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沒格調!」溫雨瓷又笑著捶他,「那麼大人了,我不信你敢打他**。」
「我沒打過,我總要給他留幾分臉面,不過老爺子打過。」
「為什麼?」溫雨瓷歪頭看他,有些奇怪。
她看得出,顧戰杰是個全天底下最護短的,能讓他動手打自己養大的孩子,肯定不是小事。
「阿辰被女人甩過一次,一蹶不振,被老爺子拖到臥室狠狠打了一頓**,打的**幾天不敢著椅子,傷好之後立刻老實了,該干嘛干嘛,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哈?這是真的?真打**?」
「嗯,我們家老爺子的教育方式……」顧少修搖著頭笑,「實在不敢恭維……」
「那……」溫雨瓷兩手抱著他胳膊,歪頭仰臉兒瞧他,滿臉不懷好意的笑,「從實招來,你有沒有被打過**?*」
「我沒有,」顧少修愛極了她愛嬌又帶點小壞的嬌俏笑意,攬過她的肩膀,將她的身子靠在自己懷里,「我從小到大就沒讓外公費過心思,外公怎麼舍得打我?倒是阿璟和阿辰兩個,一個比一個能折騰,外公說養他們兩個比養二十個我還累。」
「那夙辰為什麼被甩?他現在還愛那個女人嗎?」。
「這事說來就話長了……」
溫雨瓷摟著他的胳膊晃,「我想听嘛……」
顧少修忽然停住腳步,側眸看她。
溫雨瓷也駐足,「怎麼了?」
「想起一句話……」
「嗯?」
「撒嬌的女人是無敵的!」
「切!」溫雨瓷歪過頭去笑,陽光正好,照著她嬌艷無匹的容貌,嬌媚橫生。
「以後如果我們吵架了,你就這樣撒撒嬌,我肯定什麼脾氣都沒了。」
「切——」溫雨瓷飛眼兒嗔他,「我撒嬌肯定就是我認錯啊!為什麼是我撒嬌,不是你撒嬌?」
顧少修大笑,「當然是你撒嬌,我一個大男人撒嬌成什麼樣子?」
「你要是撒嬌,我肯定什麼都依你!」
顧少修眉毛一挑,「真的?」
溫雨瓷被漆黑明亮的眼楮看的心口莫名發慌,紅著臉啐了一口,「呸,想的美,假的!」
「我說的是真的,」他溫柔擁她入懷,吻了她一下,「以後你只要撒嬌,我什麼都依你。」
靠在他溫暖結實的懷中,听著他磁性溫柔的絮語,溫雨瓷心里溢滿從未有過的幸福和滿足。
她臉頰發燙,心跳的厲害,抓著他胸前的衣服,抬眼看他,「你還沒告訴我,夙辰為什麼會被女人甩掉。」
那樣風姿卓絕的男人,只憑樣貌便足以讓任何女人如痴如狂,既然那個女人能將他傷的一蹶不振,那他必定付了真心,能逃開那樣妖孽的男人用真心織就的網,該是怎樣的女人?
「故事很長……」顧少修含笑看她,「晚上一起吃飯?」
「切!」溫雨瓷笑著用食指指尖戳他胸膛,「居心不|良!」
顧少修笑著看她。
他只是很想時時刻刻和她在一起。
「明晚好不好?今天我離開爸爸很久了,明晚再陪你?」
「好,」他揉她的後腦,「回去吧。」
溫雨瓷回到溫雄的病房時,發現病房內站了一個她不認識的年輕男子。
她站在門邊愣了下,溫雄手里拿著一個檔案袋,見她進來,對那個年輕男人說︰「你先回去吧。」
那個男人沖溫雄彎了彎腰,經過溫雨瓷時,頷首行禮,溫雨瓷也沖他點了點頭,待他從外面關上門才問︰「爸,他是誰?」
「我以前資助的一個貧困生,現在開了一家偵探事務所,干的不錯,」溫雄打開手中的檔案袋,「我昏迷前,曾讓他幫我查些東西,剛剛有些眉目,我就被溫洛寒算計,進了醫院,事情也就擱下了,听說我醒了,他把調查到的東西給我送過來。」
「哦,」溫雨瓷洗了把手,坐在溫雄身邊給他削隻果,「您讓他幫您調查什麼?」
溫雄將手中的資料看了一遍,臉色有些難看,沉沉嘆息一聲,不答反問︰「瓷瓷,爸爸那些相冊還在嗎?」。
「在啊,在顧少修家里,您要看嗎?」。溫雨瓷很慶幸,慶幸她為爸爸保住了那些相冊,其他東西毀了還能賺回來,那些相冊是爸爸最珍貴的東西,若是毀了,抱憾終身。
「是,我現在就想看,你幫我去拿。」
「一來一回很費時間,我讓顧少修派人幫我送過來。」溫雨瓷掏出給顧少修打。
溫雄看著她給顧少修打的樣子出神。
那樣甜蜜嬌俏的小女兒樣,分明是陷入熱戀才會有的神情。
那麼,他的寶貝女兒現在是徹頭徹尾被顧少修俘獲了嗎?
