉楓這突如其來的發作嚇到了。
「你們記住,自從走進這營房之後,你們就不再是街頭的混混,而是紀律嚴明的特工隊員!這里就是軍隊,必須有鐵一樣的紀律,我就是你們的教官和上司,服從我的命令是你們必須遵守的天職,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質疑我,沒有資格違抗我!記住了嗎!」
葉楓這一番話說完,那些隊員你看我,我看你,他們此刻才意識到,這次不是鬧著玩的,是來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