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你不是恨皇上奪了你的皇位嗎,兒子替你報仇,兒子還差一步就成功了。」
「別說的那麼大義凜然,要不是你自己行差就錯,你應該來是看我咽氣了沒有吧。」
「我知道父王手里握有人手,父王借我用一用,不管怎麼說,只要我得了皇位,就是間接替父王報了仇。」
赫親王冷哼︰「在我第一次喝出湯藥里的神仙醉的時候,我已毀了軍符,你對自己的親生母親都下得了手,我幫你能得個什麼好下場。」
太子辯白︰「母妃是你的側妃害死的,跟我沒有關系。」
赫親王顧自說著︰「你很後悔找了孫夫子給老七治病吧,本來你是想孫夫子盡快弄死老七,卻沒想到孫夫子是個瘋子,越是解不了的毒他越感興趣,以至于把個老七弄成了百毒不侵的毒人,你想要再次用毒害死老七,怕是不可能了吧。」
「哼,那又怎麼樣,如今我是太子,只要我得了皇位,君為臣綱,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只是一個侯爺,那個野孩子即使繼承了親王,又能翻出什麼花樣來,還不得被我捏死。」太子居高臨下看著 赫親王。
赫親王鄙夷︰「哈,要是皇位唾手可得,你會來我這里?」
太子沒了耐心︰「你的軍符到底在哪里,我能替你報仇,老七可是巴不得你死。」
赫親王閉上眼楮,呼吸粗重。說了這半天話他已累極。
「我再問一次,兵符你藏在哪里,只要我成事。一個太上皇的名頭你是當得起的。」
赫親王沒有睜眼,呼吸漸漸綿長均勻,可見是睡著了。
太子的臉色越來越冷,忽地雙手卡住 赫親王的脖子,咬牙使勁掐。
兩道銀光射進太子雙手手腕,太子雙手失去力量,卻也沒有松手。
一道白影在太子眼前一晃。太子昏倒在地。
雪絨在 赫親王臉上聞了聞,重新跳回房梁,看著一道黑影飛出窗外。
陳公公接 赫親王進了宮。太子和緒祥緒涅站在皇上身後,皇上坐在 赫親王的病床前。
「皇兄。」 赫親王有氣無力。
「已給你服了解藥,你很快就能好。」皇上握住 赫親王的手。
「服不服解藥都一樣,我只是在拖時間而已。」 赫親王慘笑。
皇上緊握 赫親王的手。
赫親王抬起另一只手要握皇上的手。半路無力摔回床上。笑道︰「咱們倆爭了一輩子,到頭來讓一個不知哪兒來的小子沾了便宜,你說這是不是諷刺。」
「是呀,」皇上感慨,「你的兒子機關算盡終于上位太子,可惜心路不正自毀前程,我的兒子皇位唾手可得,卻只愛美人不愛江山。弄一個不知哪里來的小子糊弄你我。」
「皇上。」太子驚叫,也只能勉強說出這兩個字。
這是什麼意思。什麼你的兒子我的兒子。
可惜他筋骨被鎖不能動,否則他非要問個明白。
緒祥和緒涅也是一臉驚異。
皇上長嘆一聲,說起了往事。
當年的皇上和 赫親王爭皇位, 赫親王技不如人,又是幼子,最終沒有爭過皇上。
赫親王咽不下這口氣,什麼都要和皇上比,皇上新冊封的賀貴妃貌美如花, 赫親王也在賀氏家族選了一個跟賀貴妃相貌很像的女子為王妃。
賀貴妃和親王妃懷孕時間前後只相差幾天,兩人幾乎同時生產。
後宮陰暗,賀貴妃的孩子生下來就死了,親王妃的孩子沒事,可親王妃因血崩沒救過來。
為防賀貴妃再受毒害,皇上將賀貴妃送進親王府,李代桃僵冒充親王妃。
自己的孩子沒了,賀貴妃將全部的感情傾注在當時的親王長子身上。
赫親王心里憤恨不平,長子還年幼的時候,他就將長子塞進軍營歷練,斷絕賀貴妃和長子的來往。
賀貴妃痛不欲生,直到和皇上幽會懷上緒祥和他的雙胞胎妹妹,賀貴妃才有了心里寄托。
誰知,親王長子怕母妃再生的弟弟和他搶世子之位,借親王側妃之手毒害了賀貴妃,一石三鳥,緒祥和雙胞胎妹妹也中毒很深。
赫親王幽幽道︰「你很後悔應該接收你母妃手里的暗衛後再毒害她吧,是你心急了,你母妃憐你小小年紀在軍營受苦,本來就要把暗衛交給你的,只是你沒給她機會。」
他這話是看著帳子頂說的,在場的人說都知道他是在和太子說話。
太子不能言不能動,雙眼通紅,臉部扭曲,誰也猜不出他在想什麼。
「祥兒連世子之位都不屑,更是無心皇位,你這太子之位本來已穩如磐石,是你心里容不下人,又心術不正,最終自食其果,看來你和皇位無緣是天意。」皇上說完看向緒祥。
緒祥已鎮靜下來,和皇上對視。
皇上站起,走到緒祥跟前站定︰「祥兒,你願不願意叫朕一聲父皇。」