可是……如果真相真如他資料顯示的那樣,溫洛寒……該怎麼辦?
很快有人將相冊送來,厚厚的幾本相冊,保存完好,用精致的包裝袋裝著。
溫雄打開相冊,一頁一頁慢慢翻看,直到翻到最後一本,目光長久的停留在其中一張照片上,許久不動。
「爸,怎麼了?」溫雨瓷覺得溫雄眼神不對,湊看。
這一本不是她爸爸和媽媽的相冊。
溫雄對這些相冊很上心,所有照片都是按年份時間細心排列的,他的獨照很少,大部分都是溫雨瓷媽媽的照片,還有他們夫婦倆的合影。
而這一本,是溫雄和們在一起的照片。
溫雄此刻看的是一張三人合影。
溫雨瓷以前很少看這些照片,即使看,也是看她爸媽的合影。
這本溫雄和他們的合影,她基本沒有翻看過。
照片上的溫雄很年輕,和他站在一起的兩個人溫雨瓷很陌生,不是溫雄常往來的。
見溫雄看的出神,她奇怪的問︰「爸爸,他們是誰?有什麼問題嗎?」。
溫雄閉了閉眼,嘆息一聲,「他們曾是爸爸最好的,現在都不在人世了。」
「哦,」原來都去世了啊,難怪她全都不認識,「爸,你怎麼忽然想起他們了?」
溫雄指著照片給她看,「這個是我,這個叫季海,這個叫溫華義。」
「溫華義?他也姓溫?」
「是啊,很巧,」溫雄唇邊浮出抹笑,手指撫著照片,目光悠遠,似是在追憶往昔,「我們是大學同學,一見如故,形影不離,因為湊巧,我們都姓溫,其他同學還以為我們是親生兄弟。」
「他去世很久了嗎?」。
「是啊,去世很久了。」溫雄撫著照片,傷感的長嘆一聲。
溫雨瓷見他的神情悲拗又心事重重,不願他想起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伸手搶他手中的照片,「爸,您身體還沒好利落,要想些開心的事,的事就讓它吧。」
「我也想過,的事就讓它,可它……」溫雄又是一聲長嘆︰「偏偏過不去啊!」
他的語氣神情又是悲痛又是自責,溫雨瓷愣住,握住他的手,「爸,你到底怎麼了?」
溫雄指指溫華義的照片,「我和他感情是真的好,同吃同睡,興味相投,肝膽相照,只可惜,也許我們兩個太相似了,我們竟然愛上同一個女人……」
溫雨瓷怔愣,「我媽媽?」
「是……」溫雄緩緩點頭,「我們兩個,都愛上了你媽媽,你媽媽選擇了我,華義傷心了很久,大學畢業後,我和你媽媽結婚,參加完我們的婚禮後,華義遠走他鄉,我們之間也就生分了……」
「那他後來……怎麼去世的?」
溫雄閉上眼,疲憊的往後倚了倚,「被人算計,汽車被人做了手腳,汽車爆炸,尸骨無存,我得知消息後趕,得到的消息是一家四口,全都死在車上,可現在,我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溫雨瓷愣愣的,「爸,您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
「我對華義有愧,他的死,對我打擊很大,知道他是被人暗算而死,我發誓無論付出任何代價,都會找出真凶,將真凶繩之于法……」溫雄不理會她的疑問,沉浸在的回憶里,「後來,我成功了,我查到了真凶,就是季海。」
「季海?」溫雨瓷喃喃,忽然猛地抬頭,「季海?姓季……難道?」
「沒錯,」溫雄點頭,「季海就是溫洛寒的父親……或者說,溫洛寒以為季海是他父親……」
「以為?為什麼是以為,難道不是真的?爸……你到底在說什麼?」溫雨瓷完全被他弄糊涂了。
「瓷瓷,你看這張照片,你再看這些照片,還有溫洛寒的照片……」溫雄從檔案袋中倒出幾張照片,和他們三個人的合影,還有溫洛寒的照片放在一起,「你能發現什麼?」
溫雨瓷仔仔細細,一張一張看,忽然毛骨悚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爸……季海和溫洛寒長的一點都不一樣,反而是這個溫華義……他年輕時的照片和溫洛寒好像……」
溫雄長長嘆息一聲,閉了閉眼,苦笑,「是我太蠢了,親手撫養了洛寒十三年,竟沒發現他是華義的骨肉……」
「什麼?」溫雨瓷徹底懵掉了,「他不是季海的兒子?他不姓季?他是溫華義的兒子,那他為什麼找您報仇,為什麼毀了我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