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溫雨瓷仰臉看他,「今天你一整天都屬于我嗎?」。
顧少修垂眸,眸光寵溺,「當然。」
「那待會兒我們就可以出去約會了?」
「隨時可以!」
「好,」溫雨瓷親他一下,飛快下床,「那我去洗漱換衣服!」
溫雨瓷特意換了一身新衣服,略施粉黛,戴了一串前些日子顧少修從澳洲給她帶回來的鑽石項鏈,整個人愈加明艷照人。
顧少修已經換好外出的衣服,在臥室里等她,听到腳步聲回頭,眼中閃過明顯的驚艷。
他迎,圈住她的縴腰,眸光含笑,「你打扮成這樣,我不想帶你出去見人了。」
「怎麼了?」溫雨瓷低頭看自己,「哪里不對了?」
「哪里都對,就是太漂亮,出去被人搶了怎麼辦?」
溫雨瓷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目光流轉,「這麼沒自信?難道還有人敢搶你顧少修的女人?」
顧少修刮了她鼻尖一下,「走吧,想去哪里?」
「逛街,吃飯,看電影……」溫雨瓷掰著手指數了幾項,歪頭看他,「你還有什麼好主意嗎?」。
「我今天是跟班,听大人的,大人說去哪里,就去哪里。」
溫雨瓷沖他做鬼臉,「話說的是極好听的,但實際上,是不是就是不想動腦子?」
顧少修笑,「我要擊鼓鳴冤!」
「哦,對了,」溫雨瓷忽然想起什麼,興致勃勃看他,「中午我們吃過飯,回來休息一下,然後傍晚,我們再去爬山好不好?就是上次我們第一次一起爬的那座山。」
「好,」顧少修幫她打開車門,「你說什麼都好。」
溫雨瓷喜滋滋坐進車里,一顆心像是煮沸的水,歡喜的咕嘟咕嘟直冒泡。
買了一些零食,淘了幾件衣服,看了一場電影,吃過午飯,兩人回到別墅休息。
溫雨瓷睡醒時,已經是黃昏了,顧少修不在。
她伸了個懶腰坐起,下樓找人。
顧少修坐在客廳里敲電腦,身邊放著一個大大的登山包,听到腳步聲抬頭,溫柔眸光落在她身上,「醒了?」
「嗯,」溫雨瓷走到他身邊,挽住他的胳膊,腦袋枕在他肩上,瞥了一眼他的電腦,「還有事?」
「忙完了,」顧少修把電腦合上,揉揉她的腦袋,「你吃點水果,醒醒神,我們就可以出發了。」
「嗯!」溫雨瓷拿過一個隻果,先放在顧少修嘴邊,顧少修咬了一口,她才偎在顧少修身邊,把隻果吃了。
顧少修看著她笑,「我們越像老夫老妻了。」
「哦,」溫雨瓷說︰「那你晚上別黏我那麼緊了。」
顧少修︰「……那我們還是繼續新婚燕爾好了。」
溫雨瓷吃吃笑,跳起來,沖進廚房洗淨手,又歡快跑出來,「可以走了嗎?」。
「當然。」顧少修拎起登山包。
溫雨瓷忽閃了下眼楮,「你等我下,我也要帶一個。」
她跑回臥室,找到上次登山回來後,顧少修送她的同款女士登山包,塞了些零食和日用品進去,背在身後。
顧少修看著她背著登山包,蹦蹦跳跳下來,搖頭笑望她,「這時候就別弄情侶款了,一會兒爬山,有你好受。」
「你太小看我了,」溫雨瓷得意洋洋,「這點重量算什麼?比這個再沉的我都背過。」
「以前你不是沒嗎?」。顧少修模了她頭發一下,「有了,這些粗活來做就行了。」
「沒事,」溫雨瓷挽住他的胳膊嬉笑,「我覺得這樣才有味道,你看風景畫里,登山客哪個背後沒有登山包的?」
見她興致勃勃,顧少修也就由著她。
把車開到上次兩人登的那座山,迎著夕陽,兩人爬到山頂。
坐在山崖旁的巨石上,溫雨瓷挽著顧少修的胳膊,腦袋枕在他肩頭,看著馬上就要沒入西天的夕陽,輕嘆︰「顧少修,你知道嗎?我決定試著接受你,就是從那次你約我來爬山開始的。」
「哦?」顧少修饒有興致看她,「是什麼讓你決定試著接受我呢?」
「是你的神奇登山包啊!」溫雨瓷歪頭看他,沖他做鬼臉,「我現在還記憶猶新呢,看著不大的登山包,里面可以放那麼多東西,有溫水、牛女乃、睡袋、帳篷、還有麥琦做的甜點!」
「哦?」顧少修挑眉,「原來是我靠著一只登山包討到的。」
「當然不完全是啦,」溫雨瓷咯咯笑,「還有你的畫啊、你的項鏈、你的戒指,你各種各樣的驚喜……」
