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余暉灑向大地,繁華的都市結束了一天的繁忙,漸漸開始了放松的夜生活。
高峰期,馬路上車輛如梭,喇叭聲不絕于耳,人行道上人來人往,你擁我擠,嘈雜不已。
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喧囂不已。
然而,梁曉悠的家里,卻早已如夜般的靜謐,與外面的喧囂嘈雜格格不入。
用完午餐後,幾人又聊了會天,宜婷和葉晨便先告辭了,林浩天接了個後,也告辭了。
她跟女乃女乃也沒什麼活動,便睡午覺。
結果,一覺睡得夕陽西下,她還沒有醒來。
直到急促的鈴聲響起,還有種你不接它就不停的架勢,才擾醒了她。
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她伸手憑感覺模過,接通了,帶著一絲未睡醒的慵懶,「喂。」ˋ
「曉悠,你沒事吧?今天的事,我真的感到很抱歉,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一直真心想跟你做個,發生這樣的事,我心里一直挺過意不去的。曉悠,你能原諒我嗎?」。
許靜擔心又歉意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進了耳里,梁曉悠的心神瞬間回攏了幾分,「我沒事,你也是不,我怎麼會怪你。」
許靜感動的陡增了分貝,「曉悠,你真的不怪我嗎?!」頓了頓,「曉悠,你對我這麼大氣,如果不一表我的歉意,我更加過意不去了。今晚,你賞個臉,讓我請你吃頓飯,以表歉意,好不好?」
「許靜,既然你把我當,就無須這麼客氣,再說,本來你也沒有錯,所以,吃飯就不必了。」
「曉悠,既然你把我當,這頓飯我更加的要請了,你就別推月兌了,你要是再推月兌,就是不肯認我這個。」
听到許靜真誠又堅持的話語,梁曉悠最終無法推月兌的應了下來。
她們本來一起拍戲,能成為固然好,再說,許靜是浩天的,能跟她成為,也算是融入他生活圈的一小步。
這樣想著,梁曉悠伸了個懶腰,緩緩撐開了眼簾。
見天色已暗,她瞬間驚坐了起來。
她的瞌睡最近是越來越好睡了!
一不,她就睡到了晚飯點!
想到跟許靜的晚餐,她快速起身,收拾整理一番後,正準備去跟女乃女乃說一聲,誰知,還沒到廚房,廚房就傳來了「 嚓」的聲響。
她眸色一驚,沖了進去。
女乃女乃正呆愣的看著地上摔碎的盤子,有碎片濺到了她的腳下。
梁曉悠心一緊,伸手把呆愣的女乃女乃拉倒了一邊,上下打量起來,「女乃女乃,你沒事吧?」
女乃女乃終于有了情緒反應,她眸光閃了閃,朝她笑笑,掙開她的手,「我沒事。」蹲子開始拾掇起地上的碎片。
梁曉悠總感覺女乃女乃有些異常,她蹲子審視起來,「女乃女乃,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女乃女乃能有什麼心事!」女乃女乃幾乎是月兌口而出,隨即,她岔開了話題,「你快出去,別弄得一身油煙味,女乃女乃收拾一下,馬上就可以開飯了。」
女乃女乃一提醒,梁曉悠心神一晃,想起了自己跟許靜的約定,見女乃女乃身體沒有什麼異樣,她放心下來,「女乃女乃,晚飯我跟約在了外面,你在家顧好自己,有什麼事趕緊給我打,知道嗎。」
女乃女乃頓了頓,抬眸笑睨她一眼,「好,你放心去吧。」
梁曉悠愣了愣,以往,女乃女乃總會調侃她一番才會放她出門,今天的利落她倒有些不適應。
但因為趕時間,她只是頓了片刻,沒再多說,便匆匆出了家門。
——
環境優雅,格調清新的西餐廳里。
紫色的水晶大吊燈散發著夢幻般的光芒,沁人心脾的輕音樂緩緩流淌著。
陸陸續續的有客人進來用餐。
生意火爆,卻絲毫不嘈雜。
二樓的一個小包間里,許靜放下手里剛掛的,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靜眸中閃過一絲邪媚的冷笑。
這一絲冷笑,毫不潛藏,似要穿透厚厚的玻璃牆,射出去。
沒有其他人在場,無語掩藏自己情緒的感覺,真好!
