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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的確有些如坐針氈的感覺,李沐卿瞳孔一縮,臉上漸漸浮現一抹冷寂的笑容,看著讓人有些不舒服。「既然蘇姑娘這麼著急要走,那本殿安排一下,今日天色已晚,就在這里歇一晚上,明日再出發如何?」
這倒不是不能接受,蘇朝夕想了想,點頭︰「那就多謝李太子招待了。」
晚上吃過了飯,蘇朝夕就滾去睡覺了,據說這間房還是當初她和墨歡禮來的時候住過的,蘇朝夕躺在床上半天也睡不著,最後做出了一個無比無聊的決定——參觀房間。
人家都是秉燭夜談,到她這里卻變成了秉燭賞屋,默
看了一圈後,蘇朝夕倍感無聊,這北蠻的屋子和之前她見過的屋子也沒什=.==麼太大區別嘛,沒有新意。與其在屋子里轉悠,不如去外面走走。有這個想法後,行動派蘇朝夕立刻就披上斗篷出門了。
玉雪關的夜里十分寂靜,雪也停了,天空只一輪冷月孤寂的掛在梢頭,碎落的星子黯淡,地面上的雪泛著幽幽的冷光,擦在上面發出輕輕地嘎吱聲。
院里有一株寒梅樹,點綴在蒼白之中殷紅似血。蘇朝夕走到樹下,突然想到古人有食花瓣的先例,在現代因為有各種污染所以即使看見了此景也不敢嘗試。但現在不一樣了,什麼大氣污染燃料廢氣統統沒有,想必這雪與花都是干淨無比。于是心動不如行動,蘇朝夕折了一朵決定嘗試一下當初的古人是什麼滋味和感覺。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蘇姑娘夜半不睡,當真好興致。」
身後突兀的響起說話聲,嚇得蘇朝夕一哆嗦,手指劃過枝干時被劃破了口子。一回頭,看見來人是李沐卿。她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心生警惕,這人大半夜的不睡覺,難不成是專程過來看她的?
李沐卿見她像一只小兔子一樣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站在紅梅下更顯清秀,此時又像是驚弓之鳥,不禁笑道︰「是我嚇到你了?」踱步緩緩走過去在她面前站定,李沐卿的俊眉微蹙。伸手將她的手拉過來。手指尖被劃開的口子上滲出絲絲血跡︰「你就這麼怕我?說句話都能讓你嚇得受傷。」
「呃,不是怕你大半夜的,我是怕鬼。」蘇朝夕訕訕然的說。
顯然這個說法取悅了李太子,他眸中帶笑的擺弄著她的手指︰「你剛才想干什麼?折花?」
手被別人這麼牽著,蘇朝夕覺得十分別扭,想抽回來卻還不敢,只能先認命的回答問題︰「我是想嘗嘗這花是什麼味道的你干什麼!」
蘇朝夕話說到一半,就感覺自己的指尖被溫暖柔糯所包裹。定楮一看,卻是李沐卿將她的手指含在了口中。嚇得她頓時將手指抽回來,還退後了好幾步。
李沐卿眸光湛湛的看向她,見她如炸毛了的小貓,頓時覺得很有意思,他狀若無事的將花瓣摘下,走到她面前,伸手一撈她的腰肢,不顧她的掙扎,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你不是想嘗嘗嗎?」。李沐卿素白的指尖夾著兩片殷紅的梅花瓣,遞到她唇邊,帶著哄騙和誘惑的意味,他的另一只手還在她腰間游走。
她真是腦殘了才會在大半夜出來逛!蘇朝夕惱怒的伸手想將他推開,卻不料他的手臂就像銅牆鐵壁一樣牢不可摧,萬般無奈下,她也只好不敬了。
腕間寒光乍現,蘇朝夕握住柳錢刃緊貼著他的脖頸,怒道︰「放開我!」
李沐卿就好像是沒感覺到她的敵意一樣,雙臂依舊禁錮著她,清冷的月光使他的臉頰上鍍起一層瑩白色,那一雙眼楮牢牢地盯著她,似是想把她刻在眸光里。
