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兒心疼了,可憐兮兮的看著顧少修,希望他無所不能的爸爸,可以搶救他懷中的泥女圭女圭。
看著兒子期待又汪了眼淚的眼楮,顧少修溫柔的揉揉兒子的腦袋,笑著安慰他,「沒關系,爸爸幫你!」
「是,少爺!」顧曉發動汽車,朝陶藝館駛去。
顧少修帶著兒子去了陶藝館,溫雨瓷跑向梅疏影在電話中告訴她的貴賓間。
竹蘭廳,門開著,溫雨瓷在門板上敲了兩下,邁步走進去。
路澤遷坐在沙發上,梅疏影蹲在他身前,正用消毒棉簽,擦他嘴角的傷。
踫的疼了,路澤遷忍不住「嘶」了聲,梅疏影停手,抬眼看他,「很疼?」
路澤遷偏偏腦袋,滿不在乎的說了聲︰「沒事!」
梅疏影埋怨道︰「你和你大哥,就不能好好說話?見面就拳腳相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倆是對方的殺父仇人呢!」
「誰當他是大哥?」路澤遷哧了聲,「我才沒有那種白痴大哥!笨蛋、白痴、蠢貨!」
梅疏影沒好氣的用棉棒在他受傷的嘴角用力按了下,「你就嘴硬吧!你不當他是大哥,你管他的事干嘛?他願意娶誰娶誰就好了,用你指手畫腳,好處沒撈到,惹一身的臊!」
「哎呦!」路澤遷疼的一個激靈,狠狠瞪了梅疏影一眼。
梅疏影沒好氣的瞪回去,「活該!怎麼沒打死你!」
「誒!二位!」溫雨瓷笑吟吟敲了敲門板,看著他們說︰「不好意思,我來晚了,看這樣子,全武行已經結束了,真可惜!」
「溫雨瓷!」梅疏影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剜她一眼,「你還說風涼話!你沒看到剛剛他們倆的架勢,差點沒把我嚇死!」
溫雨瓷知道,她所言不虛。
雖然她沒親眼所見,但看屋子里一片狼藉,一件完整的東西都沒了,就知道剛剛那哥倆打的有多激烈。
她笑盈盈看向路澤遷,「嗨!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路澤遷忍疼站起身,沖溫雨瓷伸出右手。
溫雨瓷與他淺淺握了下,笑著看他,「什麼時候回景城的?怎麼也不告訴我聲,給你接風!」
路澤遷撓撓腦袋,「你和那白痴關系好,和我沒什麼來往,怎麼好意思麻煩你!」
溫雨瓷知道,他口中的「白痴」指的是路放堯。
的確,從小到大,她一直和路放堯、宗俊熙幾個走的近,和路澤遷之間,雖然沒幫著路放堯欺負過他,但也沒什麼交情。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溫雨瓷笑看了梅疏影一眼,「如今不是不同了嗎?你現在是我好朋友的男朋友,為你接風是應該的!」
「好了瓷瓷!」梅疏影白了她一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打官腔了?淨說這些沒用的,你還是幫我想想辦法,勸勸這頭 驢,讓他以後別見了面就和他大哥打,拳腳不長眼楮,萬一哪天,打死一個可怎麼好!」
溫雨瓷笑看她,「你們倆和好了?不分手了?」
「我……」梅疏影看了路澤遷一眼,有些扭捏,「我們兩個,其實就是誤會,是那個心機表算計澤遷,澤遷和她,並沒什麼愛昧。」
「哦?」溫雨瓷饒有興致的看她,「什麼意思?」
「哎呀!」梅疏影有些不好意思的挽住溫雨瓷的胳膊,含含糊糊說︰「簡單來說,就是他大哥找的那個未婚妻,是個綠茶表,表面上看溫柔漂亮,清新月兌俗,實際上,內心骯髒的很,澤遷怕他大哥被那個綠茶表騙,找那個綠茶表去攤牌,讓那個綠茶表離他大哥遠些……」
「不對!」路澤遷氣沖沖打斷梅疏影的話,梗著脖子說︰「誰說我是怕那白痴被那女人騙?他愛被誰騙被誰騙,他要是被人騙了,我開心還來不及呢,誰會管他死活!」
「你不嘴硬能死啊?」梅疏影歪過頭去吼他,「你要不是怕他被那個女人騙,你干嘛眼巴巴的上門去找那個女人,讓人家離他遠些?要是他娶了那個心機表,你開心還來不及,你在一邊看熱鬧不就行了,你干嘛管這閑事,被人家打成這幅模樣?」
「我……」路澤遷被噎住,過了會兒,才瞪著眼楮說︰「我就是看那個女人不順眼,和那個白痴沒關系!」
「呵呵!」梅疏影冷笑,「你覺得那個女人是心機表,路放堯是混蛋,那你就讓他們兩個在一起,心機表配混蛋,豈不是絕配?你干嘛非要橫插一杠子,惹一身的麻煩?」
