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陽光透過藍天灑向大地,驚擾了夜的沉寂,又迎來了嶄新又充滿無數未知的一天。
住在自己的安樂窩里,梁曉悠一夜無夢,睡得特別香。
早早的起床收拾打扮一番,便懷著雀躍的心情離家趕往公司。
半個小時後,她下了車,站在馬路上,遠遠就看到了「天皇娛樂」幾個不停閃爍的大字,嘴角不自覺勾起笑意。
天皇娛樂在本市算不上什麼大公司,只是勉強說的。
像她這種不知名的小角色,能簽約這樣的小公司也還是虧了宜婷的幫忙。
沒想到的是,在這樣的公司里,她接到了女一號的角色。
這里,應該是她的福地吧?
她扶了扶肩上要掉的包包帶,邁著有力的步子往大門口走去。
「麗麗,就是這個狐狸精搶了本屬于你的角色。」
突然,幾個打扮妖艷的橫到了她面前,都雙手環胸,趾高氣揚,面帶不善的睇睨著她。
麗麗?
《唯美之戀》最先定的女主角蔣麗麗嗎?!
梁曉悠微微蹙眉,清澈盈潤的眼眸閃過一絲慌亂。
她本能的後退兩步,拉開與她們的距離。
可惜幾個女的不給她機會,漸漸把她逼進了一旁不起眼的小巷子。
她繃緊了神經,抬眸平靜的睨著她們,「你們想干麼?」
她的心其實早就開始打起鼓來,她暗暗握緊了粉拳,極力偽裝著淡定,不讓自己的腿顫抖。
明擺著來者不善,寡不敵眾,怎麼辦?
「你就是梁曉悠?!看起來清純干淨,原來也是人盡可夫的婊∼子。」一個染著酒紅色直長發的女子,又向她逼近,雙手抱臂在她面前來回踱步,斜眼打量她,眉宇間盡顯怒意,「你這小臉還真是清純無害,果然是勾引男人的強大武器。
如果我在這小臉上劃一刀,讓你毀容了,我倒想看看你還怎麼往男人床上爬!」
她伸手在她面前比完劃的動作,竟真的從兜里拿出了一把水果刀,還沒打開,梁曉悠已經感覺到了寒意,怎麼跟地痞流氓一樣,還有凶器?
她縮了縮脖子,避開凶險的利器,縴長的睫羽不停的顫動起來,垂著眸根本不敢直視她們,「你們別亂來,有話好好說。」
誰上男人的床了?!
明明是蔣麗麗爬上了男人的床,沒拿到角色只能說明她爬錯了床,關她什麼事?!
「啪……」其中一個黃色短發女的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好好說?!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們好好說?!」
她漸漸後腿了兩步才穩住身子,白皙柔女敕的小臉瞬間紅彤彤的一片,還帶著清晰可見的五指印。
火辣辣的疼從臉頰傳來,她忍不住伸手捂住,話語也有了一絲怒意,「你們到底想干麼?」
「干麼?!當然是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婊∼子。
搶誰的東西不好,你敢搶我們麗姐的?!」其中一個亞麻色長卷發女的上前,抓住她的頭發,用力一扯,迫使她抬頭,面向幾人。
梁曉悠感覺頭皮發麻,頭發好像要月兌離了一樣。
她不顧臉上的疼痛,雙手拼命掰抓著她頭發的手。
幾番掙扎,她的頭發雖然恢復了自由,卻早已凌亂的如同一堆稻草。
其他三個見她狼狽的樣子,皆一臉不羈,肆意大笑起來。
那肆意的笑听到梁曉悠耳里簡直就是種羞辱,心里瞬間就涌起一團怒火,直沖腦門。
什麼寡不敵眾,什麼不想惹事,統統管不了了。
橫豎她們都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忍氣吞聲只會讓她們更囂張。
梁曉悠揉了揉還有些發麻的頭皮,清澈盈潤的眼眸瞬間凜上一股寒意,眸帶戾氣的睨著幾個蠻不講理的,一臉的不屈。
們見狀,開始起哄。
「喲喲喲,小騷∼貨要發怒了,好怕怕喲……」黃色短發的故作一副害怕的模樣,話語盡顯嘲笑。
「哈哈哈……」其他幾人笑了起來。
「我去看看她怎麼個怒法。」酒紅色直發拿著明晃晃的水果刀向她靠近,一臉邪肆的張揚的笑。
見狀,梁曉悠大義凜然的樣子瞬間就坍塌了。
那可是刀,怎麼能說不害怕就不害怕的。
她縴長的睫羽又不停的顫動了起來,腿也開始不自覺的微抖,她邊後退邊解釋,「我沒有跟蔣麗麗搶,是她自己爬錯了床,不能怪我。」
「死,有本事你再說一遍。」酒紅長發的女子分貝陡的增大,揮了揮手里的刀,向她逼近,一臉的暴戾。
梁曉悠已退到了死胡同,看著閃著寒光的刀刃離她越來越近,她慌亂中跌坐在了地上。
白色的裙子瞬間就沾染上了瑕疵,她完全無心顧及。
沒有了退路,她本能的雙手護臉,繃緊了神經。
天生愛美,她也毫不例外,死也不能讓她們毀了自己的小臉。
怎麼辦?怎麼辦?
在她的恐懼到達極點時,她包里的手機響了。
她顫抖的手本能的要打開包包,卻被一把奪了,扔到老遠處。
「麗麗,別跟她廢話了,毀了她的容,我們趕緊撤。」
聞言,梁曉悠不寒而栗,瞬間又用手捂住了臉,從指縫中偷瞟。
麗麗?
眼前拿刀的就是蔣麗麗!
要不要這麼慘!
梁曉悠還沒從震驚中回神,蔣麗麗已經把她拎了起來,按在了牆上。
她手里的刀瞬間就抵上了她的脖頸處,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刺破肌膚。
梁曉悠頓覺脖頸處傳來一陣寒意,她繃緊了神經,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只知道娛樂圈里潛規則多,竟沒想到一個女一號的角色,還需要拿命來賭。
要是早知道,她才不稀罕。
星途誠可貴,生命價更高的好吧。
「我說的……是真的,我沒……沒有跟你搶。
如果你……真想……演女一號,我建議……你……去找……林浩天,他……他不是……剛……剛成為……最大的投……投資商嗎,你找他……絕……絕對有用。」她哆哆嗦嗦的開口,心瞬間懸了起來。
她的話不僅沒有說服蔣麗麗,還成了一劑催化劑,蔣麗麗的刀瞬間離開了她脖子,停在了她的指縫中,觸在了她的臉頰上,「你個小騷∼貨,是不是早就爬上他的床了?!」
冰冷的觸覺傳來,梁曉悠幾乎感覺到刀尖已經刺破了她的肌膚。
她閉緊了雙眼也沒有阻止睫羽不停的顫動,感覺心跳都要停止,呼吸都要窒息了。
「沒有,絕對沒有,我根本……不……認識他,只是……在報紙上……看到消息。」刀尖口上,梁曉悠仍連連辯解。
她在心底不停的呼喊︰老天,開開眼吧,快派個人來救救我吧!
可惜,老天壓根不如她的意。
蔣麗麗冷如寒冰的聲音如地獄的魔鬼,毫無感情可言,「不管你有沒有,為了以防後患,你這張臉都要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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