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姨娘氣哼哼的搬到了菊園,這時候矮櫻回來復命了。吳姨娘冷冷的叫矮櫻在外頭跪著,冰天雪地的,矮櫻也是有口難言,那里沒受罰,反倒在姨娘這兒挨罰了。這一天吳姨娘都被白氏壓制著,她如何能不氣,從前杜鵑帶回來的消息,一直說白氏母女天真可欺,莫非杜鵑一直在撒謊嗎?
想到這里,吳姨娘又叫人把矮櫻叫了進來,矮櫻委屈的跪著,卻是大氣都不敢出。「我問你,今日杜鵑幫襯你沒有?」吳姨娘怎麼都想不通有杜鵑做內應,這事為什麼就不能成?矮櫻正懷疑著杜鵑,此刻吳姨娘一提,便把所有的不對都推到了杜鵑頭上。
蘭園里頭,女乃娘看著下人們把東西安頓好,蘭園立刻有了格調。白氏查完賬冊回頭一瞧,阿蠻歪在一邊睡著了。盛雪見現在是小女圭女圭的身子,折騰這麼久的確是累了。白氏無聲笑笑,吩咐女乃娘將人抱去了里間,只不過盛雪見一剎那就醒了,她剛好做了個噩夢。
不過現下她也沒精神起來,便閉著眼楮在床上躺著,正好听見了母親同女乃娘在說話。「我怎麼覺著,自大打阿蠻病好之後就變了好多。」白氏皺著眉頭道。女乃娘一邊替白氏捏肩一邊回話:「老奴倒是覺得小姐這樣沒什麼不好,您看杜鵑那丫頭……」女乃娘這話是意有所指。
「她倒是藏得深!」提到杜鵑,白氏口氣又冷了。女乃娘表情猶豫,手上動作一頓,不過還是沒逃過白氏,「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不罰矮櫻?」女乃娘點點頭。白氏輕聲道:「我不罰她,自會有人罰她。借刀殺人的事,何必費自己力氣?」
兩人正說著,外間杜鵑隔著簾子道:「老太太那兒來人說,晚間叫小姐去南苑用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