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放堯眉頭一皺,沖,掰開她的手,嬌女敕的臉蛋兒上,幾個清晰的指痕。
「誰打的?」冰冷的目光在屋子里一掃……哪個這麼不怕死,居然敢欺負他路放堯的!
「她!」楊妙妍指著溫雨瓷轉過身去想要離開的背景。
溫雨瓷見路放堯回來,不願與他沖突,轉身想走,路放堯伸手抓住她腦後的發髻,將她拽了回來,就著她旋身的力道,劈手一個耳光甩在她臉上,將她打的趔趄著摔倒在茶幾上,看著她摔倒的身影冷笑,「怎麼?打了我的還想溜嗎?」。
溫雨瓷被他打的半伏在茶幾上,幾縷發絲散落,落在修長白皙的頸間,溫雨瓷听到旁邊男人喉結滑動的聲音。
路放堯是景城出了名的護短,任性妄為,肆意放蕩,即使他不愛楊妙妍,和楊妙妍玩玩兒而已,也不容人挑戰他的權威,當他的面下楊妙妍的面子。
如果她不表露身份,今天這事,沒個善了。
她撐著身子站好,發髻已經被路放堯抓亂,她干脆將固定發髻的發簪抽掉,頭輕微晃動,如瀑青絲散落,三千發絲綢緞般烏黑瑩亮,無風自舞,一雙明眸湛如寒星,冷冷落在路放堯的臉上。
路放堯腦袋嗡了一聲,馬上要沖口而出的國罵啞在嗓子里,過了好久才怔怔叫了聲︰「瓷……瓷瓷?」
溫雨瓷冷眼看他一會兒,忽然笑開,甜甜的笑容在絕麗的容顏上綻開,幾分俏皮,幾分嘲笑,「放堯哥,你還是這麼威風霸氣。」
一聲放堯哥,听在路放堯的耳朵里,比扇他十個八個耳光還讓他難受。
「瓷瓷,我不知道是你,我發誓!」他身子繃的死緊,真的舉起右手發誓。
「沒關系,」溫雨瓷無所謂的聳肩,「落架的鳳凰不如雞,這道理我懂的,路少要是沒什麼吩咐,我就不在這兒伺候了,經理那兒還請您多給美言幾句,我還指著這份兒工作給我爸交住院費呢。」
她沖路放堯一眨眼,「路少,沒問題吧?」
路放堯此刻臉上的表情之精彩程度,不比被雷劈過差。
他和溫洛寒是生死之交,溫洛寒和溫雨瓷曾是兄妹也曾是未婚夫妻,他和溫雨瓷是自小玩兒慣了的,溫雨瓷從不管洛寒叫哥哥,但對他們幾個小嘴兒甜的很,總是哥哥哥哥的叫,他們心里也拿溫雨瓷當妹妹寵著。
只是沒想到,世事變幻,變來變去,洛寒和溫雨瓷的關系會落到今日的地步。
但不管洛寒和溫雨瓷怎樣,他都不該對溫雨瓷動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偏幫溫洛寒欺負溫雨瓷,好歹是十幾年的兄妹情誼,路家和溫家是世交,他和溫雨瓷認識還在洛寒之前,若真知道是她,他怎麼下的去手?
他又窘迫又尷尬,恨不得挖條地縫鑽進去,像小時候那樣扶著溫雨瓷的肩膀賠笑,「瓷瓷,別怪放堯哥,放堯哥真是沒認出你,不然怎麼也不會沖你伸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