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低頭……咬一口!
真的是用咬的!如玉的齒尖,還有紅潤的薄唇,帶著些許的惱怒的輕微力道和小小的任性,用他的上下齒,微微咬住她粉色的唇,然後稍微用力,一緊,然後一松,再緊一些……如此,如同游戲一般,又像是挑逗著她的神經。
百里幽覺得唇上微微一刺,卻不是很疼。力道被這個男人控制的很好,所以,她是退也不行,進也不能,如果按照以往她的性格,就是豁出去撕成兔唇,也要爭回自己的主動權的,可是,此時這個男人卻是一個頂級聰明的了解人心,又是情場高手,玩情調什麼的,卻是最拿手。就像現在,他清楚的知道她要做什麼,她剛一掙扎,他就立刻送來了唇,等她怔愣間,他又快速的纏了上來。
無休無止的,糾纏著她。終于,百里幽生氣了,突然將唇張開,她一張開嘴,墨然自然是求之不得,歡喜不已,剛才如此費勁心機的挑逗,就是吃不準她的性子,怕她一生氣就咬住了他不放。
男人低頭,正要迎上百里幽的唇,突然,就見抬頭,對著他一撞!
「啪啪啪!」一聲不大的聲響,竟是百里幽用她的門牙,撞上了墨然的白牙!
「噗!」墨然捂著自己發痛的牙根,毫不客氣的笑了,還真是沒有見過這樣的,竟然用自己的牙去撞自己的牙,難道,她的牙就不疼嗎?
墨然一邊笑,一邊摟住了百里幽的脖子,快速旳將她按到自己的唇下,既然疼了,那就一起把便宜都佔了吧?下次這麼乖的時候,還不一定什麼時候呢!
可是,還沒等他親上那雙唇,百里幽就再次的迎了上來,趁他愣住的時候,一口咬住了他的唇——嗯,先下手為強!
男人的笑聲再次在頭頂響起,連帶著趴在他胸口的百里幽都感覺到了微微的顫動,墨然沒有躲開百里幽的啃咬,反而將唇向她那邊靠了靠。
如此貼近的距離,百里幽第一次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的味道,那是屬于他自己的微涼濃郁的麝香味道,還有唇齒間那種熟悉的似蘭似麝的味道。她不止一次見過他光luo的皮膚,那是一種如同珍珠般瑩潤的光澤,可是,當真正靠近的時候,還是感覺到了那種和完全不同的力道與彈性。平時的時候,只知道他不怎麼留胡子,現在才知道,原來男人即使將胡須刮的再干淨,他那里還是粗糙的,有些扎人。這一刻,百里幽清晰地感覺到了,他男人的一面。還有就是他的身體,那麼鮮明的存在感。卻沒有想象的那麼堅硬,隔著衣服,百里幽能夠感覺他的肌理,還有胸膛和腰間的弧度,眼部和腿間的連接……一切的一切,都清晰地告訴她,原來,這就是男人!屬于男人的香味,還有男人的身體,以及那些將她深深籠罩的男人的氣息!
即使眼前這個男人,無比的精致,無比的風流,無比的美貌,可是,他的周身還是有些如此強烈的,那種屬于男人的味道,就像此刻頭頂旳這顆老松樹,如此鮮明。
想到這里,百里幽突然就松開了唇,不打算再進一步去撕咬他的唇。可是,男人顯然不肯善罷甘休,他的眼楮很亮,像是能夠看穿她心底的波動,和隱隱的明了,所以,打算再進一步的靠了上來。
忽然,頭上「啪」的一聲輕響。
一個橢圓的東西,帶著濃郁的松香味道,還有散落下來的細小碎末。將打的火熱的兩個人,一下子分開了!
抬頭,就看見墨綠的松樹間,露著一張粉女敕的孩子的小臉。大大的眼楮,咕嚕嚕的亂轉,那張小嘴微微的撅著,整個臉上都寫著,「我不高興,很不高興!」
「你干嘛……干嘛……」孩子不滿的嘟囔著,「有一個了……叔叔……還要和我搶娘嗎……」
百里幽面無表情的看著孩子,「給我扔一個,我給你扒松子。」
「什麼叫還要?」墨然敏銳的捕捉到了孩子話里的意思,「輝宏里,你乖,誰還和叔叔一樣,做過這種事?」
輝宏里看看正在給他扒松子的百里幽,沉默無語,現在,他知道他最重要的人是誰,為了松子,打死也不說。
「王平遙對吧?」墨然看著孩子,突然笑了,意味深長,「如果是他,我就放心了。」
百里幽低頭專心的扒著松子,不支聲。
墨然垂下眼楮,看著漠不關心,只是在那里扒松子的百里幽,臉上的表情頓時滿足了!
正要開口在說幾句,卻看見百里幽將手里的松子遞給了樹上的輝宏里,回過頭,貌似不解的問道,「為什麼是王平遙。你就放心了?」
尊貴的玄王殿下,那張俊臉瞬間就沉了下去!
狹長的眼眸看著百里幽,百里幽也毫不退縮的看著墨然,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帶著 里啪啦的聲響。
忽然,男人精致的臉笑了,如同六月的天氣一樣,「百里幽。」男人斜斜睨著她,「你是不是專門來氣我的,或者,就是來踐踏男人的尊嚴的。」
「男人有尊嚴,同樣有?」
「荒謬至極。」
「無知男人。」
「可笑。」
「真是幼稚。」
「真是愚蠢。」
「你的腰……還好?」
「真是白痴……什麼?」
「就是這里。」百里幽伸手輕輕一點,「轉一圈給我看看?」
「嘶——!」驚疑的語氣瞬間變成了慘叫,墨然那張漂亮的臉蛋兒立刻變成了苦瓜,趕緊扶住了自己脆弱的腰,「別踫!別踫!你這個可惡的,嘶——!」
百里幽抬頭,對著上面的孩子說道,「輝宏里,你要記住,以後你不行的時候,可千萬不要逞能,也別想罩著誰,那樣的人就是個傻掰,到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嗯,知道了。」輝宏里認真的點頭,「可是,娘,叔叔說,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的。」
「要勇于承認自己的短處,那才是真漢子。」百里幽面無表情的說,「對于這樣的人,我們也不能歧視他。」
「哦,知道了。」嘴里雖然乖巧的答應了,但是孩子還是眼帶同情的,對著下面的墨然,挺挺自己的小肚子,告訴他,自己可以的!
動作無比weixie,表情更是weixie。
差點兒將尊貴的玄王殿下氣的,從懸崖上掉下去!
墨然靠在後面的石壁上,一手扶著自己的腰,一手扶著百里幽的腰。唇角的笑意,半是憤怒,半是無奈。無奈的是,眼前這個,無論何時都願意拿他開涮。憤怒的是,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這個還在拿他開涮!
墨然微微轉眸,看著她的脖頸。眯起眼楮,自己是不是該低頭,咬那里一口,好懲罰一下她?或者,也學學樹上那個,還不夠資格稱為流氓,卻勝似流氓的孩子挺挺自己的小肚子,告訴這個,自己這個到底是不是「短處」?
然而,當眼楮落下,看到她那凌亂呢發間露出的肌膚,白皙光滑,勝似白雪。卻又微微帶著粉色的顏色,像是冬季那最嬌美的梅花,如同她這個人的氣質,冷冽,不屈。緊實中,不失細膩,沒有一絲的紋線。
這無人窺探的弧度,像是最高深的畫家,他們最得意的那筆紋路,勾勒出了最引人向往的遐想。
本書源自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