「你真的不想知道我為什麼去東洛嗎?」。李沐卿抬起手,無視她貼在脖頸側的柳錢刃,伸出的指月復微微摩挲著她的唇,眸光晦澀不明。
蘇朝夕只覺得月復腔里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這個人大半夜的這是想干什麼?對她發春嗎?時不時擺出一副情深不悔的給誰看?老話說得好,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蘇朝夕拿著柳錢刃的手一揚就要打過去,卻被人家一把攥住
不是我方隊員不努力,實在是敵方隊員太爭氣,這陰暗的臉色和狠厲的手勁,蘇朝夕幾乎覺得手腕要斷了。然而下一秒,李沐卿卻突地松開了她,得到自由的某蘇迅速後退。
李沐卿對她避如蛇蠍的架勢不感興趣,他的眼楮死死的盯著蘇朝夕先前被抓著的手腕,臉色簡直不能再難看。
「那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蘇朝夕微愣,而後低頭看向手腕才反應過來,那里有一條殷紅的血線,好像是之前那個大長老說的什麼藥膏和什麼東西混合變成的毒。先前還忘了有這麼一回事,現在被他一提醒才想起來,自己身上還有這麼苦逼的一件事。
真是衰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這跟你沒關系,李太子,我對你說的事一件也不感興趣,如果沒別的事我要回去睡覺了。」蘇朝夕將袖子往下拽了拽,遮住了那條紅線,也沒等他說話,扭頭就走。
李沐卿看著她的背影,滿眼深意,末了,去到五公主的房前敲門。
五公主看著深夜造訪的皇長兄,有點懵,還沒等她詢問,李沐卿就先發問了︰「父皇病重時,只有你和二弟有時間在旁側伺候,你還記不記得當時父皇有什麼異樣嗎?」。
「異樣?」五公主皺眉。仔細的想了許久︰「沒什麼異樣啊,皇長兄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想起問父皇了?難道是父皇又出事了?不會啊,扶陰花不是都」
「別瞎想。父皇沒事,我只是隨便問問。」李沐卿打斷了五公主要說的話,平淡的說︰「你要是想到什麼了再來告訴我,先睡吧,我回了。」
出了五公主的房間,李沐卿眉心微沉,難道是他想錯了?他總覺得蘇朝夕手腕上的血線在哪里見到過。若不是從父皇那里見過,又是在哪里呢?
蘇朝夕回了房間,借著月光擼起袖子仔細翻看。這血線如同活的一般,仿若在腕間游走。不行,不能在再這里久留了,有一個具有騷擾傾向的男人就已經夠煩人的了。再加上這個。這日子簡直不能安寧。
悄悄地推開窗子,順著縫隙看出去,外面庭院里已然沒人了,蘇朝夕松了一口氣,回頭看了看床頭的包袱。以免夜長夢多,還是提早抽身為妙。
一旦打定主意,蘇朝夕還是很行動派的,抱著包袱躡手躡腳的出了門。小心翼翼的躲避每一個行人,一看就是個最賊心虛的。某賊一路模到玉雪關口,還沒來得及想為什麼這一路都這麼順利,白天里的那些人都跑到哪里去了以及她到了門口該怎麼出去這些問題時,玉雪關的大門「 」的一聲,豁然大開。
然後,門外的人就看見月光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抱著個什麼東西驚愕的站在門的正對面,月光灑在她身上,冷清如冰,倒像是個攔路的女鬼,一瞬間,萬籟寂靜,萬物無聲。
而蘇朝夕此刻的心里,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有什麼比深夜逃跑卻被人當面抓包更尷尬的呢?
