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軒的車停在了家門口,在這輛車邊上還停了一輛大卡車,卡車邊上的人見到暖暖等人進入院子後,立刻走了,跟最像家長的張浩軒說︰「先生,我們是E音樂之家的,請問您是否在我們那兒定了一架鋼琴?」
「嗯,是我。」張浩軒拿出一張紙,是訂貨單。
听到張浩軒定了一家鋼琴,暖暖和伊恩都很驚訝。
伊恩看看暖暖,激動地說︰「哦,坎蒂絲,看啊,那是一架鋼琴。」
暖暖淡定地說︰「那當然是一架鋼琴。」
「斯圖爾特不會彈鋼琴,這一定是他拿來送人的,」伊恩笑了,他豪爽地拍拍暖暖說,「嘿,坎蒂絲,斯圖爾特要送你一架鋼琴。」
暖暖被伊恩拍得快內傷,她給了對方一個衛生眼,擺擺手道︰「怎麼可能是送給我的,我就學了幾天鋼琴,到今天為止我就][].[].[]只會彈歡樂頌,而且還是走調的歡樂頌。」她看了看伊恩修長的手指問道,「伊恩,你確定那不是送給你的?」
「我的確會彈鋼琴,」伊恩表情怪異地笑了笑,道,「可是我不覺得斯圖爾特會送一個大男人鋼琴。」
暖暖腦補了一下,張浩軒牽著伊恩的手說「親愛的,這架鋼琴是送給你的」這種場景,一陣惡寒從心底飄過,她抖了抖,立刻認同了伊恩的說法,「我也那樣覺得。」
「你們兩個在外面嘰嘰咕咕說什麼,還不快進來?」
暖暖和伊恩在院子里討論鋼琴的最終所屬。直到張浩軒在門口喊了,他們才回到屋子里,此時鋼琴已經被安置在原貓咪「暖暖」的玩具室,一位調音師正在做調音的收尾工作。
原貓咪「暖暖」的玩具室就在客廳與後院的交界處,那是靠窗的房間,現在時間臨近中午,陽光已經沒能照射到屋里,但暖暖似乎能想象出鋼琴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的光。
大多數做音樂的人都會有一個樂器夢,而其中做鋼琴夢的人是最多的。
在暖暖只有十一二歲的時候,她也做過鋼琴夢。她曾經幻想著有一天能夠在一個大舞台上。一邊彈著鋼琴,一邊唱那些能讓人感到快樂的歌,而在舞台下會有許許多多為她喝彩的听眾。
學習鋼琴需要很多的錢,可惜。作為一個孤兒。暖暖小時候沒有錢。于是也就沒有了學習鋼琴的機會,而現在她有了足夠報名鋼琴培訓班的錢,但又沒有了學習鋼琴的時間。
天意弄人。暖暖的心里已經放棄了學習鋼琴,而她自己創作的曲子,最終也都是用電腦軟件編輯出來的,跟樂器無關。
不知不覺中,調音師已經離開了,當暖暖回神的時候,就看到張浩軒跟伊恩正站在鋼琴邊上說著話。
張浩軒的表情很淡定,而伊恩的表情卻像是吃了半條蟲子後看見了另外半條蟲子。
暖暖看到張浩軒對她招手,她走了,就听到張浩軒說︰「甄萬春,後面幾天,你作曲後把曲譜給伊恩,他會彈給你听。」
「啊?」暖暖眨眨眼,待她明白張浩軒的意思之後,只有一個想法,原來這架鋼琴還真是給伊恩的呀。
暖暖忍著笑看了看伊恩,她的眼里帶著光,似乎在說︰看吧,我就說這是送你的。
伊恩無聲地嘆了口氣,然後回了一個苦笑給暖暖。
張浩軒沒注意到暖暖和伊恩之間的小動作,他補充解釋道︰「甄萬春,我听說你一直在用電腦創作音樂,你不知道用電腦編曲費時很長嗎,特別是修改的時候,你過幾天還要去拍《千年沉睡》,我們的時間不多,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電腦編曲上。」
暖暖點點頭,算是表示明白了,不過有件事她得聲明︰「現在的編曲軟件用起來很便捷的,而且我都是在腦內把曲子改完了再用電腦的,所以其實不怎麼費時。」
張浩軒淡定的表情立馬就消失了,他皺著眉說︰「電腦編曲再好,也取代不了樂器,你如果真想當歌手,最好給我學會彈鋼琴。」學會了鋼琴,才能使演唱會多一項看點。
暖暖撇嘴道︰「我哪有時間學啊。」學鋼琴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會的,那是要持之以恆的,不然這個世界上的鋼琴家早就泛濫成災了。
張浩軒一臉的不高興,他瞪著暖暖一眼道︰「愛學不學,哼。」說完,便轉身上樓。
暖暖看著張浩軒的背影,她不明白這個人怎麼說生氣就生氣,她歪著腦袋看著坐在鋼琴椅上的伊恩,問道︰「伊恩,我說錯什麼了嗎?」語氣頗為無辜。
「不,你沒說錯,只是有人‘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有那麼一瞬間,伊恩睜開了他一直眯著的眼楮,在他的眼里似乎閃過了一道精光,不過他很快又恢復成了眯眯眼,快到暖暖幾乎以為看到伊恩睜眼只是幻覺。
「嗯,你說什麼?」暖暖下意識地用中文回應,而後她揉了揉太陽穴,她不明白一直說英語的伊恩,怎麼說著說著忽然蹦出了一句中文。
「哦,Candice,你知道的,我很久沒說C國語言了,所以我說的俗語或許意思不對,你別介意。」伊恩笑了笑,他的笑容里滿含深意,他模著鋼琴彈起音樂。
當音樂停止,伊恩朝著暖暖伸出手說︰「Candice,我們開始吧,請給我你的曲譜。」
「你等一下,我馬上寫給你。」暖暖小跑著上了樓進了房間,一分鐘不到她又出來了,不過此時她的手上多了一個五線譜本和一支筆。
暖暖從客廳拖了一把椅子到鋼琴邊,她坐在椅子上把本子放在自己的腿上,拿著筆就在上面「唰唰唰」地寫了起來。
伊恩傻眼了,听到好友請求後,他一直以為暖暖那兒有現成曲譜,沒想到這曲譜不是現成的而是現場制作的。
靈感來時創作的兩首歌,暖暖已經用電腦制作完畢,連混響都加進去了,她現在寫的是那首改了很久一直覺得有問題的,而在這之後,她還準備把一些雜亂的旋律片段寫出來。
不得不說,雖然只是多了一架鋼琴和一個彈鋼琴的人,但暖暖的創作比之前輕松了許多。
暖暖感概︰張哥的舉動簡直就是錦上添花,他還真是個好人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