緒祥拉過緒涅並排站定,然後和緒涅一起給皇上行大禮,兩人同時口稱︰「父皇。」
皇上回頭,笑著對 赫親王道︰「朕倒是一點沒吃虧,女兒沒了,又有了個兒子。」
「你倒是想得周全。」皇上重新面對緒祥,慍怒道。
緒祥面不改色︰「既然父皇了解兒臣的心意,還請父皇成全。」
皇上大怒︰「滾,都給朕滾。」
第二天早朝,陳公公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宣旨,立緒涅為太子,並選定幾位才學深厚的人做緒涅的師傅,封緒祥為親王世子。世子的親事由世子自己看著辦。
至于廢太子,昨天晚上就由吳子易帶人護送出京,魏父魏母隨行。一行人連夜趕往曾困住葛凱琳和緒涅幾個月的壕溝。
魏父魏母陪同太子留在壕溝,陣眼和出陣的路線還有出口,在吳子易離開時徹底毀掉了。
幾天之後, 赫親王燈枯油盡離世。
辦完 赫親王的喪事,緒祥繼承親王位,為 赫親王守孝三年,他不用上朝。帶著雪絨回了鄆城縣,以世子的身份向葛家提親,求娶葛凱琳。
葛天俞和吳麗梅答應了緒祥的求親。而葛凱琳還在游歷的路上,緒祥由雪絨帶領,歷經一個月時間追上了葛凱琳。
舊太子被廢,親王世子改立為太子。凜侯爺先是冊封為世子。後繼承親王之位,葛凱琳做為無冕之王,這消息早在抵報送達當地官府時她就知道了。
尤其是那一條親王世子的親事自己做主,在她心里翻轉了不止一遍,緒祥站在她面前時,她臉上的笑意招得緒祥一個腦 兒。
緒祥握住她的雙手︰「你不推拒我了?」
葛凱琳點頭︰「那要看你怎麼做,要是將來你不止是我一個人的祥哥,我毫不猶豫就走。」
「我不會給你逃走的機會。」緒祥將葛凱琳擁進懷里,「我永遠是你一個人的祥哥。」
葛凱文和葛凱武原先也喚他祥哥。要是他娶了葛凱琳,雖說他的年紀比葛凱文還要大,可蘿卜長在輩兒上,再大他也是葛凱文和葛凱武的妹夫。
譚柳兒遠遠看見兩人擁抱,只是會心一笑,並沒有阻止。
還沒成親呢就抱在一起,這還了得,葛仲嗣氣得就要往跟前跑,緒欣毓突然竄到他面前,唬得他一愣︰「你干啥?」
緒欣毓促狹︰「二祖父,咱倆打個賭,要是你跑去掃人家的興,二祖母能不能饒得了你。」
葛仲嗣瞟了一眼繃著臉的譚柳兒,嘟囔︰「男女授受不親,他倆這也太大膽了。」
嘟囔歸嘟囔,腳步還是拐去了另一個方向,一行人里就他一個男人,好不容易有個男人送上門來給他玩,他得好好準備準備。
迎面看見一個胖和尚,葛仲嗣拉下臉︰「你來湊什麼熱鬧。」
自行老和尚哈哈笑︰「很久沒有和凱琳研究菜式,我這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繞過葛仲嗣就要往葛凱琳那邊去。
葛仲嗣一把拉住老和尚︰「咱倆打個賭,要是你跑去掃人家的興,柳兒能不能饒得了你。」
搬用了緒欣毓的原話。
「哎喲,這還真是個事,」老和尚模模大腦袋,「我從葛鎮來,听說凱賦的媳婦這次害喜很厲害,幾天下來就瘦得皮包骨,請的大夫都不管用。」
「你說啥?」譚柳兒已聞聲跑了過來。
「調理孕婦沒人比得過你,你要不要回去看看。」老和尚加了把火。
譚柳兒回頭就叫喚葛凱琳︰「你大嫂胎像不好,我得回去看看,你趕緊收拾東西。」
葛凱琳緊忙道︰「二祖母,你和二祖父先走,有祥哥和老和尚陪著我和欣毓,不會有事。」
她也听到老和尚的話了,事情緊急,帶著她和緒欣毓一起會拖後腿。
緒欣毓先一步去牽馬︰「我也一塊回去,出來幾個月,不知爹爹和小弟怎麼樣了。」
她可不想留下做電燈泡。
緒祥喊住緒欣毓︰「你等一下。」
緒欣毓站住,緒祥塞了一個牌子在她手里︰「這是京城女子學院的學位牌。」
葛凱琳注定是要回後世的,女子學堂就只剩緒欣毓負責了,要想精益求精,就要多學多看,緒欣毓已經是無冕之王,再進京城的女子學堂進修一番,會是另一番光景。
「我的親王府已被涅娃清了個精光,想要添置什麼人隨你自己的意。」緒祥給了緒欣毓另一個牌子。
緒祥不在,親王府還是有人看守的,縱使緒欣毓是緒祥的義妹,沒有緒祥的令牌,緒欣毓也進不去。
那邊老和尚告訴譚柳兒和葛仲嗣︰「我跟大郎和麗梅說過了,凱琳跟佛有緣,我要帶著凱琳逛遍各個跟佛有關的地方,興許三年五載回不去,大郎和麗梅已答應。」
緒祥心下一沉,保證︰「二祖母二祖父放心,我會照顧好凱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