于是門外的人又看見女鬼抬手用了似乎想把自己拍暈一般的力道狠狠的拍了自己的腦門。周遭寂靜,只听見清脆的一聲「啪」,眾人霎時反應過來,當頭領路的幾個健步就沖了過來,帶著疾疾掌風,屈指成爪就向她抓來,同時口中還喝到︰「何人攔駕!」
能把這四個字喊得堪比孫悟空的「何方妖孽」,蘇朝夕也是心中佩服,但看他來者不善,身體比大腦搶先做出了反應,一個輕身加反旋,腳尖輕點雪層,蘇朝夕一下子飛到一旁的高牆之上。
如果玄風還在世,一定能看出來,此時她下意識用的輕功,正是他教的。
但蘇朝夕失憶了,這就表示她這個一直相信地心引力的好青年對于自己突然會飛了這件事表示極度的不適應,這就直接導致了她震驚的同時一個沒踩穩,瞬間從高牆上掉了下來,摔了個狗吃屎。
還真慶幸下面都是積雪,否則就毀容了。然而沒毀容的代價就是她掉進了一個又高又厚的積雪堆里,整個人瞬間被雪埋沒了
先前來抓她的男人見她輕易躲過,又看見她的輕功了得,還以為是個難對付的狠角色,結果下一秒
狠角色蘇朝夕艱難的從雪堆里伸出一只手揮舞,然後悶悶的聲音從雪堆里傳來︰「救命啊!」
男人愕然,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的車攆︰「二殿下,你看這」
「呵挺有意思的人,拉她出來。」
得到了車攆里飄出來的命令,男人過去三兩下就將蘇朝夕拉出了雪堆,出了雪堆的某蘇發絲凌亂衣衫不整,臉色蒼白腳底飄忽,然而此刻她更關心的事卻是︰「喂,你剛才看見了嗎?我會飛啊!我剛才飛上去了是不是?我竟然會飛!」
你不僅會飛,而且摔得也慘。男人瞥了一眼她,然後一把擒住她的手臂,半托半拉的拽到車攆前,使勁一甩手,蘇朝夕差點被他甩到地上。
「說,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深夜在此攔路?」
蘇朝夕揉著被男人鉗過的手臂,臉色難看的說︰「怎麼就是我攔路了?你怎麼不說是你們壞了我的事!」下一秒,蘇朝夕差點想把自己的舌頭咬斷,說話怎麼能不經過大腦呢?這車攆里的人肯定是個人物啊,旁邊還有這麼多估計跟男人一樣身手的隨從,非富即貴啊,這麼說是請等著找死嗎?
冷喝的男人被她這麼一說也是微愣,然後反應極快的將她擒拿︰「所以你是細作!說!來玉雪關干什麼?誰派你來的!」
車攆里的人都不說話,這個隨從倒是挺會給人按黑鍋的。蘇朝夕掙扎了兩下,決定識時務者為俊杰了︰「我不是細作!也不是誰派來的!我是李太子的客人!不信你去問他啊。」
李太子三個字一出,男人的手勁明顯有松懈,而車攆里的人也不再沉默了︰「哦?你是皇長兄的客人?那你叫什麼名字?」
「蘇朝夕,我叫蘇朝夕。」蘇朝夕其實很想說自己叫文靜來著,可自從她失憶以來,遇見的每個人物都叫她蘇朝夕,以至于一路走來到現在,她都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了。
假作真時真亦假。
「蘇朝夕」車攆里的人輕喃著,似乎在尋味著什麼。就在蘇朝夕以為對方也認識自己,然後會放她一條生路時,她卻听見車攆里的人說︰「原來父皇口中迷惑了皇長兄的人是你啊」
這話簡直讓人瞬間掉進冰窖里,蘇朝夕眨巴著眼楮愣了兩秒,她就算名聲再大,也不可能讓一國皇帝知道吧?而且「迷惑」?這個詞怎麼讓她感覺自己是妖女了呢?
試問歷代歷史上的妖女都是怎麼被處理的呢?
蘇朝夕心頭一涼,掙扎著大叫︰「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偏偏自己還掙月兌不開,那個男人听見這句話之後,掐著她手的力道簡直能把她掐斷的感覺。
「看來是你了。」車攆里飄出來一聲輕描淡寫的輕嘆︰「既然如此,就更不能留你了。」
根據歷來看劇的經驗,此話一出,一般就會血濺當場。額滴個神啊,蘇朝夕一個腳軟差點跌在地上,不行,不能慫!不爭饅頭爭口氣!恩?這有什麼必然聯系嗎?大霧。
「帶出去清理,不要留痕跡。」車攆留下一句話,然後輕輕緩緩的離開了。(未完待續。)
PS︰本來想著元旦這天就給自己放一個假,但最後還是爬起來更文了,由此可見,我對你們才是真愛啊,麼麼噠,元旦快樂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