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瓷,你發燒了,起來吃藥。」聲音像近在耳邊,又像遠在天邊,朦朦朧朧的,入骨的溫柔。
她勉強睜開眼。
俊美至極的臉,擔憂關切的眼。
她迷迷糊糊伸手,掌心貼住他臉頰。
她好喜歡听他的聲音,那麼溫柔,那麼寵溺,就像她是他最重要最疼愛的人,不管她犯了什麼錯,闖下什麼禍,他都會包容她,依然疼愛她,永遠不松手,永遠不放棄。
她摩挲著他比女孩兒還柔滑的臉龐,嘆息︰「顧少修,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呢?」
他握住她的手,溫柔的笑︰「因為你是我呀。」
「為什麼選我當你呢?」
「因為我們上輩子就是夫妻,轉世時約定好了,這輩子還要在一起。」
她忍不住笑了,柔美的唇角高高翹起,——「騙人!」
他笑,將她扶起來︰「張嘴。」
她張開嘴巴,兩粒藥塞進她嘴里,水杯送到她唇邊,她就著他的手猛灌了一杯,「好苦!」
「再張嘴。」
她看到,他手里拿了一顆糖,于是她乖乖張開嘴巴。
哪知道,他扣住她的後腦吻上去。
她惱了,用力捶他。
他吻的更加用力,直到她被他奪走所有呼吸,癱軟在他懷里。
深吻變成一下一下的輕啄,唇角、下巴、鼻尖、額頭,每一下都是入骨的溫柔呵寵,最後揉揉她的發,將糖果硬塞進她緊閉的嘴巴里。
她用力捶打他︰「別以為打一棒子給顆糖我就會原諒你,休想!」
他低笑,又在她唇上啄了下,「我吻技這麼差?被我吻了像被棒子打了?」
「是啊是啊,差的要命!」她咬牙切齒。
「真有這麼差啊?」他若有所思,「那得多多練習才行!」
將她整個身子攬進懷中,又是一陣疾風驟雨般掠奪的吻。
漫長的吻因為口中那顆糖果變得更加甜蜜,她臉燙的幾乎要燒起來,想捶打她,兩只手腕被她緊緊攥著,前胸緊緊貼著他的胸膛。
吻到最後,他松開她的手腕,將她收入懷里,薄唇離開她的的唇瓣,在她耳邊低語︰「,我愛你!」
溫雨瓷想要捶打他的手僵了一下,輕輕垂落下去。
他的聲音有蠱惑人心的魔力。
他那樣又輕又緩的說出來,任誰也不會懷疑。
他叫她。
他說他愛她。
溫雨瓷鼻尖一酸,眼眶濕熱起來。
他揉揉她的發,讓她躺在他腿上,給她蓋好毯子︰「睡一會兒,出了汗,燒就退了。」
她側側身子,雙手抱住他的腰,臉頰埋在他懷里。
原諒她的沒立場,原諒她的不堅定,說好不愛了,說好再也不信誰,可她此刻竟沒辦法將他推出去。
他的懷抱讓她好溫暖,他的氣息讓她好安心,她想就此沉溺,不再遠離。
大概睡的太多,她沒再睡著,能感覺到他一直凝望她的臉,許久以後,見她一動不動,大概以為她睡熟了,拿過一邊的雜志輕輕翻看,時不時的用手試試她的溫度。
藥效發作,她開始出汗,他拿過毛巾,給她輕輕擦拭。
隔一會兒給她擦一次,那樣輕柔安穩的觸覺,熟悉的讓她幾欲落淚。
他好像爸爸。
只是這世上是否真能有個男人像爸爸,愛她如骨血如生命,如論何時何地,愛她護她,不離不棄。
不是她不想,是的傷害太傷太疼,讓她不敢輕易再。
胡思亂想間不知不覺沉沉睡,大概是藥物的關系,等她再醒來時,天竟然已經亮了。
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她賴在床上不想動彈。
顧少修推門進來,穿了一身利落的家居服,材質極好,看起來高檔又舒服,溫雨瓷側身抱著抱枕盯著他。
這男人,不管穿什麼衣服,怎麼看怎麼帥。
「醒了?」顧少修一身清爽,如生機盎然的修竹,走到她面前,揉揉她的腦袋︰「我讓麥琦煮了你愛喝的粥,起來吃點。」
溫雨瓷沖他伸出一只手。
他笑了下,伸手將她拽起,順勢在她額頭親了下,拍拍她的腦袋,「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給你開開胃。」
「嗯?」她懶洋洋的眯著眼楮看他。
「楚晟發布聲明,說尹星光發布的那套瓷來運轉,是她的私人助理因為與你有私仇,偷了你的作品,替換了尹星光原先的作品,讓你背上剽竊的污名,楚晟與尹星光正式道歉,為你正名,那名助理已經被嚴肅處理,」顧少修溫柔撫了下她的頭發,「從現在開始,你身上的髒污被洗淨,你又是才華橫溢,空靈干淨的西陵雪了。」
溫雨瓷有些吃驚。
這些……是楚冠爵做的嗎?
