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暖婚蜜愛 443. 443不是一個,是很多個

作者 ︰ 百里夜星

「不,是我們都贏了,」溫雨瓷淡淡說︰「繼續走下去,你會輸的更慘!」

沈澈笑起來,「居然說我自負,你是我見過最自負的人。」

「我的確自負,」溫雨瓷清淺勾唇,「那是因為,我有一個足以讓我自負的男人!」

楚冠爵伸手臂搭上她的肩膀,不滿的糾正道︰「是很多個男人!」

溫雨瓷︰「……滾!」

見兩人居然在他面前毫無懼色的說笑起來,沈澈才意識他此刻面對的,到底是怎樣的對手。

先不說溫雨瓷,只是這個臉色慘白、渾身是血的男人,就是個可怕的敵手。

他若真殺了他,只怕後患無窮。

楚冠爵不知又和溫雨瓷說了句什麼,溫雨瓷氣的狠狠拍他一巴掌,他堵住嘴,悶悶笑起來,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完全拿他當空氣,再沒看他一眼。

他胸膛中那股好勇斗狠的氣,不知不覺間散了,擺了擺手,他的手下悄無聲息退下。

他對溫雨瓷說︰「後會有期。」

溫雨瓷終于回頭看他,淡淡說︰「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但回去麻煩你好好調查一下再站隊,不然站錯了隊伍,後悔就來不及了。」

沈澈笑了下,沒再,轉身離開。

直到他帶來的人全部走的干干淨淨,楚冠爵猛的一口血噴出來,趔趄了下摔倒在地上。

溫雨瓷嚇的不輕,蹲去扶他,「你怎麼樣?」

「沒事,」楚冠爵干脆四肢攤開,平躺在地上,眼楮盯著車庫漆黑的頂棚,滿嘴是血的笑,「我好像找到三年前,你在酒吧外救我的感覺了,當時我也是這麼躺在地上,就剩一口氣了,如果不是遇到你,這世上已經沒我這個人了。」

「你先閉嘴,好好休息。」溫雨瓷听他底氣還足,狂跳不止的心這才放松了些,給他檢查全身上下的傷口,看看有沒有哪里需要止血的地方。

「呵,這點傷算什麼?小意思!」他痞痞的笑,伸出一只手臂枕在腦後,喃喃說︰「好懷念那時候啊,那是我有生以來最簡單最快樂的時候,無憂無慮,沒有煩惱,如果再讓我重新來一次,折壽也願意……呵……」

他的聲音漸漸輕了,溫雨瓷連忙湊看,見他已經閉上眼楮,昏了。

她頓時急了,掏出,還是沒有信號。

她使出渾身的力氣才將他拖到汽車後座上,坐上駕駛座,不要命般的將熊貓 向出口。

出了地下車庫,有了信號,她立刻給樊清予打,讓他準備急救。

熊貓直接沖到急診室外,那里已經等了醫生護士,推著擔架車。

將楚冠爵台上擔架,做了一系列檢查,樊清予面無表情的告訴她,「沒事,輕度腦震蕩外加失血過多,不會有生命危險,臥床休息就行了。」

溫雨瓷總算松了口氣,癱坐在急救室外的長椅上。

見樊清予轉身要走,她叮囑道︰「樊醫生,這件事請你先不要告訴少修。」

樊清予回頭,懷疑的看她一眼。

溫雨瓷解釋說︰「我想自己和他說,謝謝你。」

樊清予點了下頭,轉身離開。

從緊張到極點的精神中緩過神來,溫雨瓷覺得渾身發軟,這才發覺手腳都在哆嗦。

看剛剛楚冠爵昏迷不醒的樣,她真怕楚冠爵死了,或者永遠也醒不過來。

楚冠爵被推進病房,她守在旁邊。

護士已經替他清理過,換了病號服,腦袋上的傷口已經包扎,除去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看不出絲毫異樣。

其實這個男人,不是特別討厭,最起碼有風度,有氣魄,生死面前還能談笑風生,強撐著身體,直到沈澈帶人離開,才吐血倒下。

雖然有時痞氣一點,沒什麼正經,但他心總是向著她的。

為人邪性一點,卑鄙齷齪的事卻從不肯對她做。

就像他說的,也許他不是個好人,但對她來說,肯定是個好男人。

只可惜,她不喜歡他。

愛情就是這樣,愛不愛他,與他好不好沒有關系。

就像尹星光。

他對尹星光的態度,絕對談不上好,甚至可以用極差形容,但尹星光就是喜歡他,死心塌地願意跟著他,如今生寶寶都要躲著他,隱姓埋名的去生。

這要愛到什麼程度,才肯退讓到這種程度?

