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丞相府的書房之中,六部的幾位大人集聚房中,議論朝事。工部的張大人春風得意,滿臉喜色。一旁的人不由得奇怪,便問道︰「張大人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高興?」張大人滿眼得意︰「你們不懂,一樹梨花壓海棠的樂趣啊。」
這些個官員哪個不曾混跡風月場所,對于張大人隱晦的話,都能听懂。吏部李大人一臉了然的望著張大人說道︰「听說追月賭坊消失于江湖,只有張大人您抱得美人歸,這國色天香的滋味,想來不錯得很吶。」
另一邊刑部的趙大人問道︰「可是我听說你家中那位母老虎可是狠厲,怎麼她沒有跟你鬧騰?」張大人一臉感嘆的說道︰「我此生能遇到阿香這樣一個紅顏知己,真是我此生幸事。她當著我家那位母老虎的面,吞下了藏紅花,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了。」
听張大人說到這里,眾人不由得唏——噓。侍妾不過是個玩物,可是能有個紅袖添香愛你到了這個地步,又有哪個男人不為之動容。張大人縱情歡場多年,也就遇見這麼一個,自然對這位阿香疼愛有加。而他家中那個母老虎也對一個不能生養的侍妾放下了戒備。
「這些日子我家那位母老虎天天都在飛鳳樓里,跟著她的手帕交們打馬吊,哪里有空理會我呢。」說起家中那位年老色衰的母老虎,張大人心里就來氣,眾人都了然的笑笑。刑部的趙大人開口道︰「這飛鳳樓里不知道多少精彩。我家那位也整天往飛鳳樓里頭跑。听她說,這樓中極盡奢華,堪比皇宮啊。」
吏部李大人不由得微微一嘆︰「只是這飛鳳樓只接待女客。且這些上房的價格實在令人咋舌。那盛京四大奇女子全在飛鳳樓中。我等望而興嘆啊。我家那位敗家的婆娘,一口氣包下了一個月的第二層,我真是……」李大人一臉心疼銀子的心情。
張大人卻拍了拍李大人的手道︰「行了行了,當初你在追月賭坊一個晚上,就夠你在飛鳳樓一個月了。現在她們沒空管咱們了,咱們不是樂得逍遙了?」幾位大人連連點頭,紛紛道︰「張大人說得有理!」
趙大人點點頭道︰「是啊。如今拙荊日日出門,同我也不拌嘴了,近來她穿著打扮。我瞧著都順眼多了。往日我跟她共處一室,連話都懶得說上一句,現下她倒是越來越貼心了,有時候還能說上幾句體己的話。」
其他幾位大人听了。紛紛道︰「這把拴在家里。自古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是沒想到把放開了,反倒有這麼多的好處,既然如此,我們也給自家包幾場飛鳳樓的上房如何?」
「這法子好,反正飛鳳樓里,除了一個年近古稀的御廚,沒有一個男人。出不了什麼亂子。」丞相走進來的時候,听見大家滿口都在議論這個飛鳳樓。說起來。這個飛鳳樓真是有些古怪。
眾人一見丞相走了進來,紛紛上前拜見行禮。林丞相擺擺手道︰「行了。我問你們都準備的如何了?」
工部張大人開口道︰「大人盡管放心,押送糧草的車馬我都做好的手腳,這一路起碼能耽擱一半的時間。等那些蔬菜糧食到了邊關,也大多不能吃了。」
吏部的李大人跟著說道︰「這次押送糧草的也是我們自己人,他心中有數。我到要看看所謂的戰神,難道不用吃飯了不成。」林丞相听著,面色稍愉。原來自從上一次恭親王和皇上立下軍令狀之後,他們原本盼著蠻夷的二十萬大軍將端木京華徹底吞掉。
可是預料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意外的事情卻來了。端木京華根本沒有受傷,反而離間了蠻夷的大世子跟小世子。那一夜他唱了一處空城計,反而攻下了一座城池。消息傳到了盛京,滿朝文武拍手叫好。
二皇子臉色鐵青的找到林丞相,告訴他,務必不能再讓端木京華這麼囂張下去了。正好端木京華在信上請求補給糧草。林丞相計上心來。既然蠻夷還動不了你,那就讓你餓死在邊地好了!不過就算是如此安排,林丞相還是有些不放心︰「這一次押運的鹽有多少?」
說到了鹽,戶部的方大人有些得意的說道︰「大人只管放心,這鹽我用的麻袋裝載,可是天要下雨咱們也沒有辦法,那些鹽全都打了水漂,這也怨不得我們。」工部張大人看懂了丞相大人的深意,對著戶部的方大人舉起大拇指道︰「方大人這一招真是妙哉!沒有糧食還能餓個三天,沒有鹽,將士們就會全身浮腫拿不起槍械,這天寒地凍的邊地,他們就是待宰的羔羊!」
林丞相這才微微笑出聲來︰「你們所言正是!」
雪衣侯府,司徒紫蘇正和範思顏在閨房中繡花。忽然範思顏將手中的繡面一放︰「郡主,西市的飛鳳樓你听說了嗎?」。司徒紫蘇點點頭︰「昨日劉湘如在飛鳳樓三層說戲,那七個上房全都被包滿了。我跟著母親去听了一場戲。」
範思顏張大了眼楮︰「怎麼不早些告訴我,我跟你一道去啊。」司徒紫蘇笑笑︰「你爹不是把你拘在家中,讓你好好的學這女工麼?」範思顏幽幽一嘆︰「我這性子,像是能安安靜靜做女工的人麼?」
司徒紫蘇噗的就被範思顏給逗笑了。這時候丫頭走了進來︰「小姐,雪見小姐送來了拜帖,請小姐去飛鳳樓听戲呢。」範思顏伸手︰「帖子拿來我瞧瞧。」丫頭把帖子遞上,範思顏一看︰「她倒是大手筆,包了飛鳳樓四層的上房。」
「上次去飛鳳樓的三層,那上房中的陳列已經令人咋舌,不知道這四層是什麼光景。」司徒紫蘇淡淡說著。範思顏倒不以為然︰「咱們都是世家勛貴,什麼樣的世面沒見過,小小的飛鳳樓能有多奢華?」
正說著,司徒紫蘇的丫頭也把盛雪見的拜帖送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