他竟然願意為了她,發布這樣的聲明。
雖然楚晟和尹星光發布的聲明,是將罪名栽在莫須有的助理身上,但因為是楚晟向她和傾城道歉,一看便知是楚晟理虧,肯定會給楚晟造成影響。
最重要的是,她沒想到楚冠爵竟然肯還她清白。
自他回來,他便表現的恨不得時時刻刻將她踩在腳下的樣子,她沒想到,在她處境最艱難的時候,楚冠爵肯為她正名。
她低垂了眼眸,心中百感交集。
「好了,起床吃飯。」顧少修笑著揉揉她的頭發,沒告訴她,他為了促成這件事,這幾天的奔走和努力。
她太缺少對人的信任了。
就讓她以為是楚冠爵對她仍有情誼,她會對世界對人性多幾分的期望。
他笑著出去,溫雨瓷打起精神,換好衣服,洗漱干淨,特意多拍了些爽膚水,讓因為感冒有些缺水而失色的皮膚看起來水靈一些。
她精神奕奕的下樓,「早安!」
「瓷瓷早安!」明陽燦爛的笑。
「明陽早安!」溫雨瓷笑眯眯拍拍明陽的肩,彎腰在他發頂親了一下,在他身邊坐下,動作如流水般一氣呵成,極其自然。
在她眼中,明陽就像個十幾歲的孩子,這是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就像開心時親親毛絨玩具撒嬌一樣,無關任何情|色,顧少修目光卻閃了下,覺得有點刺眼。
他端起牛女乃,優雅呷了口,貼在唇邊的牛女乃杯掩住他的失笑——他對這個小丫頭的佔有欲好像越來越強了,抽時間要找個機會讓她明白,明陽雖然心智只有十歲上下,但身體已經是成年男子,她要時刻記得男女有別才好。
與她能有如此親密動作的,只有他,她的,顧少修。
只有他一個。
吃過早飯,顧少修模模溫雨瓷的額頭,「不燒了,公司那邊你想去就去,不想去的話找艾天藍要一份企劃書,你們設計部下一個重點任務是聖誕節系列和情人節系列,這兩個系列大概要一起做,你會忙上很長的時間,不過時間像以前一樣,只要你能拿得出作品,公司去不去隨意。」
溫雨瓷抬頭看他,「你怎麼對我們設計部的事情這麼了解?」
顧少修彎唇︰「我在設計部,我不多了解點怎麼行?」
「我听說設計部以前也是要上打卡,正常上的,從我去了才改了制度,該不會是你在暗箱操作?」
「難道你不覺得這決策十分英明?」她柔軟的長發在晨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顧少修又忍不住伸手撫了下,「設計師最重要的是靈感,每天對著鋼筋水泥格子間的設計師,能有多少靈感?」
「嗯,沒錯!」溫雨瓷用力點頭,豎起大拇指,「這簡直是我見過的最英明的決策,設計師就像畫家一樣,需要采風,需要放飛靈魂,坐在狹窄閉塞的格子間里,靈魂能飛多遠?」
顧少修笑著敲她的額頭,「是工作時間夠自由,合了你的意,才讓你這樣給我歌功頌德吧?」
溫雨瓷沖他做個鬼臉,「實力證明一切,我設計的作品是今年賣的最好的,我用我的實力證明了你決策的正確性,你應該感激我才對。」
「嗯,」顧少修從善如流︰「我十分感激你,打算以身相許,用一輩子報答你。」
溫雨瓷︰「……」
誰說他清潤優雅溫厚來著?
這明明就是深藏不露的月復黑!深月復黑!
顧少修出去了,明陽麥琦也去了武館,謝雲璟出差了,昨晚沒回來。
溫雨瓷沒想到謝雲璟居然也會出差,讓她著實驚訝了一會兒。
偌大的別墅人走樓空,只余她一人獨守空房。
她蹦蹦跳跳上樓,又躺回床上。
她才不要去公司!
她最喜歡自由,最害怕被拘束,現在這種工作模式是她最喜歡的,在公司里領到下一個目標任務,她在規定的時間,交出讓公司滿意的作品。
大概昨天高燒的太久,四肢綿軟,渾身乏力,她打算再犒賞給自己一整天的病假,明天再去公司。
躺在床上,抱著抱枕,將自己蜷縮成一團,享受著難得的靜謐,躺的久了,竟真有了睡意,迷迷糊糊中,被提示音吵醒。
她收到一段視頻。
一段讓她瞠目結舌的視頻。
視頻中,不著一物的女孩兒,被男人肆意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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