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華櫻遲疑了下,「還是算了,她不太喜歡我,萬一弄巧成拙,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就糟了。」
「嗯,也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吃飯。」
兩人吃完飯離開,走到大廳時,剛好遇到賀母在和幾位闊太太們寒暄。
這下躲不,溫華櫻只得硬著頭皮走叫人︰「阿姨。」
與此同時,另一聲「阿姨」,在走廊另一側響起。
因為角度問題,藍蔓瑤走過來時,並沒看到溫華櫻和溫雨瓷。
如她和藍眾科商量的一樣,她給賀母買了幾件珍稀昂貴的首飾,然後雇佣私家偵探,查到賀母的行程,得知賀母今天中午陪吃飯,帶著首飾,打扮一番,等在離大廳最近的包房里,只待私家偵探給她打,她就從包房內出來,與賀母「偶遇」。
她完全沒想到,這麼+.++巧,在她叫「阿姨」的同時,溫華櫻也管賀母叫了一聲「阿姨」從樓梯上下來,朝賀母走去。
冤家路窄,她恨得牙癢。
與賀母寒暄的那幾位闊太太里,有既認識藍蔓瑤,也認識溫華櫻的,見賀星辰的新歡舊愛齊聚在賀母眼前,一下來了興致,眼里閃著看好戲的神采。
此時此刻,藍蔓瑤最不想見到的就是溫華櫻,但事已至此,她若就這樣走了,等于向溫華櫻示弱,她不甘心,咬咬牙,滿臉堆笑,走到賀母身邊去,親昵的挽住賀母的肩膀,「阿姨,這麼巧,在這里踫到您,我回國之後去家中看望您好幾次,您都不在,我出國這麼久,最想念的就是您,今天這里遇到您真好。」
賀母神色倨傲的甩掉她的胳膊,冷眼看她。
藍蔓瑤有些尷尬。
她嘴巴甜,會來事,以前和賀星辰談戀愛時,每次去賀家都能把賀母哄的心花怒放,賀母待她極好,每次都笑臉相迎,今天這種冷眼冷面,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熱臉貼了個冷**,她心里開始敲鼓,她覺得自己在笑,實際上是臉部的肌肉在抽搐。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她從手包里拿出她為賀母精挑細選的首飾,笑著打開包裝盒,「阿姨,您看,這是我特地從國外給您帶回來的首飾,這些都是限量版,最襯您的氣質,我幫您戴上試試。」
她拿起一只鎏金的玉鐲,抓住賀母的手腕,往賀母手上戴。
賀母再次把她的手甩開,冷冷看著她說︰「藍,今時不同往日,以前你是星辰的女,我拿你當晚輩,現在你只是星辰的前女友,我和你已經沒什麼關系,無功不受祿,沒理由收你的東西。」
藍蔓瑤強撐著臉上的笑意,撒嬌的笑,「阿姨,您弄錯了,我和星辰沒有分手,我只是和他鬧脾氣,暫時去了國外,現在我回來了,我們很快就會和好,昨天我和星辰還見了面,他很關心我。」
對于她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溫雨瓷佩服的五體投地。
昨天的一幕,她和溫華櫻親眼所見。
她和溫華櫻就站在這兒,藍蔓瑤就能編的這麼有鼻子有眼,要是她們今天沒踫巧撞見,昨天的事得被她編成什麼樣?
「是嗎?」。賀母倨傲看她,冷笑道︰「那我回去可得好好提醒我兒子一下,朝三暮四的女人可千萬不能招惹,今天人是回來了,萬一明天又走了呢?」
對于藍蔓瑤,賀母以前的確很喜歡,因為她是名門閨秀,還是景城有名的三大美女之一,藍家的家世雖比不上賀家,但統共景城能比得上賀家家世的也沒幾個,她要求不能太高,總算藍家在景城也能排的上名號,她還算滿意。
哪知道,就因為賀星辰不接手舜天國際,藍蔓瑤就和賀星辰鬧分手,還吵吵的沸沸揚揚,到處和人說,是她甩了賀星辰,不是賀星辰甩她。
賀母最要面子,把這事當成奇恥大辱。
在她心目中,全天底下屬她這兩個兒子最優秀,只有她兒子甩別人的份兒,哪輪得到別的女人甩她的兒子?
以前喜歡藍蔓瑤,是愛屋及烏,如今藍蔓瑤和賀星辰已經沒有關系,而且還曾經甩過她兒子,她怎麼可能給她好臉色?
