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畢為妖,大公子顰眉︰「這件事別忘了回信告訴懷安王,另外,也記得叫他不要大事小事事無巨細的都要告訴我,他也是個王爺,要有自己的主見才是。」
岳叔看了一眼書信,笑道︰「`.``大公子,懷安王爺這不是沒有主見,而是在安你的心。」
的確,什麼事都主動回報就不用他安插眼線也不用他疑心多慮,這個墨歡禮,還是對他不信任。
或者說,其實他們對于對方而言,就沒有放心的時候。墨歡禮這個實至名歸的嫡長子,只是因為兩國交戰換做質子的原因,回來就不能當太子,這件事放在誰身上都會有怨言。而大公子身為太子,自然是要掐滅任何能夠燎原的星星之火。
他們兩個互相不信任,又被迫相互扶持。還真是別扭。
大公子敲了敲桌面︰「我不用他來安心,他的身份就算再能改變,也不會真的壓到我的頭上。叫他想干什麼就干什麼吧,不要總是瞻前顧後。」
岳叔了然的點頭,此話一出,他知道大公子這算是走出了信任的一步,想必原話帶去,墨歡禮也能領會到他的用意。
然而當影歌收到書信後將大公子的意思傳達給墨歡禮時,墨歡禮則是一副多管閑事的表情︰「這個南梁太子也想的太多了。我天天都給他傳信只是為了煩他而已,他倒是引申出這麼多花花腸子。」
影歌默了,果然。他家主子的腦回路和蘇姑娘的一樣,半點不能為常人所理解。
「主子,探子回報,丁大人已經帶著蘇姑娘到郾城了。咱們是不是也加快步伐。趕緊追上他們?」
墨歡禮斜睨,頗為詫異的問道︰「這里離郾城之間還有三座城兩道山那麼遠,你想怎麼追上?」
這疑問句。難不成不追嗎?看著墨歡禮還在瞅著自己,影歌的臉皮這麼久了也變厚了,臉不紅心不跳,淡定的回答︰「趕緊追上。」
墨歡禮一噎,倒像是沒了話,影歌心里暗爽。豈料下一秒,墨歡禮點頭。一臉欣慰的說︰「就知道你忠心為主,既然你要求趕緊追上,那便去吧,一天之內給我趕到郾城。」
這下輪到影歌如鯁在喉。
但是又分外奇怪︰「主子,你這次怎麼好像一點都不擔心蘇姑娘啊?姑娘她現在可是誰都記不得,萬一丁大人從中作梗,將姑娘交給皇上了,那姑娘豈不是百口莫辯無能為力啊?」
「誰都記不得和她會百口莫辯無能為力之間有什麼必然聯系?」墨歡禮揚眉,「那個死女人堪稱打不死的小強,能出什麼事?」
這下影歌不得不承認,自家主子自從當了王爺收了西邊小國之後,底氣真是越來越足了,這件事要是放在之前,第一個飛過去救姑娘的肯定是他,可如今竟然氣定神閑,真是上位者的不同啊。
還沒等影歌感慨完,墨歡禮便皺著眉頭看著他︰「你還杵在這里做什麼?還不快走?」
影歌模了模鼻子,灰溜溜的趕路去了。
墨歡禮怎麼可能看不出剛才這人在想什麼,自古以來都是關心則亂,且不說蘇朝夕走了這幾天記憶有沒有恢復一點,單憑她之前的表現就能看出來,有沒有記憶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
更何況,丁公藤將她帶回郾城,又大張旗鼓的將和碩公主的遺體一並帶回,這兩者之間的聯系若是沒有經歷聖靈宗一事他還很難想到,而如今……蘇朝夕此次,最應該防備的恐怕不是別人,而是皇宮里的大少巫司。
墨歡禮沉吟,到底該想個什麼辦法干淨利落的解決這件事?
「原來你在這里!」
一聲高喝,孫嗣黎像個猴子一樣躥了出來,滿面紅光的笑道︰「剛才看見影歌兄弟急急忙忙的跑了,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但仔細想想,恐怕現在也就只有一件事需要上心了。」
孫嗣黎得意洋洋的看著他︰「你是不是在想怎麼解決這次的事?其實很簡單,要我說,你就把白毅抓起來,他雖然是借和碩公主的命活下來了,但畢竟不是最完美的選擇,蘇姑娘還是有可能被抓去再進行儀式。斬草要除根,永絕後患只有一個辦法,殺了白毅。」
「白毅一死,什麼巫司聖女就都沒用了,大長老不是說秘籍被燒了嗎?那正好,以後不會有人再練這個根本看不出什麼益處的邪術,也就用不著借人性命了,一舉多得啊。」
孫嗣黎說完,一展折扇,笑眯眯地樣子活像一只狐狸。
墨歡禮眯著眼楮盯了他一會兒,然後一言不發的就要走,孫嗣黎見狀立刻拉住他︰「我的提議不好嗎?你走什麼啊?我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了,難道你不想救蘇姑娘?說不定白毅一死,蘇姑娘就恢復記憶了呢?」
「真是個好提議。」墨歡禮彎著眼楮笑,孫嗣黎從沒見過他這笑眯眯的樣子,頓時覺得後背發毛,不知怎的就想到了之前被他踹下懸崖的事,霎時也不拉著他了,手縮到背後,一副膽小如鼠的瑟縮模樣。
「我夸你的提議好,你怕什麼?」墨歡禮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安撫的架勢︰「既然孫樓主想出了這麼好的提議,想必後續一切也都打算好了,既然如此,不如孫樓主去抓白毅過來如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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