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風沒有在酒店再做停留,急匆匆的趕向了一家高級娛樂會所。
輕推開包間的門,強勁的dj音樂便傳進了耳里,七彩閃爍燈閃爍著,照亮一張張肆意放縱的臉。
沙發上,七八個年過半百的老男人在風塵女子的挑逗下玩的正high。
有的女人跨坐在老男人腿上,端著酒杯輕啜一口,再吻進老人的口中,惹得老男人紅光滿面;有的女人依偎在老男人的懷里,手指在老男人的身上不安分的游走著,逗的老男人邪笑連連,把持不住;更有女人已經被老男人按在了沙發的角落處……
男人的本性在這一咳全都顯露了出來,七彩閃爍燈下,構成了一副靡亂的人景畫。
張順風深深蹙了下眉,揚起一臉奉承的笑容,一個用力推門走了進去。
正躺在一個中年男人身上的紅衣女子見到他,臉上的笑容越發嫵媚了幾分,她起身,向他迎了過來,那動作要多妖嬈有多妖嬈,那姿態要多嫵媚就有多嫵媚,跟古代的老鴇一樣,「張總,你終于來了。」
濃濃的煙酒味和著刺鼻的香水味直灌他的鼻翼,張順風微蹙了下眉,意味不明的睨了她一眼。
女人的話說間就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張順風再看向沙發上的人,大家都分分推開了身上身邊的女子,故作正經的端起桌上的酒。
他嘴角揚著笑,冷哼一聲,聲音消失在強勁的音樂里。
「張總,你今天請客自己卻來這麼晚,要罰酒。」
「對對對,每人罰一杯,我們這八個人,你要自罰八杯。」
……
有人開頭,便有人跟著起哄,緊接著,有人端著酒向他走了過來。
張順風眯眼笑了起來,「我照顧不周,是我的不對,只要大家今個玩的開心,別說罰八杯,就是罰十杯都沒問題。」說完,他接過一杯酒,豪氣的仰頭一飲而盡。
「好!」
「豪爽!」
「啪啪啪∼」
在鼓掌聲伴著起哄聲下,張順風手掌暗暗收緊,暗暗捏了捏骨節。
他揚起一臉爽快的笑容,上前走到桌前,端起為他倒好的酒,一一一飲而盡。
「張總果然豪爽,說到做到,看來我們跟著張總,是跟對人了。」
「張總,以後,我們可都仰仗你了。」
「張總有什麼好事,可千萬別忘了我們啊。」
……
「來來來,我們敬張總一杯……」
眾人談笑間,百般討好。
張順風端著酒杯,揚著不變的笑臉,眸光認真的一一睨過各位,「大家放心,以後,我一定會將公司發揚光大,帶著大家掙更多的錢,過更-幸-福的生活。」他刻意加重了幸字的語調,說完,他嘴角揚起一抹邪肆的笑意,眸光一一掃過他們身邊的女子。
酒杯踫撞聲歡愉的踫撞起來,就如同大家的心情,掩飾不住的興奮喜悅。有的人直接忍不住的「哈哈」笑出了聲。
張順風眸光平靜的笑睨著大家,心底卻涌動著深深地厭惡和嘲諷。
這樣的交際場合他經歷的太多太多了,逢場作戲,對于他來說就像是家常便飯那樣簡單頻繁。
他討厭面對這些虛偽又勢利的老家伙,裝什麼一本正經,還不是一見到就把持不住!裝什麼高傲,還不是稍稍給點金錢利益就低頭又哈腰!
前幾天還一致反對抗議他坐公司的總裁之位,他只不過請他們玩了幾次,私下塞了些紅包,轉眼,他們就巴結奉承起他來。
錢和美色就那麼的有誘惑力?!
這樣的男人,還真是讓人厭惡!
