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寧玩了一回,很是意猶未盡,偏偏已經到了山腳,若是還想做一回又要爬山,景寧瞧了瞧,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有融看著她的樣子,安慰道︰「日後我們再來便是,左右又不會挪地方。」
景寧想想也對,就跟著有融了。
有融將景寧送回了張府,也沒有多說什麼,便急急的走了,景寧也只是疑惑了一下,猜想有融是有事要忙碌,也沒有往心上去。
張府現在冷清了許多,不過多虧了還有景瑤在府中,總算是還有點生氣,不然張府恐怕更加沒有人氣的。
一想到景瑤,景瑤就蹦蹦跳跳的出現在了景寧的面前,見到景寧回來很是開心︰「四妹妹,你總算回來了,我一個人在府中煩悶透了。」
景寧莞爾一笑︰「趕明兒我們出去逛逛?」
「真的?那好呀,我~們四處逛逛去。」景瑤很是興奮,看著景寧就是一通傻笑,笑完了之後才後知後覺從身上拿出了一封信來遞給景寧。
景寧有些疑惑的接了,從容的拆開,景瑤就在一邊說著︰「也不知道誰寄來的,是一個小乞丐送來的,說是給你的。」然後她湊到景寧邊上擠著眼楮看著,「誰寄來的?寫的什麼?」
信是蘇緒楚寄來了,景寧在打開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了,蘇緒楚在信上說已經找到了楚璃了,延敏的病應當是沒有大礙的。讓景寧不用擔心。
看完了信,景寧心中也落下了一個大石頭,總算知道了延敏沒有事情。景寧心中的愧疚感也少了一些。
「延敏郡主怎麼了?」景瑤有些疑惑,延敏的事情雖然鬧得很大,但是蘇淮安一直把景瑤保護得很好,景瑤只听到了一點兒風聲,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事情。
景寧小心翼翼將信收好了,才笑著對景瑤說︰「延敏郡主也生病了,被世外高人救走了。」
景瑤一下就反應了。她的病可不是就是被蘇淮安治好的,大概延敏也跟她一樣被人害了生病,現在才有救了。
想到這兒。景瑤心中泛起一股同情出來,或許是她自己親身經歷過的,對延敏的處境也擔憂了起來。
「三不必擔心,一定會好的。」景寧看著景瑤的樣子。安慰道。
兩人便手拉手往屋子里面去了。
昭和殿內。依舊是緊閉著殿門,有融在外面等了片刻,還沒有皇帝傳召的聲音,他有些不耐煩了,甩了袖子就往里面走。
官唯亭在一邊看著,絲毫沒有動作,瑾王與皇帝長期如此,官唯亭是不會攔著瑾王的。
正當有融推開門的那一剎那。殿門從里面打開來,一個穿著厚重袍子的男人正對著有融就出來。有融一愣,皺著眉頭看著這個奇裝異服的男人,知道這個人繞過有融從邊上出了去。
有融覺得奇怪,又轉頭看了他的背影好一會,直到那個男人身影消失不見,有融才回過頭若有所思的進了昭和殿。
「你找朕有什麼事?」皇帝見到有融進來,臉色有些古怪,問道。
有融一直在想那個男人的身份,沒有看出來皇帝的不對勁,听見皇帝這麼問他,他張嘴便問了出來︰「剛剛那人是誰?」
「怎麼?你何時對朕的國事感興趣了?」皇帝微微一訝,轉而笑了起來,反問道。
有融皺著眉,始終覺得哪兒不對勁,但是具體是怎麼回事他也不知道,便把這事兒先放了放,直接就回答皇帝︰「沒興趣,不過,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
「哦?」皇帝見有融沒有追問,心中舒了一口氣,「什麼消息?」
「你把郭將軍免職了,心中後悔吧。」有融戲謔的笑著,像是在看皇帝的笑話。
皇帝的臉色僵了僵,然後回答︰「朕一介天子,怎會後悔?」
「別裝了,我有法子將郭將軍勸回來。」有融笑著說。
「什麼法子?」
「郭將軍與你鬧別扭,不過因為郭嘉死了,若是郭嘉沒死呢?」有融神神秘秘的說道。
「郭嘉已死,何來的沒死?」皇帝下意識就問了問了,話一出口,就明白了有融的意思,「你是說假郭嘉?」
有融沒有說話,就那般諱莫如深的看著他,皇帝靠在椅子上,仔細想了想,也沒有說話。
隔了半晌,有融才悠悠的說道︰「我連人都找好了。」說著就將從衣裳一面拿出了一個畫軸,徐徐打開,展示在皇帝面前。
那畫上的人,正是郭嘉!
皇帝被這畫一嚇,很是不敢相信,這畫上的人跟郭嘉可是一模一樣,他看著有融︰「這是何人?」
「這你就不必擔心了,身世清白。」有融笑著把畫收了起來,說道。
皇帝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
有融早就料到了是這個結果,走上前去將畫軸放在了皇帝的身邊,然後神秘的說著︰「有了這個人,你就可以重用郭將軍了,我可听說璟垣在拉攏嚴都領。」
皇帝渾身一震,看了有融一眼,淡淡說道︰「學良是璟垣的岳父,關系好些又有何不可?」
「你真是這麼想的?」有融笑嘻嘻的問道,然後伸手去拿那畫著郭嘉的畫軸,補充道,「既然如此,這人我就不用送進來了。」
「慢著——」皇帝制止了有融,「人還是送進來,我知道了。」
有融大笑著將手收了回來,看了看皇帝,就準備離開。
「等等,我還有話同你說。」皇帝看他的樣子,突然叫住他。
有融不明就里,奇怪的看著皇帝,皇帝看著他的這樣子,原本要說出的話又咽了,他揮了揮手,示意有融下去。
有融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以為他又是那兒不對勁了,趕緊出了去。
皇帝看著有融的背影,心中的思緒有些復雜。
有融對政事的敏感程度很高,本來是一個很好的繼承者的,但是,有融偏偏最簡單的路不走,要去走最艱難的路。
那個張景寧有什麼好的,不過是個二品官的女兒,就算是現在封了郡主,還是逃不了卑賤的身份。
皇帝嘆了一口氣,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