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瀅和景寧說了些話兒,又警告了景寧一會,才悶悶的回了府。
景寧倒是沒有想很多,只覺得郭嘉頂多有些不正常,但是好歹是姐妹,總不能算計算計的。
送走常瀅之後,景寧就去了老太太院子里面說話,把常瀅的消息挑了兩句告訴了老太太。
老太太嘆了口氣,說道:「你父親已經是晏王派的,但是你偏偏跟晏王妃有過節,這事兒,總歸不會做的。」
景寧在一邊听著,沒有說話。
等了一會,老太太繼續道:「寧丫頭,這家不能散。」
景寧心中了然,老太太這意思就是不要跟晏王對著鬧,可是這已經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了,想停也停不下來了。
「我知道你心中不甘,寧丫頭,他始終是你父親的。」老太太嘆道,「陸候曾說會護著你,你也看在他是父親的面子上多饒了吧。」
老太太的話很是悲傷,他的和孫女,卻鬧到了現在這番水火不容的地步,她心里難受,只能這麼跟景寧說,也就是說景寧以後除了什麼事的,可以找陸候,也可以打著陸候的旗幟,只要不是太過分,不要過分的逼迫張懷仁,老太太是不會管的。
景寧默然,知道老太太的意思,現在張家的事情本就復雜。
外人只看著張懷仁是張家管事的,但是實際上卻是景寧一人獨大的。
她點了點頭,回答:「祖母,我不會的。」
老太太應了一聲,便讓景寧出了去。
等景寧出門後,老太太才伸手擦了擦眼角,吸了一口氣,長長的嘆了一聲。
旁邊的蘇嬤嬤給老太太揉了揉肩,也沒有說什麼。
景寧回了院子就直接躺下了,她有些太累了,只想好好睡一覺。
景寧還在夢中的時候,有一個人卻沒有閑著,那就是瑾王有融。
此刻有融正在一間破廟里面,神色焦躁的踱步,他的面前,正是那6位如煙姑娘。
她亭亭的站著,含情脈脈的看著有融,只覺得有融比她見過的任何一個男子都有魅力。
如煙覺得有融是對她有興趣的,不然怎麼會把她從晏王府里面救出來。
她本來被陳雲謁關在晏王府,每日都會受著陳雲謁的拷問,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就是,她身上為何會有晏王的玉佩。
那哪里是她身上的,明明是景寧身上的,她解釋過了,但是陳雲謁始終不信,把她關了好幾天。
「瑾王……」如煙小聲的說著,姿態更加柔軟嫵媚起來。
只見有融眉頭皺得更緊了,這個如煙,一看就是一副風塵女子的模樣,為何她說的那些話,竟然還都相信了?
「你閉嘴!」有融只覺得生氣,「我問你,你那天是怎麼對張景寧的?」
如煙的臉色變了變,但她不知道有融和張景寧有什麼關系,听口氣有融還很是生氣
以為有融對張景寧有什麼過節,便得意忘形的說:「王爺,張小姐很是不識大體,沒有規矩禮數,在外面與人無媒苟合!」
有融听得一陣火氣,啪的一聲,如煙身邊的大花瓶就碎到了地上。
「瑾王,怎麼了?」如煙被嚇了一跳,問道。
有融仔細看著如煙的臉,直把如煙看得不好意思,心中卻想著瑾王果然對她有意思。
沒想到有融上下看了一圈,突然笑了起來:「你可還有遺言要說?」
如煙本來還以為有融會說接到瑾王府中,誰知道說了這麼一句,一下把如煙嚇著了,不可置信的看著有融:「瑾王,你說的什麼……」
「我說你,快要死了」有融有些不耐煩,本來還想留如煙一條命的,誰知道如煙竟然什麼都敢說!
連景寧的壞話都敢說了?!
如煙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她驚恐的往後退了幾步:「瑾王既然要殺我,為何要救我?」
有融撇了她一眼:「你真的想知道?」
如煙拼命的點了點頭,有融噙著笑,緩緩的說:「因為,我高興!」
如煙一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傳言這個瑾王還沒有封王的時候,做事就是隨心所欲的,看來果真不假。
她還是有些不甘心,繼續問道:「瑾王為何要殺我?」
有融依舊笑著:「我樂意!」
如煙又是一堵,竟然說不出話來,電光火石之間,如煙突然說了出來:「瑾王是為了張景寧?」
「如煙,人知道太多,死得也會越快。」有融眯著眼楮,凌歷的看著如煙。
如煙被有融看得一陣發抖,但是她知道這是有融承認了這個事情。
她想不明白為何有融跟張景寧竟然有關系,難道說她之前隨口跟陸其翰的話是真的?
張景寧竟然有這麼大的能耐,這樣說來,那塊玉佩果真是張景寧身上的!而且還有可能是有融的。
如煙不禁睜大了眼,這個張景寧居然一邊霸佔著侯府,一邊還跟瑾王牽扯不清。
她張了張,可還沒有說出話來,有融的刀已經割開了喉嚨。
她看著自己的血一下就崩濺了出來,慢慢都沒有了意識。
有融收了刀,淡淡的看著如煙倒了下去,沒有任何的表情。
直到很久之後才傳出來一個戲謔的聲音:「王爺何不讓她把話說出來?」
「不想听。」有融道。
那人緩緩走了進來,銀灰的面具泛著光,正是蘇淮安。
蘇淮安看了看地上的尸體,嘖嘖嘆道:「王爺是怕她說出不好听的話吧,下手可真是不留余地的。」
「廢話多,我的東西呢?」有融不滿的看了一眼然後道。
蘇淮安呵呵笑著,從懷中模出了個碧綠通透的東西遞給有融,有融這才笑了。
「王爺對四姑娘可真是用情至深。」蘇淮安道,那個玉佩正是景寧身上那個,也就是有融送給景寧的。
有融看了蘇淮安一眼,將玉佩小心放在身上:「與你何干?」
蘇淮安失笑,卻也沒有說什麼,誰讓現在有融是他最大的合作伙伴呢。況且,面前的有融還曾經把他殺了。
有融收好東西,話也不說一句,就徑直走了。
蘇淮安笑了笑,想必是去找四姑娘去了。他也愣了愣,模了模懷中的藥,也急急匆匆回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