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緒祥做的飯很好吃,面魚兒軟滑有勁道,口感特別,葛凱琳足足吃了兩碗,抱著肚子在屋里轉圈。
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是在證明你不會餓死我嗎,弄這麼好吃干啥,我可不想成大胖子。」
緒祥告訴她︰「涅娃只吃肉,其他沾都不沾,可只吃肉又不行,為了能讓他多吃點別的,我用了各種辦法,這面魚兒就是那時候練出來的,有嚼肉的口感,卻又不能太硬。」
感覺消化的差不多了,葛凱琳找出書來看,緒祥去菜市場買菜。
院里就有種的蔬菜,緒祥還是想出去看看。
結果在菜市場還沒有轉悠多久,就踫到個熟人。
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左胳膊上搭著件夾克,右手藏在夾克下面,尾隨在一個買菜的老太太身後。
緒祥二話不說,一只手從身後卡住那個男人脖子,拎起就走。
猥瑣男人一路手腳亂舞,使勁踢騰,嘴里卻發不出聲音。
到了一個偏僻的巷子,緒祥把猥瑣男人扔在地上,聲音冰冷︰「抱著娃的老太太你也偷,活得不耐煩了吧。」
猥瑣男人使勁咳嗽,抬頭看清面前的人,身子一個哆嗦,幾乎用哭的說︰「老大,當年你說事情成了之後保我沒事的,可你說話咋不算數呀,我這班房一蹲就是十幾年,前幾天才出來,我一沒家人二沒工作,渾身是傷干不了重活。我總得混飽肚子吧。」
緒祥問他,︰「你偷了幾個了?」
當年他急匆匆回了前世,連他自己都不記得前事了。哪里還記得被他安插在緒寶利身邊的這個人,可不管怎麼說,也是他失信。
猥瑣男人從地上爬起來,唉聲嘆氣︰「在里面手腳給打廢了,想偷也力不從心,實在是餓得受不了,今兒個才出手。這老太太我跟了半天,還沒出手呢,就給老大你逮住了。」
緒祥朝猥瑣男人伸出手。
「老大。你干啥?」猥瑣男人嚇得往後縮。
「把手給我,看看你廢到什麼程度?」緒祥聲音更冷。
「謝謝老大。」猥瑣男人的手伸向緒祥。
給男人看完脈,緒祥又看了男人的傷,他從身上掏出紙筆開了方子。
又掏出一沓錢給猥瑣男人︰「暫時死不了。這些錢你先拿去買藥。這個是調理你身體的,到了該換方子的時候我會找你,等我空閑了給你治傷。」
猥瑣男人沒接錢,直往後縮︰「我現在這個樣子,連個小娃子都打不過,你給我這麼多錢,我死的還快些。」
緒祥問他︰「你住在哪里?」
「哪里都住。」
也就是居無定所。
「我給你安排個地方住,不過你得干活。」
「住人家的地方肯定得干活。世上哪有白吃白住的好事。」
「那你跟我走吧。」
緒祥扭頭就走,猥瑣男人卻沒有跟上。
緒祥站住等。也沒有回頭。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猥瑣男人先開口︰「老大,你為啥對我這麼好,你雖失信,卻不欠我的。」
緒祥背對著他說︰「雖然當時連我自己都身不得己,但我失信確實是事實,這算對你的補償,我也不瞞你,我還有地方要用你,你是干還是不****也隨你。」
說完接著往前走。
快到巷子口時,猥瑣男人大聲叫喊︰「干,老子干,反正也是死,還不如混個肚兒圓。」
不遠不近跟在緒祥後面,緒祥上到半山腰的時候,他才山腳。
緒涅失蹤後,養殖場的那些蛇呀蠍子呀之類的毒物,管管都給賣了,只留下了那幾箱獨特的大個兒蜜蜂,再就是只養小花豬了,管管給起名雪豬,是為了紀念丟失的雪絨和雪風。
管管不在,養殖場的人不認得緒祥,緒祥自我介紹說是葛益芬的佷女婿,今天送來一個人專門養蜂的人,是葛凱琳讓送過來的,這事回頭葛凱琳會和管管說。
事情交代清楚,猥瑣男人才挪到半山腰,緒祥下去接他,順便說了自己的安排,囑咐︰「沒事你就呆在山上,哪兒也別去,有人上山看豬,你不要露面。」
男人答應,能有個安穩的地方呆著,他也不想多事。
听猥瑣男人和其他人互相自我介紹過,緒祥下山去菜市場賣菜。
葛凱琳正在院里摘西紅柿,看見緒祥進院就問︰「祥哥你是去外星球買菜去了嗎?」。
菜市場離家就幾百米遠,緒祥買個菜硬是用了三個多鐘頭,葛凱琳準備西紅柿就饃,湊合著填飽肚子繼續看書。
