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幽回到屋子里,拿出了墨然剛才趁機給她的那本書,書的最後,果然介紹了「復制」的利用。和它以後的升級,以及它的形成。在這個古老的時代,他們認為,異能是由于身體里的某個氣息過盛引起的!同時,這種旺盛的氣息,也影響到了身體自身的體質——體弱便是期中一個!經脈虛弱,自然就經不起強度的磨練!
復制異能,本就是異能的巔峰力量!不像透視微視,只要加以訓練,還有晉升的空間,這種異能,唯一能做的就是——逆襲!
換句話說,以復制加刪除來新生復原,從而在進一步,成為毀滅!
這倒讓百里幽產生了興趣!她身處陌生繁雜的世界,沒有武功,沒有學問。已是寸步難行如果再加上這個異能,讓這世界所有利器,都在自己眼前化為烏有,這又是一道防身護身符!
墨然給的這本書,和她原來從曹夫子那里得來的比起來,更加的詳細。而且,每一行下面都加了備注和翻譯。更加的通透易懂,讓她看起來一點兒都不費事!百里幽看著那些新鮮的墨跡,心中微微一動。
這肯定是那男人的手筆!他是能看懂得,又為何做了這麼詳細的批注呢?為了自己?
再看看字跡,像是昨夜新添的。難道,他知道她需要,所以熬夜為她趕寫的?腦海里,不由自主想到了剛才男人,眼下淡淡的烏青……
「幽……幽……。」輝宏里趴在她的身邊,玩著小泥人。突然,拉拉她的衣袖,「幽幽,里里。」
百里幽低頭,看見輝宏里手里捧著兩個泥人,期翼的看著她,可是刺眼的是——這個小**,竟然給那個男的泥女圭女圭加上了小雞!給女女圭女圭加上了兩個碩大的胸!
于是,百里幽輕飄飄的手指一彈!
男女圭女圭的小雞瞬間落地!
孩子的臉一下子白了!趕緊捂著褲襠,委委屈屈的走了!現在的他,老實多了!再也不敢動手了,只是,手不動眼動。大大的眼楮,緊緊的盯著翠綠那傲然的挺立!好半天,才吸著口水,睡覺!
翠綠站在那里,一直等百里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才回到自己那間休息的地方。
關上門,小小黑暗的房間里,一處陰暗的陰影里,一個從頭到腳被黑衣包裹的人,露著那雙冰冷殘酷的如狼眼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翠綠看見他,沒有一絲驚訝,只是無聲的行了禮,然後規規矩矩的站在一邊!
黑衣人點頭,狼一樣的眼楮注視著百里幽的那個小院子,低沉沙啞的問,「怎麼樣了?」
翠綠一改往日的靦腆與謹慎,聲音從容不迫,沉穩如石,「這幾天細細的觀察下來,應該沒錯!一樣的,這樣的習慣,天底下沒有第二個孩子可以有。」
「哈哈哈!」低沉的笑聲,肆意猖狂,「想不到得來的消息竟然是真的!」他的聲音染上幾分興奮,狼眼閃閃發光,「仔細看著,這里一旦警戒松懈了,我們就立刻動手!」
「是!」
而此時,墨然的房間里,也有一場對話在進行!
「看來,你得脾胃不適不用治了。」王平遙當下手里那碗湯藥,微笑的看著墨然,「不過,王爺,您確定她就是你的藥?」
「唔……你可很久沒叫我王爺了!」墨然從床上起來,穿上周十二遞的衣服,帶些深意的眼楮看著王平遙,「還是,平遙想要告訴或者說是勸誡我什麼呢?」
「我真是看不懂你。」王平遙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和柔潤,眼神卻帶著極為不贊同的神色,「看你的表現,你好像很喜歡她,可是看你的所作所為,你又像是再害她!」
墨然沉默了,良久後,挑著眉頭,笑看著王平遙,「我也個事,我觀你眼神,似是也有幾分喜歡,听你語氣,卻像是在吃醋!」
「如果我說我吃醋,你就能離她遠一些,我倒不介意我承認!」王平遙微微一笑。
「可是,你明明沒有吃醋。」墨然緩緩的說,「我倒希望你可以心動,可是我知道,除了霓裳……」
話音沒落下,耳邊出鞘劍聲已起!
掛在牆壁上的劍,驀然一動,半空中,銀光閃爍!慌神之間,劍尖已對準了墨然的眉心!
殺氣!瞬間蔓延在整間屋子里!溫暖如春的房間,在王平遙的指間,劍尖迅速變涼!
這個平時溫潤如春的男子,在這一刻,變成了讓人心驚膽戰的戰神!
而這片凜冽中,墨然卻紋絲沒動,就連眉間的笑意都沒有變化一下。只是,在那銀色的劍光里,他眼眸深沉!
