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心0328打賞宗師,太給力啦听到‘拉進去’這幾個字的高冷,身體微微抖了下,他扭頭看向了簡小單,沖她點了點頭。
尊重,有時候是很刺骨的,比如現在。
簡小單的嘴角,浮現了一絲笑容,感激地抿了抿嘴,隨後就被人帶進了治療房。
「這」站在高冷身後的老吊發出很是不忍的聲音,嘆了口氣。
高冷沒說話,更沒嘆氣,他看著治療室的方向。
他懂簡小單,正如簡小單懂他一般。他暗訪凱撒的時候,縱然危險,簡小單沒有說過半句不字,也沒有阻擋他半分,只是堅定地站在他的身後,隨時待命且讓他毫無後顧之憂,專心暗訪。
不是因為不擔心,不是不知道危險,而是因為懂。
簡小單懂高冷想要什麼,懂他的抱負和追求。
而簡小單想要什麼,高冷也懂。
簡小單連升三級,她需要一個有力量的報道來鞏固地位,這是其一,而最重要的,簡小單這樣的職業女性,新聞這兩個字已經成為了她生命的一部分。
她發現這里有案子,就肯定要來曝光,這是一種本能,就如同野獸嗅到了獵物一般。
對,是有危險,是會受皮肉之苦,可皮肉之苦算得了什麼?每一個臥底、暗訪的記者,可能要面對的新聞曝光後的報復,才是最可怕的。
那都不怕,那皮肉之苦又怎麼會退縮?
簡小單不會退縮,懂她的高冷,雖然心里痛,但也會堅定地站在她的身後,為她斡旋,等她一案驚人。
要一案驚人,電擊這事,沒有人可以代替她,只有親身經歷,才能寫出驚人的稿子,才能用上‘記者親身體驗’這六個字。
這六個字,代表著真正的含金量。
除了高冷並不知道簡小單之所以義無反顧地要曝光這個案子,除了為了自己的職業生涯外,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高冷,為了成為他有力的左膀右臂,為了他能離沐小冷更進一步,這一點,高冷不懂。
也全然沒有想到——
小單被七八個人拖進了治療室,她目光快速地在室內掃了一遍。
房間不大,不過二十平的樣子,厚厚的藍色窗簾絲毫看不到外面,房間有一個辦公桌,上面零散地放著一些資料再無其他,在房間的最邊上,有一個手術台模樣的床。
如手術台一樣大小的床,鋪著白色的床單,只是床單上有一層水漬,應該是剛剛那位尿濕的。
能把一個成年人弄到尿褲子,這讓人愈發驚恐。
護士很快就床單扯掉,露出了藍色的墊子,並沒有其他異樣的藍色墊子,並迅速換上了干淨的、新的白色床單。簡小單被人一下按到了床上,一扭頭才發現床頭有個櫃子,可櫃子上卻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電擊呢?什麼都沒有,怎麼電擊?
簡小單有些疑惑,繼續保持著作為患者應該有的掙扎,四處再次看了看,這張床背靠著牆壁,一側頭整個房間一目了然,的確除了一個辦公桌和床頭櫃外,並沒有別的。
突然,小單的目光落到了床頭櫃上,只見這床頭櫃與一般不同。
居然
下面不是抽屜,而是一個保險櫃。
保險櫃里,應該就是電擊的儀器,果然還是要親身體驗才可能看到,簡小單心想,心中暗喜。
「張教授。」隨著眾人禮貌的招呼,張教授疾步走了進來︰「綁上吧。」
幾人立刻將她的手腳綁到了床上,簡小單這才發現這床的四角都綁有繩子,是那種非常粗的麻繩。
「你要做什麼?!放開我!」簡小單開始掙扎了起來,張教授淡淡笑了笑,揮了揮手︰「你們出去吧,給患者一個安靜的環境,要治療了。」
眾人連忙退下,將門關上。
恐懼,開始彌漫到了簡小單的心里,由衷的恐懼,尤其是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又在一個密閉的空間,這種恐懼是翻倍的。
「小單,你好,我是張教授,是你的主治醫生。」張教授站在床前,朝著床上的小單點了點頭,和藹地笑了笑。
真的是很和藹的笑。
可越和藹,簡小單只覺得越毛骨悚然。
你要是被人綁在床上,然後有個將要電擊你的白大褂沖你微笑,你也會毛骨悚然。
「松開我。」簡小單掙扎了一下,徒勞,等著張教授一字一頓嚴肅地說道︰「我不接受治療,你這樣可是違法的!你捆綁我是違法的!」
「你生病了。」張教授從辦公桌那拖過凳子坐了下來,將眼鏡拿下來在白大褂上擦了擦,簡小單注意他滿眼的紅血絲,似乎很是疲勞。
「你特麼才病了!死變態,搞電擊。」簡小單立刻接話,她的反應與真正的網癮患者如出一轍,不能有半分讓張教授發現她是臥底,發現,就完蛋了。
「只要你乖乖接受治療,可以不用電擊。」張教授听到小單罵他變態,很是麻木,依舊笑了笑,掛著一臉和藹的笑細聲細語地繼續說道︰「首先,只有不配合的患者才要接受電擊,其次,你剛剛那麼罵你哥哥,是不對的。你的網癮資料我看了,最高紀錄在網吧呆了五天五夜沒出去,吃在網吧住在網吧,你這個呢,是中度網癮依賴,是中度,不是重度,治療起來要簡單許多。」
簡小單自然知道他說的病情,這都是她一手寫的。
「我乖乖接受其他什麼治療?」簡小單佯裝配合,問道。
只要張教授說出其他治療,那麼她的臥底時間可以大大地縮短,小單的心,緊張地瘋狂地跳了起來。既然是近一年的治療,那絕對不僅僅是電擊這麼簡單。
「以後你就知道了。」張教授的話一出口,簡小單一陣失望。
得,套不到話,只能一步步自己體驗了,小單心想。
呸!又是一口唾沫吐到了張教授的身上,念頭一下,小單的行動十分火速,這一口痰,代表了她的態度︰不配合。
「放勞資出去!否則勞資找機會會殺了你!」簡小單的話,與之前的少年如出一轍,想必張教授听類似這樣的話听得太多了,又是淡淡地,笑了笑。
「那就接受電擊治療吧。」張教授彎下腰,在保險櫃的指紋識別器上刷了下。
滴
一聲長響,門開啟的聲音在這個封閉的房間內,格外地明顯、透著冰涼的駭人之感,朝著簡小單襲來。
小單扭過頭一看,眼楮陡然瞪大,嘴也微微地張開。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小單的聲音淒厲、驚恐一下響徹在整棟樓內,女生的聲音本就是尖,而驚恐之下的聲音,更讓人耳膜一震,震得人皮發麻。
「配合治療嗎?」。張教授將儀器放到了床頭櫃上︰「問你最後一次。」
簡小單扭過頭,再次看了那儀器一眼,身上的雞皮疙瘩一下就起來了,她的嘴抖了抖。
「我想,你也不想嘗電擊的滋味吧,考慮清楚,問你最後一次了。」張教授和藹地笑了笑。
電擊的滋味,是簡小單一定要嘗的滋味。
電擊的滋味,是勝利的滋味,加油,簡小單心中默念,眼中的淚,一下滑落。
呸!再一口痰吐了出去,只是這次根本吐不到張教授的身上,此時,局面已經是張教授為刀俎,簡小單為魚肉了。
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