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侯猜得不錯,那確實在暢意樓中,而且還是和一個特別的客人。
「王妃,小人的事情已經做完了,王妃許諾的事情什麼時候能夠兌現呢?」這個恭維逢迎的聲音正是日常與陸其翰在一起的那位,現在正在酒樓中討好一個帶著面紗的女子。
那女子並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你放心,為王爺做事,自然有你的好處。」
那就呵呵的笑了起來︰「希望王妃不要食言了?消息我等會就去放,要不了,全京城都會知道張四小姐的事情了。」
那女子點了點頭︰「那就好,千萬不能有任何閃失。」
「不會的不會,我辦事,王妃你就瞧好吧。」那人說道。
那女子看了看他,笑了笑,從衣袖中模出一疊銀票出來推到那男子的面子︰「這些,你先拿著花就是。」
「謝謝王妃謝謝王妃。」那眼疾手快的拿過那一疊銀票,呵呵的笑著。
這女子皺了皺眉,厭煩的說道︰「現在就去吧。」
「是。」那說道,然後興高采烈的退了出來,誰曾想,剛一推出去,就被人給堵了嘴綁了起來。
女子坐在窗邊看著風景,清風吹起她的面紗,露出一張精致的小臉,正是晏王妃陳雲謁。
總算是要把張景寧這個**煩除去了,心情好像也變好了很多。到時候瑾王和延敏一成親,璟垣就可以逼宮當皇帝了,陳雲謁心情很是不錯,看見外面的景色也覺得異常的好看。
再說那男子剛剛一出門就被綁了起來,帶到了一間暗室里面,蘇淮安胡亂坐在桌子上,看著面前的人很是鄙夷,想不到一向聰明的四小姐竟然會被算計,這可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幸災樂禍歸幸災樂禍,但是一想到家里面那個鬧得無法無天的女子,蘇淮安就頭疼不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竟然在景瑤的面前說了景寧的事情,景瑤就開始胡攪蠻纏起來,尤其是知道自己有能力抓住真凶之後,更是于絕食相逼。
想到這個,蘇淮安就一陣惱怒,都是面前的男子,好端端的,為何要去招惹張四小姐那個人,她身上那麼多錯綜復雜的關系,這些人動手的時候也不多想一想,正是沒有腦子的。
當然,我們的晏王妃還不知道蘇淮安在暗地罵她沒有腦子,她還看風景看得很是愉快的。
「晏王妃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算計四小姐?快說,不說我殺了你!」蘇淮安長劍就架在那人的脖子上,惡狠狠的說道。
「我說我說,俠士饒命。」那人趕緊就跪下了,一股腦的都說出來了,「我與陸其翰關系不錯,晏王妃讓我鼓動陸其翰去還四小姐,說事成之後給我一百萬兩紋銀讓我遠走塔下,我就答應了。」
蘇淮安呵呵一笑︰「綁架這個計劃是晏王妃做的吧。」
「是的是的,都是晏王妃一手策劃的。」那人不停的說著。
蘇淮安笑了笑,笑容中有些看不透的成分,然後說道︰」你不知道,想來是兔死狗烹?」說著,便一劍刺進了那人的胸膛,那人還沒有來得及大叫一聲啊,便吐血倒在了地上。
「晏王妃果然是好手段,真是不知道四小姐要怎麼還擊了,這大家族的戲,可真是精彩啊。」蘇淮安收回他的劍,一邊用布擦拭著他的劍,一邊說道。
暢意樓還是生意興隆,因為是在京城的東大街,很是繁華熱鬧的一條街,陸侯堵了堵才到,剛一下轎子,就看見了陳雲謁提著一個食盒往外走,陸侯眯了眯眼,現在這個時候,陳雲謁為何會出現在暢意樓?
她心中一種猜測暗生,陳雲謁似乎也看見陸侯了,不情不願的走請安。
雖然陳雲謁現在是晏王妃,但是陸侯的名望在朝野上下都是數一數二的,禮法上陳雲謁是不用請安的,但是就連皇帝見了陸侯都要說一句有禮,陳雲謁哪里敢讓陸侯請安的?
「安好。」陳雲謁不緊不慢的說。
陸侯打量了陳雲謁的樣子,穿的很是平常,倒真像是普通出來走一遭的。
「不用多禮,王妃這是往哪里去?」陸侯答道。
「听說暢意樓的廚子做菜很是好吃,今兒就來給王爺打包一些嘗嘗。」陳雲謁笑著說,說著還抬了抬手中的食盒。
陸侯看了看她的食盒,陳雲謁無意中抬了抬,食盒還有些晃悠,證明這個食盒里面可能並沒有陳雲謁說的菜,那麼她為什麼要提一個空的食盒呢?
「王妃可真是賢德呢,我也是听聞這家廚子不錯,尤其是我家翰兒,特別愛在這兒。」陸侯不動聲色的說道,尤其是提到陸其翰的事情,果然,陳雲謁的臉色更加明媚了。
「令一向喜歡到處玩的。」陳雲謁回答。
陸侯心中注意暗定,這事十有八九就是陳雲謁做的。真是個不識好歹的東西,晏王想要皇位,也不將陸侯府供著點,說不定太子之位就成了,反而得罪了陸侯府,真是個愚蠢的。
為了一己私欲,就斷送了晏王的前程,這個晏王妃,陳雲謁是不想當了吧!
陸侯也勾起一抹笑來,讓陳雲謁看得莫名其妙,怎麼陸其翰除了這麼大的事情,陸侯還能笑得出來,呵呵,可能她還不知道陸其翰出事了。
陳雲謁想著,語氣就歡快了幾分︰「快進去用膳吧,我也該回府了。」
陸侯笑笑點了點頭,等陳雲謁走了之後才吩咐邊上的丫頭︰「跟上去,給我看看怎麼回事。」
「是,主子。」那丫鬟飛快的說道,然後倏地不見了。
這可是陸侯爺專門為陸侯挑選的暗衛,既是丫頭,又是暗衛,一舉雙得,很是不錯的。陸侯看著丫頭消失的地方,看來景寧也應該配一個這樣的丫頭了。
陳雲謁,真正的好戲才開始,希望你的晏王妃身份可以保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