捫心自問,她做不到。

她看著他手上的液體,胡思亂想著。

三瓶液體輸完,護士起針時,他醒了。

溫雨瓷連忙按住他想要揮動的手,「別動,剛起了針,需要按一會兒針眼止血。」

楚冠爵看了眼她按著自己手背的白女敕小手,扯了扯唇角,「我好像回到了三年前,從昏迷中醒過來,你也是像現在這樣在照顧我,那天你穿著雪白的公主裙,頭發披著,綢緞一樣,我昏昏沉沉醒了,還以為自己到了天堂,看到了仙女。」

溫雨瓷白他,「你能不這麼貧嗎?」。

楚冠爵輕輕晃晃腦袋,「像你這種從小在蜜罐中長大的孩子,永遠不會了解我的感受,那時我根本不,世上會有你這樣的人,毫無條件、毫無保留的救一個和你毫無關系、即將要死的人,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等待,等你向我開口索取什麼,可我等了好久,你只有付出,從沒有索取,我才明白,你和我是不同的,和我以前見過的所有人都不同。」

溫雨瓷看了眼他干裂的嘴唇,給他倒了杯溫水,扶他坐起,遞到他唇邊,漫不經心說︰「我也是一雙眼楮一張嘴的人,不是什麼四條胳膊三條腿的妖怪,有什麼不同?」

楚冠爵喝了杯水,精神一下好了很多,半躺在床頭說︰「你總把照顧別人和付出,當做理所當然的事,就像你當初救我,你只是單純的想救我,並沒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這對溫雨瓷來說,也許很簡單,可對他來說,卻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感受到的那麼單純的善意。

溫雨瓷是個再簡單不過的女孩兒,干淨透明,也許有點壞脾氣,但是對人熱情善良,毫無保留。

溫雨瓷奇怪的看他一眼,「這不是很正常嗎?當時你快死了,而我當時還是首富之女,家里有錢有地方,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順手就把你救回去了,救回去之後,自然不能眼睜睜看你死,當然是好吃好喝好招待,把你身體養好,不過話說回來……」

溫雨瓷白了他一眼,「早知道你是個白眼兒狼,回頭那麼對我,我當時肯定裝作沒看見你,下巴一揚,眼看天上,停都不停一下的從你身邊走了。」

「你不會,」楚冠爵痞痞的勾起唇角,「你心善,不會眼睜睜看著一條生命在你面前死掉。」

「是啊,」溫雨瓷白他,「我心善,所以你們就都欺負我,對吧?」

「的事,別提了行嗎?」。楚冠爵將一條手臂枕在腦後,靠的更舒服點,「我不是已經道過歉了?」

溫雨瓷哼了聲,「我打你一巴掌,再說聲對不起,你願意?」

「我願意,」楚冠爵把臉湊,伸手指了指,「打吧,隨便打,連對不起都不用說。」

溫雨瓷見他一動,扯到了傷口,疼的他呲牙咧嘴,連忙按住他,「你消停點,別貧了!」

楚冠爵確實疼的不行,躺在床上不動了。

溫雨瓷說︰「你沒什麼事,就是有點腦震蕩,需要臥床休息,我先找個護工照顧你,我回家換身衣服,明天再來看你。」

楚冠爵清理過了,她還沒有,身上都是血漬。

楚冠爵看著她,「我都傷成這樣了,你還不陪床?」

「反正死不了,陪什麼床?」溫雨瓷起身收拾了床邊的東西,看也不看他的說,「有事按床頭鈴,護士馬上就能過來。」

她轉身朝外走,楚冠爵有些失落,「你真走?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以前他住院,她只要一有時間就來看他,陪在他床邊,和他說說笑笑,那是他生平最逍遙快活的日子。

溫雨瓷回頭,沖他嫣然一笑,「我現在是有的女人了,和以前自然不一樣,我建議你在這個時候,可以想想尹星光,如果她在該多好,肯定寸步不離的照顧你,而且照顧的體貼入微,無微不至,你說對吧?楚少!」

楚冠爵剛剛還算不錯的心情,一下郁卒起來,皺眉看她,「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不可愛?少爺不願听什麼你偏說什麼?」

溫雨瓷歡暢的笑,「楚大少爺,病床上是個想心事的好地方,你可以趁這段哪里都去不了的時間,好好想想你的心事,想想你喜歡的到底是誰,我就不伺候您了,回見!」

她極瀟灑的走了,當真沒有一點留戀。

楚冠爵翻白眼兒。

這丫頭,口口聲聲說他是白眼兒狼,她自己又比白眼兒狼好多少?

他可是為了保護她才受這麼嚴重的傷,她居然走的那麼瀟灑!

走的挺瀟灑的溫雨瓷,其實心里並沒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瀟灑。

走到今天,她對楚冠爵再沒任何怨恨,只希望他能過的幸福。

只是,他們之間的關系,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對他們兩個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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