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奴婢沒有保護好老太太,請姑娘責罰!」紅菱說完這些,又重重的磕了一個頭,景寧看她的樣子,也是懊悔不已,便免了紅菱,說起來這事,也不是紅菱的錯。
她尤其想知道的是,陳雲謁父親究竟給老太太看了什麼,竟然會讓老太太暈了。
紅菱站起來,走到景寧的邊上,看著景寧就說道:「姑娘,紅絹和翠桃還在柴房里面,奴婢想去看看。」
景寧點了點頭,應了紅菱的要求,紅菱看了景寧一眼,有些不放心的看著景寧,景寧明白她的意思,紅菱是害怕她一個人不方便。
「你去吧,這兒還有墨雲。」景寧用眼神看了一眼墨雲,對著紅菱說道。
紅菱這才看了兩眼墨雲,然後出了門。
等紅菱出了去,景瑤就急吼吼的說道:「四妹妹,這事不對勁。」
「當然不對勁!」景寧肯定的接過話來,但是下一句話她卻不知道說什麼了。
景瑤點了點頭:「事情怎麼會這麼巧,京城中除了亂子,就開始搜城,而且府中打砸無數,這不像是京城軍隊做的事啊。」
景寧倒是沒有像景寧這麼想,陳雲謁父親帶著兵,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況且,景寧還是害得陳雲謁失心瘋的罪魁禍首!
好一個陳將軍,景寧將陳雲謁弄瘋了,他就將老弄瘋了,真是來報復的。
「我害了他女兒。他巴不得讓我死,又怎麼在乎這府中?」景寧淡淡的說道。
景瑤卻搖了搖頭:「四妹妹,事情有些詭異。你還記得林伯說的沒?」
景寧看著景瑤,搖了搖頭,她不知道景瑤要說什麼,索性就搖頭了。
「林伯說是西域使臣造反,抓了瑾王,然後才搜城的。」景瑤仔細的回憶著,「也說是皇帝的衛隊親自出馬的。這麼說來,這批官兵就是皇帝的兵了。」
景寧點了點頭,又听見景瑤繼續說:「既然是皇上的兵。怎麼又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陳……」景寧還想說什麼,話沒有出口就被景瑤堵了回來。
「四妹妹,你想想,若是一群跟著別人的士兵。就算是換了都領。也不可能全部听命令的,更何況還是皇帝的衛隊!」景瑤說道。
景寧仔細一想,倒也是真的,宿衛軍雖然落在了璟垣的手中,但是璟垣並沒有親自掌握宿衛軍,還是原來的都領,而且又是皇帝的衛隊,做事肯定不會這麼沒有分寸。
這麼一想。景寧腦海中就有些異樣,但是她卻沒有說出來。想听听景瑤是怎麼說的。
「你是說……」
景瑤一本正經的看著景瑤:「我懷疑,這根本就不是皇帝的軍隊!」
不是皇上的軍隊?!
在京城的軍隊,都是皇帝特許的,出了宿衛軍和禁衛親軍是皇帝的貼身軍隊,還有城郊五個軍營,這些,都是直接听命于皇帝的。
景寧神色一凜,不明白景瑤說的不是皇帝的軍隊是什麼意思。
「四妹妹,這伙人要不就是陳將軍的軍隊,要不然就是城郊大營,或許還有可能……」
「是西域人的軍隊!」景寧將景瑤的話接了,兩個人相視一笑之後,神色又不安起來。
這三個選擇都有大患,任何一個出現都不是好事情!
「四妹妹,這事,你還是同瑾王商量一下,這京城亂起來了。」景瑤沉思了一會,然後說道。
景寧點了點頭,有融那兒,她自然會說的,這件事情究竟是怎樣,還不得而知,現在老太太又出了這種事情,景寧腦海中是一團亂麻,總要理個頭緒出來。
想到老太太的病,景寧趕緊問景瑤:「蘇淮安去哪兒了?什麼時候回來?」
景瑤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說是去找他弟弟,走的時候說短則半載,多則幾年。」
弟弟?
那不就是蘇緒楚了?可是蘇緒楚已經回青竹軒了,難道蘇淮安已經打听到蘇緒楚的消息了?
更多個疑惑橫亙在景寧的腦海之中,讓她一時也理不清楚。
「四妹妹,祖母的事情我也很擔心,但是蘇淮安的的行蹤我確實不清楚。」景瑤一邊辯解的說道,听上去很是委屈。
「三,你說的哪里話,我未曾怪你,實在是因為只認識他這個名醫,所以有些焦急。」景寧听出了景瑤話語中的委屈,趕緊說道。
這個時候,正是姐妹同心的時候,怎麼可以因為這種原因而讓兩人離心呢?
「四妹妹,我也是有點慌了,京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府中也亂成一團,我有些不知所措了。」景瑤的聲音都快要哭出來了,她拉著景寧就道,絲毫看不見剛剛那個冷靜的景瑤。
景瑤的話倒是提醒了景寧,京城這件事情鬧得這麼大,怎麼也沒有听到風聲說其他府中如何如何,難不成就只有張府被毀了?
她心中一有這個念頭,恨不得馬上就去核查一番,又見景瑤一臉傷心,硬生生的按下了這個想法。
但是景瑤看出來景寧的不耐煩,忙說道:「三妹妹,你自去忙就是,可惜我幫不上什麼忙的。」
「誰說的,若不是你剛剛提醒我,我還反應不的,再說了,祖母現在這樣子,也需要人照顧了。」景寧笑著安慰道,「三,你就在家好好呆著與我做個軍師。」
「好。」景瑤這才笑眯眯的回答了。
安頓好了景瑤之後,景瑤就帶著不知道從哪兒出來的墨畫大搖大擺的去了陸侯府,墨雲因為是男子,總不能跟在景寧身邊,所以就在暗中看著。
陸候看見景寧來了,心中很是高興,這大半個月以來,一直都沒有景寧的消息,又听聞了張府的事情,陸候一度以為景寧被抓走了。
現在看到景寧活生生的現在自個兒跟前,心中自然是開心,連忙拉著景寧就往上面坐。
「寧兒,你沒事吧,我一直沒有你的消息,還以為……」陸候模了模眼楮,然後又笑了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景寧也笑了笑:「義母,我沒事,但是我家祖母沒有躲過這一劫。」
陸候握著景寧的手更緊了些:「老的事情我都听說了,真是不幸啊,京城這麼多府中,唯獨老沒有躲掉。」
景寧心中一冷,陸侯是說,只有她張府遭了這一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