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的關系
高冷的心,猛地一下子被揪了起來,他知道,沐小冷來消息了。
連忙點開,一行字躍然眼前,是地址,詳細的地址,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話。
「這是沐小冷發過來的嗎?不會是個套吧?」老吊彎腰微微眯著眼看了看,吐出一口煙燻了他一下,他提醒道。這郵件前無頭後無尾的,就一個地址。
這要是個坑
「這會是個坑吧!」連社會經驗並不怎麼足的胖子也有點擔心,說道。
「這就算是個套,是個坑,我也得跳。」高冷掃了一遍地址,猛地將筆記本一關,毫不猶豫︰「只因為沐小冷是我女人。」
「行,管他什麼坑,要跳,我們一起跳。吩咐吧,怎麼做。」老吊猛地將煙頭往煙灰缸里一按,再無廢話,本能地將袖子往上擼了擼,胖子也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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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高冷辦了這麼多案子了,其中兄弟情不是普普通通的同事情可以概括的。
「這郵件要真是小冷發的,那她遇到麻煩了。」胖子皺著眉頭顯得很擔憂。
「對,得看法國那邊有沒有合適的朋友」高冷想了想,看了下時間,現在帝都是晚上十一點,法國的時間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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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一座莊園里,在偌大的草坪上放著一張法式的長形餐桌,周圍擺著許多香檳、紅酒和點心,一旁的一些樂師演繹著動人悠揚的音樂。整個後院約莫三十幾個人都身穿休閑,或舉杯暢飲,或交頭接耳細聊。
與在電視劇里看到的聚會,大家都盛裝所不同,這個聚會大家都穿著十分舒服的服裝,只是女士們的臉上精致的妝容都透著干練。
這是蘇素舉辦的私人小派對,說是派對,不如說是一個茶會,她在法國巴黎有一棟歷史悠久的莊園,巴黎是什麼地方?房價堪比帝都的地方,寸土寸金。
來她這里休息聊天的,都是她在法國結交的一些生意場上的朋友,或朋友的朋友。這是私人的聚會,沒有那些需要盛裝的扭捏作態。蘇素坐在長椅那,與一位金發碧眼的法國男士交談。
「不不不,你這個數據算的不對,前年和去年的數據波動不是這樣的,這麼著,下次你拿過來,我們再算算。」蘇素搖了搖頭,舉起杯。
「好,你對數據捕捉得太敏感了,你把把關我也好放心。」這位法國男士是國際上都頗有名氣的投資家,能讓投資家都贊嘆蘇素的數據捕捉能力,可窺見蘇素的能力。
在經濟這行當,對數據敏感的人,往往是強者。
叮叮叮,蘇素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起來看了一眼後,神色微微變了變,屏幕上出現的是高冷的名字。只見蘇素將目光移到了遠方,迎著夕陽,帝都與法國差約莫六個時差,帝都這個時候已經是深夜,高冷找她肯定有要事。
「需要我回避一下嗎?」。那金發男士見她手機響,她卻不見,禮貌地問道。
「不用,我去那邊。」蘇素搖了搖頭,將酒杯放在一旁,拿著手機卻不接,走到了莊園的一個角落。電話還在不停地響著,蘇素看著屏幕微微咬了咬嘴唇,招了招手。
老管家走了過來,這人在帝國的時候就一直跟著蘇素,在法國也跟著,可見是蘇素最為信任的人。
「沐正堂那邊怎麼樣了?」蘇素問道。
「新聞聯播說被捕了,那邊打听了一下,近五十個人舉報他受賄,他女兒沐小冷似乎就在法國,其他的沒多問了,多問怕」老管家欲言又止。
怕什麼,都明白。
「哦。」蘇素看著一直在響的手機,正好停了,老管家看了一眼,看到高冷的名字後若有所思,她看著遠方的夕陽,手在手機背殼上敲了兩下,心中開始盤算。
老管家看了看蘇素,細細想了想後又開了口︰「我看這個高先生非池中之物。」
這個管家上次見過高冷,還是他去蘇素家買太歲的時候,都說姜還是老的辣,這話一點不假。老管家雖然不處理商界,看上去就幫蘇素管一下後方,還主要是家庭的後方,可到底是眼盡千山的主。
一個能讓蘇素半夜帶回來的男人,而且就幾個照面似乎就能掌控住和蘇素相處的局面,光憑這一點,這男人就不會很簡單,這點老管家判斷得很準確。
「非池中之物是一碼事,沐正堂這事又是另一碼事。」蘇素淡淡笑了笑,嘆了口氣︰「我好不容易休假幾天,也不得安生啊。」
老管家也笑了笑,站在一旁候命。
蘇素拿起手機想了想,與老管家對視一眼,兩人笑笑,可見心中都明了,于是點開手機通訊給高冷打了過去,笑容一下彌漫了上來︰「哎呦,高總,剛剛我在忙,沒听到你電話,什麼事兒?」
「有件事要拜托你一下,你在歐洲的事業做很大,能不能派個人去一個地方接一蟣uo逍±洹!備呃淶納?舸擁緇襖鉲?斯?矗?恍觳換旱模?膊還脹淠 牽?苯影萃興? br />
蘇素咬了咬唇,遲疑了一下後笑笑︰「沐小冷啊」
「她可能遇到危險了,當然,你可以叫別人去辦這事兒,沐正堂現在現在這情況,我知道你難處的。」高冷連忙說道。
遇到危險了?蘇素的臉色變了變。
難怪他大半夜給我打電話,看來真是遇到難事了。
幫,還是不幫?
「我就是簽證辦下來再飛法國,前後加起來也得兩天時間,怕來不及。」高冷極少這麼帶著懇求跟蘇素說話,話說到這份上,就看蘇素認不認他這個朋友了。
蘇素笑了笑︰「看你說的,小冷有難,我當然幫了。地址發給我,我派人去。」說完,她有些不好意思一般地嘆了口氣︰「只是我這幾天有好幾個金融會議要開,一會的會議趕上我要發言,沒法親自去。我會派妥當的人去的。」
幫了高冷,卻又留了余地︰她不親自去,派人去。
這符合蘇素的做派。她是誰?她是一個能抱著自己父母骨灰盒殺去公司奪股權的人,高冷得罪了不好,見死不救也不好。可她的背後是父親一手打下的江山。
是她在父親死後,差點被親戚瓜分了的江山。
是她好不容易奪回來,又鞏固的江山。
沐正堂這事兒,微妙得很,她得護著自己。
說到底,蘇素是個商人。而對于她來說,能派人去救沐小冷,如果不是念在看高冷非池中之物的份上,她不會插手的。
「不過」蘇素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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