眼見著藍蔓瑤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看著解氣,瞥眼間看到溫華櫻,頓時換了一副笑臉,走,親昵的抓住溫華櫻的手腕,「小櫻,星辰和我說,今天你陪你去試婚紗,怎麼樣?還滿意嗎?不滿意再讓設計師去改,該多少次都沒關系。」
賀母每次見到溫華櫻都是一副趾高氣昂,愛答不理的樣子,忽然一下這麼熱情,溫華櫻有些受寵若驚,臉都紅了,連忙說︰「婚紗很合適,特別漂亮,不用再改了。」
「這就好,」賀母慈愛的拍拍溫華櫻的手,「小櫻啊,你和星辰已經登記了,現在星辰是你丈夫,他心腸軟,耳根也軟,你可千萬要好好看著他,萬一有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想鉤引他,你要記得提醒他,別讓他一不著了人家的道兒,犯了什麼錯,你哭都來不及,知道了嗎?」。
「嗯,我知道了,阿姨,」溫華櫻乖巧點頭,「以後我一定注意。」
賀母這一招含沙射影,指桑罵槐,是個人都能听得出來,藍蔓瑤羞的臉色通紅,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狼狽的說了聲︰「阿姨,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她拿著手包頭轉身跑了,賀母松開溫華櫻的手,臉色笑容散去,盯著她的背影冷哼了聲︰「就這種貨色還敢打我兒子的主意,做夢!」
周圍幾位貴婦人見好戲演完了,過來和溫華櫻寒暄,「這就是星辰未來的啊?瞧這模樣,可真是水靈。」
「阿姨們好。」溫華櫻禮貌客氣的打招呼。
賀母徑自哼了聲,和身邊的貴婦人們說︰「你們看到沒?那小蹄子到處說是她甩了我們家星辰,到底誰甩了誰,現在你們都看明白了吧?」
幾位貴婦人知道她護兒子,隨聲附和,「星辰那麼好的男人,她上趕著追都追不上,當然是星辰甩得她。」
賀母滿意了,和幾位貴婦人邊說邊笑的走了,看都沒再看溫華櫻一眼。
溫華櫻吁了口氣,難免有些尷尬。
溫雨瓷同情的將手搭上溫華櫻的肩,看著賀母的背影,搖頭嘆道︰「,你這未來婆婆真是太極品了,太太太極品了!」
「算了,」溫華櫻回頭握住她的手,展顏一笑,「最起碼她也不喜歡藍蔓瑤,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
和溫華櫻分開,溫雨瓷先回醫院看溫雄,陪溫雄聊了會兒,顧少修接她回別墅吃晚飯。
兩個人這蜜月期過不完似的,一如不見如隔三秋,黏的厲害。
和顧少修說起說起中午吃飯時遇到賀母和藍蔓瑤的趣事,溫雨瓷笑的差點岔氣,幸災樂禍的厲害。
晚上,她洗完澡,裹著睡衣躺在床上,拿著小本看電影,顧少修忙完公事,在她身邊躺下,從她手里抽出小本放在一邊,捧住她的臉,「來,,讓我好好看看,緩解一下眼疲勞。」
「去!」溫雨瓷笑著捶他。
顧少修抓住她的手,狠狠親了下,手指在她拳頭上輕輕廝磨,「難怪古人形容女子的拳頭是粉拳,果然粉粉女敕女敕,格外誘人。」
「拳頭誘人?」溫雨瓷覺得好笑。
顧少修將她壓在身下,「我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誘人。」
溫雨瓷調皮的抬起腳掌,「腳丫呢?」
「腳丫也誘人,」顧少修抓住她腳掌,「難道你不知道古人形容女子的腳為玉足,有很多男人特別喜歡把玩女孩兒的腳。」
溫雨瓷忍不住笑,「那難道不叫異物癖?」
顧少修沒听進她的話,注意力集中在她的小趾外側,手指輕輕撫上去,「這里怎麼紅了?」
溫雨瓷看了眼,不以為意的說︰「我穿的新鞋子,有些磨腳,一下跑了兩天,就把腳趾磨紅了,新鞋子都這樣,再穿幾次就沒事了。」
顧少修輕輕按她的腳掌,「累嗎?」。
他也許覺得自己手勁不大,但溫雨瓷卻忍不住叫出來,「痛痛痛!」
她嗔責的捶打他,「難道你不知道人的腳底都是穴位,還是你是故意的?」
顧少修敲她的額頭,「按摩足底的穴位腳底會痛,就說明身體有問題了,明天復查完身體,帶你去足療。」
「我身體才沒問題,」溫雨瓷嘟囔︰「我每天跑跑跳跳,能吃能喝,不知道多健康,有問題也是你這個成天對著電腦埋頭苦干的苦命老板有問題。」
顧少修捏捏她嘴巴附近,「你這張饞嘴,動不動就吃些垃圾食品,冰激凌一口氣能吃四五支,你沒問題誰有問題?」
溫雨瓷忽然翻身,騎到他身上去,「這是我人生的樂趣,你敢剝奪,殺無赦!」
「嗯,我給你這個權利……」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薄唇在她耳邊廝磨,「馬上拱手送上十萬精兵,讓你殺個痛快……」
精兵……精兵……
溫雨瓷︰「……」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月復黑不要臉的真硫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