她告訴葛益芬她是沖著省腫瘤醫院的機器去的,其實她是沖著物理師去的。
物理師這個職業國內現在還不足千人,很少有人能弄懂物理師是干啥的,反正維修師和物理師都要和機器打交道,她還不如說個大家耳熟能詳的,省了很多口舌。
而且招聘告示上說,物理師要兼職維修師,她說自己是沖著機器去的,也沒有錯。
考試在即,時間緊迫,她不敢耽擱。
緒祥模了模葛凱琳的頭,從葛凱琳手里拿過西紅柿,邊進屋邊說︰「我今兒個狐假虎威了一次,借你的勢往小姑父那里塞了個人,耽擱了時間,這就給你做羊肉面。」
葛凱琳好奇︰「你一個大刑警,借我一個平頭百姓的勢,該不會干了啥見不得人的事吧。」
進門冷不防被躲在門後的緒祥偷了個香。
偷襲成功,緒祥心滿意足得往廚房走,葛凱琳跟進廚房,問︰「啥人呀,還用得著我的名義?」
「我的一個線人,姓丁,是那種看著就沒好感,有惡心事就直接想到他的人,四十多歲的男人,你不用去特意見他,要是不小心踫到,不用介紹,直接就能認出來,小姑父問起,你就說是你剛上班時對你特照顧的一個人,現在人家有難,你也幫人家一把。」
這養豬場最初是葛凱倪投的資,雖然後來葛凱倪漸漸撒手,可她還算是養豬場的股東,往里安排個把人也是情理之中,何況老丁並不摻和養豬場的事,只負責養蜂。
「你安排好了,我難道還能拆你的台嗎,真是霸道。」葛凱琳發表完自己的意見,回房接著看書。
緒祥挖面和面 面條,很快香噴噴的羊肉面就做好了。
吃面期間你喂我我喂你的事,對于初戀加熱戀的人,這里就不詳述了。
當晚只有管管和葛益芬回來,葛辛丑和郝沈梅留在臨曲照看王小愛。
葛凱霞和葛凱娟還在讀書,正是做課題最忙的時候,不能全天候留在醫院伺候王小愛。
高爭氣一個男娃子家,單獨照看王小愛總有不方便的時候,大家就商量著輪流照看。
高二學生暑假補課,葛益芬明天還有課,今晚就郝沈梅和葛辛丑留在了醫院。
接下來的日子就在輪流伺候王小愛的日子中度過。
輪到葛凱琳時,緒祥和她一塊去。
其他時間葛凱琳抓緊時間看書,緒祥早上給葛凱琳做飯,吃完飯倆人聊會兒天,要是家里沒有別人,緒祥總會趁機偷個香啥地。
兩個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卻也是才嘗到戀愛的滋味,那心里的甜蜜自然不能為外人道。
然後葛凱琳看書,緒祥去外面轉悠。
說是去買菜,可是一轉就是兩三個鐘頭,菜市場就在家附近,這麼長時間就是買辦宴席的材料都夠了,可緒祥每次回來手里也就只提著兩三樣菜而已。
葛凱琳只是偶爾開個玩笑,也不問緒祥具體原因,就是晚上听到緒祥出去,她也當不知道,緒祥天亮前回來,她也只顧睡她的覺。
她心里明白,緒祥說是休假一個月才去刑警隊報到,可這警服都穿在身上了,人家警隊自然不會讓緒祥白閑著,只要爸媽和姑姑姑父他們沒有發現就行。
「凱娟你幾天沒睡了?」眼見著葛凱娟搖搖晃晃就要暈倒,葛凱琳趕緊拉葛凱娟坐下。
葛凱娟看了眼睡著的王小愛,搖搖頭,不知是不想說,還是怕吵醒王小愛。
葛凱琳示意葛凱霞跟她出去。
兩人下了樓,葛凱琳問葛凱霞︰「你五姐眼楮咋紅成那樣,沒睡覺也不至于腫呀,哭過?」
「本來這些天就沒睡過囫圇覺,昨晚五姐又哭了一場,」葛凱霞咬牙,「前兒個我五姐才帶她對象來看過我媽,昨兒個她對象就和我五姐說,雷靈香懷孕了,肚子里的娃是他的。」
「這攪屎棍子又想干啥,咋哪都有她的事。」葛凱琳恨不得把雷靈香戳成蜂窩煤。
「四姐,這雷靈香太可惡了,她根本就是和咱家人過不去。」葛凱霞也是恨得不行。
一個個數︰「自從她抱著個來歷不明的娃回村,先是纏三哥,三哥談對象她攪合,三哥結婚了她還攪合,被三嫂打了一通她還沒死心。
「在二嫂跟前胡說一通,那意思是二哥幾十歲了不談戀愛不結婚,就是在等她,虧得二嫂不是沒見識的人,一通燒刺弄得她再也不敢胡說。
「水蓮姐都快跟程醫生訂婚了,她在里面攪合,硬是把水蓮姐和程醫生給攪合散了。
「我五姐和他對象本科時就是一個班的,現在讀研究生又是同一個導師,這麼好的感情基礎,還是被她攪合的要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