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清芽在心里吐槽,這一個一個的,要不要都這麼聰明,還讓她這個笨蛋活不活了?
謝清翌什麼都沒說,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把辦公桌上的東西用力一推,猛的站起,煩躁的在辦公室內來回打轉。
轉了半個多小時,他開了瓶紅酒,一口氣喝了,撥通清芽的電話,冷冷問︰「芽芽,胃藥在哪兒?」
清芽訝然,「翌哥哥,你怎麼又胃痛了?中午不還好好的?」
謝清翌也不解釋,只是又冷冷重復了一遍,「胃藥在哪兒?」
清芽說︰「在你右手邊第三個抽屜的左邊,你按說明書上吃就行了。」
謝清翌不說話,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拿著被掛斷的手機,清芽視線直直的盯著某點發呆。
蒼月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怎麼了,芽芽?」
清芽回過神,轉眼看她,「姐姐,晚上我們不出去吃飯了,翌哥哥胃疼,我多做點,我們三個在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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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別那麼說翌哥哥,」清芽不滿,「他胃病已經很久了,疼的時候臉煞白煞白的,特別嚇人,外面的東西畢竟不如自己做的,我們今天不吃去吃了,我做給你們吃。」
清芽拿過手機,想給蘇逸塵打電話,取消今晚的約會。
蒼月一把將她的手機奪過去,「你個笨蛋!干嘛非要取消約會?你做好了給他溫在鍋里,等他回來吃不就行了?」
清芽眼楮一亮,「對哦,我怎麼沒想到?我現在就去做!」
清芽做了養胃的粥和湯,給他溫在電飯煲和紫砂煲里,好在是晚上,謝清翌又胃不好,這些應該足夠了。
做好之後,她給謝清翌打電話,「翌哥哥,我給你做了粥和湯,溫在鍋里了,你別在外面吃了,回家來吃,吃飽之後,碗筷放流理台里就行了,我回家之後洗。」
謝清翌听完之後,沉默了幾秒,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清芽已經習慣了他這種惡劣的態度,也不在意,收起手機。
蒼月嘆著氣,捏捏她的臉,「我可憐的妹妹,你說你好好的一個花季少女,怎麼就淪|落成一個沒尊嚴沒地位的老媽子了呢?你這麼掏心掏肺的對人家,人家連個笑臉都不給你,你虧不虧?」
清芽無所謂的說︰「沒關系,就算他對我再不好,也是叔叔和嬸嬸的兒子,叔叔嬸嬸那麼疼我,我應該替叔叔嬸嬸照顧他。」
蒼月搖頭,「他是哥哥,比你大好幾歲呢,難道不是應該他照顧你嗎?」。
清芽說︰「可他是男生呀,男生有幾個會做飯的?而且他會賺錢,那麼能干,那麼厲害,我只會做飯而已。」
蒼月白她,「他會賺錢有P用,又不給你花!」
「呃……」清芽詞窮了。
的確,買菜買生活用品甚至給他買藥,花的都是她自己的錢,從她出生到現在,除了前幾天轉贈她的那天手機鏈,連張白紙謝清翌都沒給過她,她真是倒貼的夠徹底。
清芽低下腦袋,垂頭喪氣。
蒼月心疼了,拍拍她的腦袋,「乖,晚上姐姐給你長長眼,咱們這次挑個好的,氣死那個不長眼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以後,清芽對謝清翌越來越死心了。
她抬頭,沖蒼月展顏一笑。
是的,既然決定放手了,那就讓她重新開始吧!
晚上,出發之前,清芽先給蘇逸塵打了個電話,說和姐姐一起過去,問他介不介意。
蘇逸塵當然說不介意,事實上他也確實不介意。
雖說不能和清芽二人世界有些小小的遺憾,但清芽居然肯介紹他給自己家里人認識,這代表著清芽對他的重視,他簡直喜出望外。
在約好的貴族西餐廳,清芽給蒼月和蘇逸塵彼此介紹後,三人落座。
蒼月也很漂亮,與清芽的清新月兌俗不同,蒼月是那種美到囂張的美女,五官美艷精致,肌膚如玉,明眸皓齒,即使是在亂作一團的人堆兒里,也是能讓人一眼看到的存在。
姐妹倆坐在一起,當之無愧的兩朵姐妹花,各有個的特點,各有個的韻味,說不清哪個更出色。
點了吃的東西,三人邊吃邊聊。
蘇逸塵談吐風趣幽默,性格溫潤紳士,在蒼月眼中,至少今晚這第一關是過了,至于日後,只能慢慢接觸,日久見人心了。
蒼月和蘇逸塵聊了一會兒,覺得這人不管是舉止還是談吐,都是個靠譜的,而且她下午偷偷托朋友查了蘇逸塵的身世,雖說和顧家沒法兒比,但也算京城有頭有臉的人家。
爺爺是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德才兼備,人人稱贊,父親是正人君子,口碑不錯,母親是家庭主婦,不太好查,但也沒什麼丑聞。
而且蘇逸塵的爸媽是青梅竹馬,感情極好,總體來說,查到的結果,就是蘇家是個五好家庭,用朋友的話說,哪個姑娘能嫁到蘇家去,那絕對是上輩子拯救世界了。
而蒼月心里卻暗說,蘇逸塵要是能娶了他們家小公主,那絕對是上輩子拯救了整個銀河系了!