「呵呵呵……五年了吧?五年前,你因她與我拔劍相向,五年後,依舊如故!」墨然的語氣,突然帶上了蕭瑟之意,「原來,你一直停留在原地,從未走開!」
空氣里,深沉肅殺。直到很久,王平遙的緊繃的身體,一點點放軟,手一揚,劍聲輕吟,又落回劍鞘。冷冽的銀光和滿屋的殺氣,隨著劍的回鞘,蕩然無存!隨後,他退開一步,微微欠身,聲音飽含歉意,「對不起!」
墨然看著他臉上再次掛起的那副無懈可擊的笑容,眼里快速閃過一抹黯然。隨後,又轉移了話題。
「歷京最近怎麼樣?」
「沒什麼太大的變化,除了正常的國喪。還有莫名其妙的懿旨,說玄王殿下為國盡忠,安撫南疆,不能回京表示嘉獎以外,再一個就是關于新皇帝的身體不恙的問題了!對于這個才上朝幾次的小皇帝,所有人更習慣了那位垂簾听政已久的,所以,也沒有引起注意。只是宰相和輔政兩位大人好像察覺了不對勁,三次都派人請我喝茶,看來是想探出一些口風,不過,我給推了!」王平遙也恢復正常了!
「我在三八營,還需要保密。這里現在已經進行嚴密的布控,就是一只蒼蠅,也不能進來,或者出去!但是,紙總是包不住火的,咱們那位新太後娘娘,恐怕呆不住了!」
「那你還……」
「我就是想看看這位太後,究竟要做什麼!」墨然的笑容忽然變冷!「幾個月以前,我進宮看望皇兄時,踫見正陽宮里的一個小內侍。當時和他說了幾句話,之後再去,就再也沒見到那個小內侍的人!他說的話,當時還沒覺得什麼,但是現在想想,卻另有深意,再加上現在的事……這位太後……心可不小啊!」
「可是,他就落在鄉野。難免不會讓一些有心人注意,你不是不知道,南境那里,近幾年蠢蠢欲動,朝廷早就想對他們施以武力!更別說前兩天,他們更是把威遠將軍的小將給斬了!這以威遠將軍為首主站派,更是日夜勸說著威震大將軍,好讓他勸說太後,對南境那些地方施兵!以顯示我天朝國威,這個時候,難免沒有那邊的奸細在這邊活動,萬一……」
「所以,我才親自。」墨然用下巴點點百里幽那間屋子,「還讓你也趕了!」
「咱們都在這里,自然沒有什麼好擔憂的。」王平遙搖搖頭,「可是,我們明明都在這里,卻沒有將他送回京城,這已經是殺頭之最了!太後如果問起來,我們該怎麼說?」
「那就讓她問啊?」墨然笑了,眼眸流光溢彩,「她要是趕問,我就告訴她,我也是才這件事,正要回京,當然為了安全起見,需要謹慎妥善安排,步步穩妥,至于耽擱的時間,還請太後見諒了!」
話鋒一轉,墨然輕飄飄的說,「可是,現在問題是,她不問,就那麼一直揣著。明明光明正大,卻讓她做的鬼鬼祟祟的,你說,這正常嗎?」。
王平遙不說話,墨然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有,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咱們這位新晉的太後娘娘,快派人來相請「望玄王殿下早日回京,以助哀家一臂之力」,再猜猜來的人是誰?咱們那個素有大歷女謀士,實則是解語花的安大才女?」
越說道最後,墨然的語氣越是戲謔。王平遙咳嗽了一下,轉過身,去倒茶,「恕在下蠢笨,沒有王爺的未卜先知和心細如發,猜不到。」
「猜不出這些倒沒什麼。」墨然笑得格外溫柔,指指他的胸口,「只要不該猜的別瞎猜就好。」
「誰不該猜?」王平遙穩穩的喝了一口茶水,抬頭問墨然。
「你說呢?」
「她不用猜。」王平遙看著青青的茶水,眼神無比平和,「那個女子,看似一身冰冷的鎧甲,其實內心無比脆弱。空寂而孤獨,她什麼都不要,只要最真實的關心和溫暖。」
「說的你好像很了解她似的。」墨然笑得意味不明,「我勸你一句,既然明白你自己的心。那就收起你那里泛濫的溫柔。你要知道,都是屬綢緞的,模一模,撫平一下,她就貼在你身上不下來了!到時候,你在不喜歡那個顏色,想月兌也月兌不掉。用剪子吧,太殘忍。難道,還用我去給你拽下來?」
「這個就不麻煩王爺費心了!」王平遙輕輕的說,「月兌掉的衣服,總比把她推出去當擋箭牌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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