「那……」顧少修偏頭,目光描畫她嬌艷欲滴的唇,「有沒有我的吻?」
「什麼?」溫雨瓷笑著往後躲。
顧少修扣住她的縴腰,一下將她帶進懷里,低頭吻上她的唇。
不知什麼時候,兩人從巨石滾落在地面上。
溫雨瓷喘著氣,四肢展開,平躺在山頂,看著一顆一顆逐漸亮起的星子,「好美啊!」
看著她喜悅滿足的神情,顧少修寵溺的笑,將她抱到毯子上,自己坐著,讓她躺在他的腿上。
嗅著他身上清爽熟悉的氣息,溫雨瓷享受的閉上眼楮。
忽然,一聲異響,嚇得她一個激靈,猛的睜開眼楮,剛好看到一束煙花在天空炸開,光華璀璨,五彩斑斕,映的星月都失了顏色。
溫雨瓷又驚又喜,顧少修一手攬著她,另一手,從登山包中又拿出幾支煙花,伸長手臂,依次點燃。
不是那種大型煙花,卻會在升到最高時,砰的炸開,幻化成各種各樣的圖案和顏色。
溫雨瓷躺在他懷中,看的如痴如醉。
連接放了十來支,顧少修才撕開一張濕巾,擦了擦手,拍了拍她的臉頰,「沒了。」
「已經很好,」溫雨瓷摟住他的腰,臉頰埋進他懷里,「下次不要這樣了,背著多累。」
顧少修摩挲著她的脊背輕笑,「一年一次,值得。」
「,謝謝你!」溫雨瓷摟的他更緊。
「生日快樂,親愛的!」顧少修俯首,吻上她的秀發。
「顧少修……我愛你!」溫雨瓷仰頭,尋到他的唇,深深吻上去。
夜漸漸深了,風越來越涼,顧少修拿過登山包,兩人吃了些東西,躲進帳篷里。
帳篷的頂部是透明的,可以清晰的看到星空,溫雨瓷枕著自己的手,陶醉的看星星,顧少修在她身邊躺下,開始動手動腳。
溫雨瓷拍掉他的手嗔他,「你不是吧?這是什麼地方,你別亂來!」
「你不覺得在這里很美好?以後等你老了,想起來會甜蜜的笑。」顧少修鍥而不舍。
「不要啦!這是公共場所,有人來了怎麼辦?」溫雨瓷害羞。
「沒關系,」顧少修掰開她按著衣服的手,挑開她的扣子,「帳篷遮的很嚴實,就算有人來了,也不會沒禮貌的掀我們的帳篷。」
「萬一有呢?」溫雨瓷還是不肯。
「絕對不會有。」
「世上哪有絕對的事?」
「有,」顧少修薄唇湊近她的耳際,「我派了人在山下守著,今晚除了我們兩個,不會再有人上山。」
溫雨瓷︰「……你也太霸道了吧?萬一人家偏要上怎麼辦?」
「我的手下會告訴他,山頂滑坡,禁止攀爬,請原路返回。」
「人家不听,硬闖上來怎麼辦?」溫雨瓷拍打他,就是不肯讓他得逞。
「笨呀,」顧少修咬她唇一下,「若真要攔不住,讓人闖上來了,他們自然會通知我!」
「反正就是不行!」溫雨瓷耍賴。
「抗議無效,就地正法!」
顧少修熄了照明的燈,星光從帳篷頂上傾瀉下來,美的如夢似幻。
他滾燙的唇落下來,溫雨瓷閉上眼楮,摟住他的脖子。
第二天,溫雨瓷被鳥鳴聲喚醒。
身邊的男人已經不在了,她伸個懶腰,站起身,離開帳篷。
顧少修正站在山邊,溫雨瓷不敢出聲叫他,怕嚇他一跳,腳一滑,摔下去。
她在原地站了很久,顧少修終于覺得哪里不對,轉過頭來,見她站在帳篷口,正目不轉楮看他,他輕悠一笑,沖她伸手,「站那里干什麼?過來!」
「你先往後退幾步。」他站在懸崖邊上,臨風而立,讓她看著心驚。
顧少修看了眼腳下,唇角彎起,退後幾步,朝她伸手,「過來。」
溫雨瓷走,摟住他的脖子晃他,「站那麼靠邊干什麼?不要命了?」
顧少修垂眸看著她笑,「上次我們來,你就是站在這里,漂亮的像朵迎風搖曳的白茶花,我也像你這樣,擔心怕你掉下去,不動聲色的將你從崖邊扯開,其實,自己站在這里時,心里是清楚的,距離崖邊還有一段距離,不會掉下去。」
「我不管,總之以後你不許做危險的事,你現在是有的人了,要養家糊口的知道不知道?」溫雨瓷膩歪的抱了他一會兒,牽著他的手,側過身子,看磅礡而出的朝陽。
溫雨瓷想起上次她對著大山喊得話,心血來潮,雙手攏在唇邊大喊︰「大山,你好!我是顧少修的妻子,我愛顧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