面對這樣的蘇逸塵,蒼月無可挑剔,坐了一會兒,借口有事,提前走了。
蒼月中途離開,蘇逸塵越發確定,清芽的家人這是來給清芽把關來了。
他沒想到,與清芽第三次見面,就能以這麼正式的方式見到清芽的家人,這說明清芽對待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十分認真,他又驚又喜。
被清芽拒絕了幾次,他還以為清芽反悔了,正煩惱不已,沒想到柳暗花明,他居然連清芽的姐姐都見到了。
他心情好的簡直像在飛升,一整晚臉上都掛著溫柔愉悅的笑意。
說真的,看慣了謝清翌的冰山臉,被蘇逸塵這樣溫柔體貼,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清芽感覺挺好的。
這是一種全新的感受,仿佛以前是被人棄如敝屣的垃圾,現在一下變成了別人捧在手中的寶貝,這種感覺,怕是沒人舍得拒絕。
兩人吃過飯,蘇逸塵原本想帶清芽去看電影,哪知道,蒼月給清芽打電話,要來接清芽回家。
蘇逸塵看得出,蒼月對這個妹妹的保護欲極強。
可以理解那種感覺,清芽那種獨有的干淨青澀的感覺,讓他每次見面都會無法控制的升起極強的保護欲,恨不得天天把她護在懷里,在自己眼皮底下盯著才好。
雖然有些遺憾,但蘇逸塵還是微笑著看著蒼月接走了清芽。
蒼月對他的態度友善客氣,他知道,蒼月這關,他算過了。
來日方長,不急在這一時,他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蒼月從蘇逸塵身邊把清芽接走,卻沒帶清芽回家,而是帶清芽去了一家酒吧。
清芽順從的跟隨蒼月進了門,看著舞池中瘋狂扭動身體的男男女女們,皺起眉來,「姐姐,我們為什麼要來這種地方?」
蒼月帶著清芽在吧台邊坐下,要了兩杯雞尾酒,推給清芽一杯,回答說︰「因為我要教你做一個女人。」
「教我做一個女人?」清芽噗嗤一聲笑了,「難道我不是女人是男人?做女人還用你教我!」
蒼月捏捏她的臉蛋兒,「你呀,現在充其量算個女孩兒,不算女人,我要好好教教你怎麼樣做一個能讓男人喜歡的女人,你才能抓住那個蘇逸塵的心,讓他死心塌地的喜歡你。」
清芽靦腆的垂眸,「我又沒說想讓他死心塌地的喜歡我。」
「乖,听話,」蒼月模模她的腦袋,「姐姐這可是不傳之秘,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兒上才教你,乖乖听著!」
「好吧,」清芽點頭,「你說吧,我听著。」
「第一,」蒼月豎起一根手指,「以後不要管謝清翌叫翌哥哥,管夙鳴叫鳴哥哥。」
「為什麼?」清芽訝然,「我從小就這樣叫啊,有什麼問題?」
「你現在不小了,十一二歲那麼叫還可以,十三四歲也可以,你都二十歲了,還叫翌哥哥鳴哥哥,我听著都渾身難受。」蒼月一臉嫌棄。
清芽無語,「不叫翌哥哥鳴哥哥叫什麼?叫哥哥嗎?我有那麼多哥哥,那不是要分不清楚了?」
「叫他們謝清翌、夙鳴!」蒼月極霸氣的說。
清芽白她,「沒禮貌!」
「逗你的!」蒼月撞她肩膀一下,「叫翌哥、鳴哥,沒那麼酸。」
「好吧,听你的。」雖然清芽覺得蒼月的要求有些莫名其妙,但她還是听話的點頭應著。
不管叫什麼,都是她的哥哥,叫什麼她不在意。
「還有,說話不要那麼嗲,那麼萌,像個十幾歲的孩子,要堅決一些,有氣勢一些,你看你,在家都宅傻了,二十多歲了還沒人家十七八歲的黃毛丫頭成熟,我每次看到你都要發愁。」
蒼月一連數落了清芽五六個缺點,清芽原本就沒有多少的自信,被她打擊的連渣渣都不剩了。
原來,她這麼差勁。
原來,在別人眼中,她還是個年齡和心智不成正比、還沒長大的孩子,難怪謝清翌不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