她手下意識的端起桌邊的水杯,送至嘴邊一飲而盡,隨即,修長的手指緊緊捏著水杯,嘴角勾起一抹陰冷邪媚的笑意。
悠閑雅致的氛圍瞬間隴上一層逼人的冷意。
這個時候,鈴聲突然又響了起來。
她收回自己一時的釋放,恢復以往的常態,拿起撇了一眼,斜了斜唇角,接通了,「姐。」
「小靜,準備的怎麼樣了?她答應赴約了嗎?」。
听到麗莎的聲音,她咬了咬下唇,凜著一絲冷意的靜眸眯起,冷冽的盯著手里把玩的水杯,自信滿滿的道︰「姐,你放心,一切都在計劃之中,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那好,事成之後記得給我打個。」
感覺到麗莎一副老板吩咐下屬的口吻,她隱忍著心里的不舒坦,故作輕柔的笑道︰「我知道了,姐,我不跟你多說了,她到了。」
說完,不等麗莎再多言,她就掛斷了。
隨即,她把往桌上一摔,長長舒了口氣。
見落地窗外向店里走來的梁曉悠,她雙手捂了捂臉,掃去臉上所有不好的情緒,微扯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靜謐笑意。
隨著包間門的打開,梁曉悠出現在了她的視線里。
她欠了欠身,抬手朝梁曉悠揮了揮,熱情的打招呼,「曉悠。」
梁曉悠朝她淺淺一笑,走到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一臉的歉意,「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她放下包包,服務員已經替她倒好了水,她走時忘了喝水,正渴的不行,于是,毫不客氣的端起水杯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許靜朝她輕柔的笑笑,「我也才到而已,今天你能來,我真的很高興。」
梁曉悠一杯水下肚,舒服不已,她回她一個笑容,幽默的調侃,「能吃頓免費的晚餐,我也很高興。」
許靜配合的笑出了聲,她吩咐服務員拿來菜單,把菜單遞給梁曉悠,「只要你高興就好,想吃什麼,隨便點,今天就讓我出出血,這樣我心里才好受些。」
見許靜也調侃起來,梁曉悠的心里愉悅不已,她笑著應了聲「好」,翻來菜譜,有模有樣的不客氣起來。
梁曉悠一向節儉慣了,並沒有讓許靜破費,只是隨意點了些,但一餐飯的時間,兩人的距離卻是拉進了不少,聊的開心不已,甚至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她們沒有喝酒,一餐飯卻是吃了個把小時。
許靜吩咐服務員買單後,朝梁曉悠淺笑道︰「曉悠,這麼晚了,要不我送你回去。」
梁曉悠朝她擺了擺手,「不用,現在打的很方便,這麼晚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拍戲呢。」
兩人間,已經走出了包間,許靜不再強求,拍了拍梁曉悠的肩膀,「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我去上個廁所,你先走。」
想到攔車需要時間,梁曉悠朝她擺了擺手,就朝電梯方向走去了。
許靜看著她離去,朝相反的洗手間走去,順便拿出打。
響了一聲便接通了,她壓低聲音道︰「她已經出來了,準備行動。」
對方應了聲「好」,便掛了。
許靜看著斷線的,嘴角又漾起了陰冷的邪笑。
跟許靜聊的開心,梁曉悠忍不住哼起了歌來,「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
心情好,腳步也變得輕揚起來,梁曉悠邊哼歌邊惦著腳尖閃著身子出了酒店。
繁星點點,霓虹閃爍,微風徐徐。
梁曉悠感覺這個城市的夜景也變得格外的美。
她走到馬路邊等著攔車,突然,一輛黑色的大眾車停在了她的面前,她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車子里就下來幾個流里流氣的男人,把她架上了車。
隨即,車門利落的關上,車子重新飛馳起來。
餐廳門口正常的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梁曉悠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人反綁了手腳。
她受驚的眸子左右看了看,見兩邊跟流氓地痞一樣的男人,正如惡狼看到獵物般眼冒綠光的看著她,恐懼在心里滋生蔓延開來。
她不認識他們!她一向老老實實的做人,從沒得罪過什麼人,怎麼就又被綁架了呢?!
她身子忍不住微抖了起來,舌頭也有些打結起來,「你們……你們……想干什麼?」
兩個男人同時向她湊近,邪里邪氣的笑出了聲,一臉yin穢的模樣,「別急,待會你就知道了。」
右邊的男人伸出手想模她粉女敕的小臉,梁曉悠臉一偏躲過了,她冷眼嫌棄的睨著他,激動的小臉泛起了紅暈,「你們別亂來,我跟你們無怨無仇的,你們干麼要綁我?!」
一群猥∼褻男!
梁曉悠在心里啐他們一口,故作淡定看著他們,心里去敲鑼打鼓起來。
她發現,在他們面前裝軟弱不光讓他們笑話不說,還會讓他們更加的放肆。
她必須要冷靜起來,想辦法逃才行。
車里瞬間又響起了好笑聲,右邊的猥∼褻男人有些惱火的上前箍住她的下顎,邪氣的眸光帶著一抹警告,「是無怨無仇,但誰讓你有張漂亮的臉蛋,綁你當然是嘗嘗你的味道如何,你最好乖乖的,讓我們舒服了,你也少受點苦。」說完,他做勢欲吻上她的唇。
見狀,梁曉悠胃里一陣翻騰,惡心不已,她用盡全力掙扎起來,掙月兌出箍住她下顎的手時,她的下顎已是通紅一片,一股火辣辣的痛蔓延開來。
「靠!」右邊的男人臉上生氣了慍怒之色,他抬手給了梁曉悠一巴掌,頓時她清麗的小臉上升起了鮮紅的指甲印。「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
梁曉悠被扇的頭暈目眩,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她心生委屈,水眸中漾起了水霧。
他憑什麼打她!