「我、我、我……」路澤遷我了半天,梗著脖子一揮手,「我開心!我願意!」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吵來吵去,溫雨瓷好像听懂了,笑眯眯問梅疏影,「他怕放堯哥被那個女人騙,找那個女人去攤牌,然後呢?」
「然後就被那個心機表給算計了!」梅疏影憤憤說︰「那個女人知道路放堯要去找她,听到路放堯的腳步聲在門口響起的時候,故意扯著澤遷倒在沙發上,弄的像是澤遷趴在她身上,要對她圖謀不軌似的,她哭的梨花帶雨的叫救命,路放堯闖進來看到澤遷壓在她身上,她在澤遷身子下面拼命掙扎,以為澤遷想要欺負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沖上去就打,兩人關系原本就不好,這下更僵了,剛剛我和澤遷在這里吃飯,剛好遇到路放堯和那心機表,那個心機表一看到澤遷,就嚇的往路放堯懷里鑽,好像澤遷要把她怎麼樣似的,路放堯那個白痴,沖上來就給了澤遷一拳,兩人就又打了一場!」
「哦!」溫雨瓷點頭,「那個女人叫什麼?她怎麼壞了?」
「那個女人叫杜文琳,作風不好,」梅疏影說︰「澤遷開畫廊,有幾個好朋友,都是年輕有為的年輕畫家,杜文琳給澤遷那幾個朋友,當過人體模特,不穿衣服的那種,如果單單是為藝術獻身,澤遷不會戴著有色眼鏡看她,問題是,她給那些畫家當luo模,luo著luo著就luo到床上去了,那女人愛慕虛榮,把身體當做賺錢的本錢,和路放堯在一起之後,大概是覺得吊到了大魚,一改往日的作風,像是改邪歸正了,可作風這種事,大部分都是烙印在骨子里的,路放堯要是娶了她,腦袋綠的可以當綠燈了,澤遷真是為了他好,只可惜,他不領情,把澤遷打個半死!」
梅疏影心疼的看了眼路澤遷臉上的傷,路澤遷不服氣,哼了一聲,「他也好不到哪兒去!」
「行了你!」梅疏影白他一眼,「你有話就不能好好和他說?干嘛非要動手動腳的?明明他比你能打好嗎?你都要破相了,人家臉上傷到一點了沒?」
「我……」路澤遷在再次被她噎住,弄了個臉紅脖子粗。
溫雨瓷被他逗的忍俊不禁,拳頭擋住嘴巴,依然笑出聲來。
「你個幸災樂禍的!」梅疏影給了她肩膀一拳,嗔她︰「叫你來,是讓你給出主意的,不是讓你來看熱鬧的,瞧你笑的!」
「這個好說!」溫雨瓷笑盈盈說︰「我去找放堯哥談談就行了,放堯哥不是油鹽不進的人,只要把事情和他說清楚就行了,放堯哥很聰明,不會栽在一個綠茶表的手里。」
「你想的還真簡單!」梅疏影哼了聲,「讓我看,他那位大哥,現在完全就是一個陷進愛情之中,不能自拔的白痴蠢蛋,你沒听說過情難自禁嗎?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
溫雨瓷笑著搖頭,「疏影,你會這樣說,是因為你太不了解他了,像他們那些豪門子弟,和我一樣,從小都是看著宮心計長大的,最討厭的就是這些陰謀算計,爾虞我詐,放堯哥喜歡的,是善良溫柔,清新月兌俗的杜文琳,如果善良溫柔,清新月兌俗的杜文琳,只是一層偽裝,偽裝下面,是一顆骯髒齷齪的心,那放堯哥惡心她還來不及,怎麼可能還會繼續喜歡她?」
「可是我們都和他說清楚了啊!」梅疏影氣呼呼說︰「剛剛我和他解釋過了,杜文琳是個壞女人,澤遷是為了他好,才會去找杜文琳,可他已經被所謂的愛情迷住了雙眼,根本不相信我的話,只相信那個杜文琳的,澤遷說的沒錯,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白痴!如果不是澤遷非要管他的事,我才不管他,就讓他娶那個綠茶表好了,晚上頭頂冒綠光也不關我們的事,活該!」
「你們身份不對!」溫雨瓷笑看了路澤遷一眼,「他們兩個都打成這樣了,你覺得他還會相信你的話?」
梅疏影扁扁嘴巴,「那你就這麼自信,他會相信你的話?」
「會信吧?」溫雨瓷心里忽然有了點優越感,笑著說︰「我們畢竟從小一起長大的,他知道,我不會害他,還有,不是還有句話,叫事實勝于雄辯,我費點心思,去找找證據不就行了?」
梅疏影眼楮一亮,「你是說,杜文琳給澤遷朋友們當人體模特時,畫的那些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