大家都以為他是公子,敗金子。
須不知,他最討厭的就是不負責任的公子。
「張總,別愣著啊,坐下來一起玩。」紅衣女子扭動腰肢上前,柔軟的勾住了他的胳膊。
「是呀,是呀,坐下來一起玩。」
思緒被打斷,張順風暗暗磨了磨牙,壓下心里升騰起的不快,嘴角含笑的應付大家,「不了,今天你們是主角,只要你們玩的開心就好,我還有事,必須得先走了。」他端起桌上的一杯酒,朝大家舉了舉,「大家玩的高興點,失陪了。」一飲而盡後,他朝身邊的紅衣女子吩咐道︰「小蓮,一定要替我照顧好這幾位,如果到時候有誰不滿,我可要拿你試問。」
「放心,我一定會讓大家都盡興的!」她朝他妖嬈一笑,抬起縴縴玉手招呼起來,「姐妹們,听到了沒?今天可都給我攥足勁了伺候各位爺,務必讓他們盡興滿意……」
「哈哈∼」
「哈哈∼」
不明深意的笑聲淹沒了女人們的回答聲。
張順風眯眼含笑的睨了眾人一眼,跟小鶯的視線交錯了下,朝眾人擺了擺手,折身出去了。
一出門,他臉上的笑意瞬間凜了去,換上冷漠無情的模樣,仿佛換了個人般。
走出嘈雜的會所,他拿出手機,在人煙稀少的角落里,仰頭看向滿天的繁星,撥打電話。
電話在響了四五聲後接通了。
「喂。」對方冷淡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進張順風的耳里,他蹙了蹙眉,「我媽呢?」
「你那邊怎麼樣了?!」對方沒有回答他,而是越過他的問題問他。
張順風緊了緊手機,咬唇沉聲道︰「我媽呢?!」
他明顯有些不滿的聲音,對方卻絲毫不在意,語帶警告道︰「好好做你該做的事,你媽媽身體很好。」
沒有做過多的停留,說完,對方就掛了電話。
張順風唇角緊抿成隱忍的弧度,將手里的手機緊緊的捏著,恨不得把它捏碎。
他微斂眸,眸光深沉的睨向無盡的夜空,許久沒有動。
——
林志雄的別墅里,燈光璀璨。
飯桌上七個菜一個湯,吃的一個不剩。
梁曉悠有些微撐的模了模肚子,起身欲幫忙收拾桌子上的一片狼藉。
手還沒踫到碗筷,林浩天已把她扯回了座位。
「你干麼?!」她蹙了下秀眉,嗔怪的睨他一眼。
林浩天揚了揚眉,「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頓了頓,他撇了撇嘴,斜撇李叔一眼,「而且,這種事,李叔一個人做就可以了。你做,太不符合常理了。」
收拾桌子的李叔听到後,嘴角輕蠕,嘀咕了句「真不愧是祖孫,一個都不體諒他。」可惜,他不敢大聲,誰都沒有听見。
不滿的嘀咕玩,他不得不繼續收拾一桌子的殘羹冷炙。
梁曉悠沒好氣撇了林浩天一眼。
什麼不符合常理?!爺爺是她的大恩人,現在自己又是他的孫媳婦,她做難道不是更合乎常理?!
「浩天說的對,以後,你什麼事都不要做了,安心好好的養胎。」林志雄揚了揚下顎,一副威嚴健在的模樣。
梁曉悠只覺頭冒黑線。
貌似她沒有那麼嬌貴吧?!
現在她是爺爺的孫媳婦,她不敢跟爺爺抬杠,于是,堵氣剜了眼林浩天,輕聲細語道︰「時間是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梁曉悠洗涑一番後,便躺進了柔軟的被窩。
林浩天還沒洗涑好,睡意已經向她攏了過來,她迷迷糊糊的要睡著,但又總覺得少點什麼睡不著。
直到林浩天鑽進被窩,將她輕輕的擁進懷里,聞到那熟悉的清冽氣息,她才安心的沉沉睡了過去。
——
翌日。
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浸潤到房間里絲毫沒有驚擾到睡得正香甜的梁曉悠,她似是在做著美夢,嘴角一直掛著淺淺的笑意。
突然,急促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微微蹙了下眉,似是討厭睡眠被打擾,她翻了個身繼續睡。
誰知,手機鈴聲有種你不接就停不下來的架勢。
她深深蹙了下眉,撅了撅嘴,慵懶的伸出藕臂勾手機。
剛接通電話,她就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還沒緩過神來,對方如放了擴音器般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曉悠,出大事了!」
「哎喲∼婷婷∼大清早的,你這麼一驚一乍的,很嚇人好吧。」說著,她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她伸手打了打張大的嘴巴,慵懶的道︰「什麼大事?」
「你還在睡覺?!」宜婷只覺頭腦黑線,她抬手捶了捶自己的腦門,告示自己淡定,「林浩天呢?!」
「他?」梁曉悠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眸往一旁看了看,空空如也,心里瞬間劃過一絲失落,「不知道去哪了。」
「好吧!」宜婷無語的再次拍了拍額頭,「今天開始正常拍攝了,等你到片場了我們再說。」
梁曉悠本還想問她到底是什麼事,一听說「開始正常拍攝了」,她瞌睡睡覺跑的無影無蹤,如滿血復活般,陡的精神抖擻起來。
她急急的道了兩聲「好」,便匆匆掛了電話。
拍攝!
她差點忘了!
梁曉悠將手機扔回床上,一骨碌坐了起來。
瞬間,春光無限,外泄開來。
她心一驚,揚了揚被子,下一秒,她臉色陡的泛白,閃電般的拉回被子緊緊裹住自己的身子,一顆心狂躁的跳動起來。
昨晚,她明明穿了睡衣穿了底褲的,怎麼會赤身luo∼體?!
林浩天呢?!他一向是陪她一起起床的,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衣服是他月兌的嗎?!為什麼月兌她衣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難道是她記錯了?!
梁曉悠有些毛骨悚然起來。
本來著急起床的她,一下子被自己這麼大的異常驚嚇到,捂到被窩久久沒有動。
「怎麼了?才起床就開始發呆了?!」林浩天系著條浴巾,手拿著毛巾隨意的擦著未干的頭發,嘴角含笑的睨著怔在那里的梁曉悠。
梁曉悠回神,見到突然站在房間里的林浩天,顯然是剛淋浴了的模樣,眉頭不由蹙了下。
大清早的洗什麼澡?!難道他有潔癖?!
下一秒,視線定格在他唇角揚起的弧度,她的眉頭擰了起來,怎麼看怎麼覺得欠揍。
她眸光犀利的審視著他,「林浩天,是不是你月兌了我的衣服?!」
本書源自看書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