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父必有其子
「因為,我和秘書在辦公室里發生關系,讓小喜看到了。」劉書記的話一說出口,身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他甚至不敢睜開眼楮。
眾目睽睽,要承認這樣的不堪,需要極大的勇氣。
小喜十分意外地看著自己的父親,顯然,她從未想過自己的父親居然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小喜沒說話,可起伏的胸口暴露了她的激動和緊張。
「好,回答得很好。」張教授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小喜,直接她眼里噙著眼淚,忍住不掉下來,又看了看劉夫人,只見她臉色慘白,坐在她旁邊的其他家屬紛紛遞上紙巾,可她卻沒有流淚,只是慘白慘白的臉,緊張地看著小喜,她的愛女。
天知道,小喜當時看到這一切,會多受傷。
「接下來的問題呢,小喜爸爸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小喜都不會被電擊,你也不會有懲罰。」張教授並沒有去安慰小喜,或小喜媽媽,而是繼續開口。
小喜的臉色變了變,而劉書記則愈發地緊張了起來,緊張到手都有些微微發抖。他知道,張教授接下來要問什麼。
而他,到底要不要答呢?
不答,小喜也不會受懲罰,不答,他今天也承認了當年自己的不是,一個不堪的父親,如此傷害了自己優秀的幼女。
還要答嗎?
「那一次,我的意思是讓小喜看到的這一次,你是只和一個女人發生了關系,還是更多?」張教授字字冰寒,步步緊逼,別在他胸口的麥克風將聲音十倍清晰、有力地傳了出來,充斥在整個空間。
哇一陣嘩然。
都知道,張教授能這麼問,那肯定是知道些什麼。
一時間,小喜的臉顯得很是糾結,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自己的母親,手緊緊地握拳,微微發抖——
小喜的身體劇烈地抖動了起來,近到她幾乎能聞到空氣中傳來的讓她作嘔的氣味,女人壓抑著聲音的歡叫讓這位書記簡直進入了野獸般瘋狂的狀態。
叮叮叮,突然,劉書記衣服里的手機響了,打破了瘋狂的一切。
卻沒有打斷。
他看了一眼,沖著那女人笑了笑,伸出手捂住她的嘴︰「我老婆的電話,你憋住」說著,接通了電話︰「喂,老婆啊,嗯,哎,累死了,坐一天的飛機,嗯。」
聲音一如既往地溫和和儒雅,一邊說著,卻一邊愈發快速而癲狂。
小喜的手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里,她不再閃避目光,而是死死地盯著那躺在轉移上緊鎖著眉頭一臉痛苦,卻強忍住不發出陣陣聲音的女人。
她,恨不得殺了這女人,這個千般下賤萬般討好的女人。
「老婆,我好想你啊,晚上想吃紅燒肉,多做點。」劉書記似乎對這樣的感覺格外地喜愛,本來可以速速掛斷電話的,卻拖延了起來︰「對了,上次我們去吃飯,是哪一家的魚好吃來著?」
就這樣,約莫東拉西扯持續了十分鐘,這十分鐘,是小喜度日如年的十分鐘,也是那女人死死壓抑著聲音的十分鐘,更是這椅子幾乎快要散架一般震動的十分鐘。
十分鐘後,劉書記突然不說話,一把把電話放到一旁,再將那椅子上的女人一下抱到了桌子上,正對著小喜的角度,就在靠近她身體的最近的距離。
瘋狂,短暫地極度瘋狂後,劉書記長長舒了一口氣,拿起了手機,聲音恢復了平靜︰「哦,老婆,剛剛有點事,喘氣?我沒喘氣啊,不和你聊了,現在有點事,嗯,掛了。」
事畢,才掛了電話。
這,對他來說是刺激,而對劉夫人來說,是侮辱,對小喜來說,則是人生觀的崩塌,昔日,她一向恩愛的父母,居然
如果,剛剛的她想殺的是那女人的話,那此時,她想殺了自己父親的心,都有。
人,在什麼時候最崩潰?在信仰全無的時候,父親,在她的心目中,就是英雄,就是她的信仰,如今,已經碎成了渣渣,碎到骯髒不已。
「劉書記,還滿意嗎?」。女人喘著粗氣,虛弱又討好地問道︰「那幫我批了文件吧。」
有所求,才有所迎合。
「你放心,文件呢,我可以簽。可是」劉書記從桌子面前走開,一雙腿從小喜的眼前落了下來。
「怎麼了?」女人聲音有些緊張。
「不夠爽」劉書記邊說著,邊往沙發附近走去,接了一口水補充了一下︰「一會,我情人會來,我們一起再來一次,這文件我就給你簽了,你考慮考慮。」
說著,他舉起手中的水杯︰「我不強求。」
居然還有一個情人,還要兩個同時小喜的嘴唇被咬破了,血流了下來,心中的痛難以言說,唯有顫抖。
「現在沒時間了吧?」顯然,這女人有些猶豫。
「我早就要她在下面等著了,我說了,我不強求,隨你。」劉書記微微笑了笑,放下水杯,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再拖下去才是沒時間了呢。」
「那好吧,您先現在先簽字嗎?」。
「真乖,行,我現在就簽字。」說著,劉書記拿出手機言簡意賅︰「上來吧,記得穿你那套高中校服,嗯,那套夏天的短裙校服。」
他的情人,居然,還是個高中生。
「你宿舍的也來了吧?上來吧,乖,我給你們倆買了新的手機。」
情人還帶來了同宿舍的,也就是兩個高中女生加這個少婦,三個人。
小喜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過的接下來漫長的二十分鐘,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可三個女人加一個男人的這出戲,將小喜打入了地獄。
「是一個人,還是多個人?」張教授的聲音將小喜拉回了現實。她抬起眼楮看著就在不遠處的父親。
那次他們幾人瘋狂之後,悉數散去,小喜一直等到父親也離開,這才從櫃子底下爬了下來。
「爸爸怎麼會知道我在呢?」小喜心想,手愈發地握拳,一想到那次,她心中的恨意就不斷地涌了上來。從那次以後,她的成績一落千丈。
而回到家看到父親對母親溫和又體貼的模樣,更讓她惡心不已。
就這樣,先是迷上了網絡游戲,再報復般地談起了戀愛。被父親打過、罵過,每打一次,她就越發地倔強,愈發地墮落。
你有什麼資格可以管我?這句話,在她的心中出現了無數遍。
「是」劉書記的臉,紅到了脖子根,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水。
「你可以不回答,現在就可以回到座位上。」張教授說道。
不回答,就保全了劉書記的自尊。可是他心里知道,只有誠實地回答,承認自己的錯誤,他的女兒才會對他重拾信心。
你一個父親犯了錯,不承認錯誤,拿什麼要求你女兒改正錯誤?!
劉書記看了看坐在座位上臉色慘白的劉夫人,劉夫人強忍著眼里的淚水,沖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同時和三個人。」低低的聲音,從劉書記顫抖的嘴唇里說了出來,褪去了他所有的自尊。
「兩句話,送給你,小喜爸爸,第一句,子不孝,父之過;第二句,有其父必有其子!」張教授指著劉書記一聲怒吼,聲音穿刺入心。
劉書記便忍不住嚎啕大哭。她的女兒,同時和好幾個人,這不就是報復他,這不是就是學的他的行為嗎?!
每一個走偏孩子的背後,都有一個不健康的家庭。
而在這里接受如此極端治療的患者背後,他們的家庭不僅僅是不健康,而是畸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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