被林浩天寵慣了,突然被欺負,梁曉悠只覺委屈不已。
她突然就很想林浩天,很想他擋在她的身前,替她教訓欺負她的壞人。
很想被他護在懷里,享受他給的安全感。
她也只能想想而已,她知道,目前的形勢她指望不上任何人。
緩了片刻,她抬高下顎,不讓眼角酸疼的淚水滑落眼眶,倔強冷冽的睨著打她的猥∼褻男,「我就是吃慣了罰酒,想讓我乖乖听話,除非我死!」
猥∼褻又沒品的男人!還想要她的身子!
呸!
她就是死也不會讓他們得逞!
猥∼褻男嘴角勾起一抹邪獰的笑,「是嗎?!我倒不這麼認為。」
說完,他從兜里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個紙袋,從里面倒出一顆藥丸,拿起,在她面前晃了晃。
梁曉悠有種不好的預感。
見男人又傾身向她靠近,她防備的冷睨著男人,「你想干麼?」
男人不再磨蹭,下手緊箍住她的下顎,捏開她的唇瓣,絲毫不顧她的疼痛,一臉yin穢的道︰「想讓你主動而已。」說完,他舉著藥丸的手緩緩向她靠近。
見他的手越來越近,梁曉悠緊繃的神經幾近崩斷,心狂跳起來,恨不得跳出嗓子眼,她已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只剩恐懼和慌亂。
她知道,那藥丸一吃,她就完了!
她不能吃,死也不能吃!
她想閉緊嘴巴,卻絲毫沒有他的手勁大,她奮力掙扎起來,男人卻絲毫不松手。
最終,她逃月兌不掉,男人把藥丸放進了她的嘴里,用力把她的嘴巴合上,一個用力拍背,藥丸便咽了下去。
梁曉悠的心瞬間涼的如寒冬臘月的水,暗的如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看不到希望,感受不到溫暖。
她吃了藥,那種藥效,她比誰都清楚。
她麻木的杵在那,眼神瞬間暗淡無光起來。
見狀,男人滿意的松開了鉗著她嘴巴的手,迫不及待的要湊上自己的猥∼褻的吻。
這個時候,左邊的男人突然出了聲,「劉濤,還是一會到了酒店再開始吧。」
男人不以為意,「先嘗一口而已。」
「那我先嘗。」左邊的男人爭執間,也有些猴急起來。
「盧剛,你別忘了,剛剛是我把她制服的。」
……
梁曉悠一時成了香饃饃,兩人都想先咬那一口。
兩人爭吵間,車子穩穩的停了下來。
開車的人回過頭來,一臉警告的道︰「我不管你們怎麼玩,總之,別給我弄出人命了。」
「你放心,琦哥,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劉濤信誓旦旦的保證著。
「那你們去吧,阿三阿四在里面正等著接應你們。」
聞言,劉濤應了聲「好」,便利落下車,把梁曉悠拽了出來。
盧剛也同一時間出了車子。
兩人利落的把綁著梁曉悠的繩子解了,一左一右架著她往面前的小旅館走去。
梁曉悠在拖拽間終于從絕望里拉回了一點心神。
她看著面前的小旅館,沉寂的眸子瞬間明亮了幾分。
一進店門,她便不顧一切的大喊起來,「救命啊,救…」命字還沒出口,就被劉濤手快的捂住了嘴巴。
她張嘴用力的咬了上去,劉濤吃痛收手,她又對著前台大叫,「救命,救命……」說著,她雙腿拼命踢騰起來。
這個時候,樓梯傳來了腳步聲。
三十多歲的老板娘撇了她一眼,又撇了撇她身後的某個方向,完全沒有給她任何回應。
梁曉悠詫異至極。
旅館那麼小,就幾步遠的距離,她那麼大聲叫,怎麼可能听不到?!
如果老板娘救不了她,她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梁曉悠惴惴不安的看著老板娘。
這個時候,身後響起了聲音,「濤哥,剛哥,你們來了,快上來吧。」
聞言,梁曉悠身子一僵,心瞬間跌入了無盡的黑洞。
原來這里早就提前安排好了!
感覺到身體已經開始有些異樣的反應,梁曉悠更加的恐懼起來。
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了,今天她是注定逃不掉了,與其被他們玷污,她還不如死去。
還好,藥效才發作,她還有選擇的機會。
見劉濤將她打橫抱起,快速向樓上走去,梁曉悠深呼吸一口氣,欲咬舌自盡。
這個時候,她的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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