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推開他,回到更衣室,換回自己的衣服,沖出會所。
路放堯追出來,「瓷瓷!」
見到洛寒後的憤怒悔恨被溫雨瓷強壓下去,她回眸,明媚的笑,「路少,有什麼吩咐啊?」
「瓷瓷,」路放堯賠笑,「我錯了,不管怎麼說我都是無心的,你饒我這一次好不好?你一口一個路少,我今晚還怎麼睡覺?來,叫聲放堯哥听听,讓我這心里也舒坦舒坦。」
溫雨瓷哼了聲,指了指自己的臉,「你把我打成這樣還想舒坦?想的倒美!」
「我不是沒認出你嗎?我要是知道是你,怎麼也不能沖你伸手啊,好妹妹,饒哥哥這一次,以後不敢了,以後看不清臉絕不動手打了!」
「呸!」溫雨瓷終于繃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你還好意思說,堂堂路家大少爺,居然動手打,真是好本事!」
路放堯見溫雨瓷笑了,松了口氣,「我又不是什麼紳士,奉行什麼不對動手的原則,有的就是欠抽,不打心里過意不去。」
溫雨瓷撇撇嘴,歪過頭去不理他。
路放堯不知道是不是又哪里說錯了,惹了這位刁蠻任性的千金不願意,小心賠笑,「好妹妹,這麼晚了路上不安全,我送你吧?」
「不用,我坐班車。」
「拜托拜托,就當給放堯哥個贖罪的機會,我去開車!」
路放堯不由分說把車開,殷勤的打開車門,把溫雨瓷推進去。
路放堯是溫洛寒幾個朋友里和溫雨瓷玩兒的最好的,她也沒真生他的氣,只是想著她與洛寒現在的關系已經今非昔比,她拿路放堯當哥哥,路放堯未必拿她當妹妹,何必熱臉貼自取其辱。
看現在這情勢,倒是她小人之心了,溫家和路家是世交,她打記事起就認識路放堯了,溫洛寒還是通過她才認識的路放堯,就算她今日和洛寒反目成仇,和路放堯往日的情誼還在。
不過男女有別,大了之後她和路放堯見面慢慢少了,倒是溫洛寒和路放堯成了莫逆之交,不管怎麼說,路放堯現在是溫洛寒的朋友,不是她的,她還是少招惹的好。
一路上,路放堯小心賠笑,逗她說話,她懶洋洋的應付著,他問三句她好了能回一句,到了顧少修的別墅前,路放堯停車,「瓷瓷,你現在住這里?」
「嗯,我結婚了,和住一起。」
「嗯……嗯?」路放堯幾乎要把眼珠瞪出眼眶。
嗯,不錯,效果真不錯!
溫雨瓷最喜歡惡作劇,沖他盈盈笑著,「放堯哥要不要見見我?」
路放堯毫不遲疑的立刻點頭。
再沒人比他清楚洛寒與溫雨瓷之間的愛恨糾葛,他親眼看到洛寒愛溫雨瓷愛成什麼樣,寵成什麼樣,又因為家仇,逼得溫雨瓷家破人亡,最後只能黯然分手。
他知道洛寒對溫雨瓷勢在必得,無論洛寒和溫家鬧成怎樣,洛寒只愛過一個溫雨瓷,從未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