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芽沖他皺皺鼻尖兒,「石頭,你什麼時候和學的像白凡一樣油嘴滑舌了?當心以後娶不到老婆。」
石宇大笑,將手撐上車頂,「芽芽小姐上車。」
清芽不好意思總讓他在那支應著,只好坐進車里去,石宇幫她關好車門,在車窗外面,沖她笑著擺擺手。
謝清翌坐進駕駛室,開車疾馳而去。
汽車行駛了一段時間,駛入一片別墅區。
這片別墅區叫寧園,是京城最早的一片別墅區,住的都是京城最有名的權貴,地廣人稀,前面是海,後面是山,是京城最好的別墅區。
如今新建的別墅區,絕沒有像這片別墅區這樣浪費地方的,隔得很遠才有一片別墅,依山傍海,有山有水,綠化一流,空氣極好。
謝清翌直接將車開到山路盡頭的一家,大門有藍牙感應,直接打開,謝清翌將車停在別墅內,開門下車。
清芽也下車,走到他身邊,好奇問他,「翌哥,這是什麼地方?」
「我們的新家。」謝清翌淡淡說。
「我們的新家?」清芽訝然,「翌哥,你要搬家?」
「不是我,」謝清翌扭臉看她,「是我們。」
「可是……我們在那邊住的好好的,為什麼要搬家?」清芽一頭霧水。
「以後你就知道了。」因為他想和她結婚,如果兩人組成一個家庭,日後就會有孩子,他需要廚師、保鏢、園丁、保潔,躍層公寓太小了,而這些,他暫時還不想告訴她。
「哦。」清芽應了一聲,沒再追問。
反正謝家是地產大亨,全國各地都是謝家的房子,他愛往哪里搬往哪里搬唄,和她沒多大關系。
「出去走走。」謝清翌往別墅後面走去。
走出別墅的後門,清芽驚呆了。
原來,這棟別墅後面就是高山,山上叢林密布,百花斗艷,山腳下還有一個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湖泊,如果沒有後院那道門,這里就像這棟別墅的後院一樣。
嘖嘖!
不愧是全國最大的地產大亨,果然豪氣,瞧換的這住處!
清芽贊嘆不已。
謝清翌往山上走去,清芽靜靜走在他身邊。
山不是很高,半山腰有個涼亭,看上去十分漂亮。
清芽覺得,如果能到涼亭里坐一坐,看看天上的月亮腳下的湖水,感覺一定很好,于是轉了個彎兒,朝涼亭的方向走去。
見她自顧自的轉了方向,謝清翌微微皺了皺眉,一言不發,收回已經邁上台階的腿,腳步一轉,跟在她身後。
忽然,清芽腳下一滑,一聲驚呼,朝地上摔去。
她嚇的閉上了眼,可沒感覺到疼痛,而是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睜開眼楮。
剛剛閉著眼,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就在她以為自己會狠狠摔一跤的時候,落入的卻是一個溫暖的胸膛。
而她現在睜眼看到的,是謝清翌躺在地上,她趴在謝清翌身上,謝清翌漆黑的眼眸,正如一汪清冷的琉璃,靜靜看著她。
「啊……翌哥哥,摔疼了沒?快起來!」那漆黑漂亮的眸子看得她心慌意亂,她手忙腳亂的想從謝清翌身上爬起來,掙扎了兩下,卻紋絲沒動。
她怔住,又掙扎了幾下。
是……謝清翌在箍著她的腰!
他手臂結實有力,緊緊箍在她縴細的腰身上,她能動的了半分才怪!
「翌哥,你松手,地下很涼。」而且也很硬,他躺在石階上,她又壓在他身上,怎麼想那種滋味也不好受吧?
謝清翌卻沒動,只是靜靜看著她。
月下,她更加漂亮。
粉潤秀美的小臉兒,漆黑漂亮的眼楮,輕靈秀逸,出塵月兌俗,身子軟軟的,香香的,抱在懷里,就不想再松開。
他忽然抬起一直箍著她腰身的手,扣在她的後腦上,將她的臉頰壓在自己的臉頰上,而他的唇,尋到她因為驚訝而微張的小嘴兒吻了上去。
她的滋味比他想象的還要美好,從沒想過,世上會有如此消魂的味道,就如世上最醇最美的美酒,只是輕輕一踫,便一發不可收拾。
他先是淺嘗,而後用力,一通似乎纏棉到地老天荒的熱吻後,他的唇離開清芽的唇,而清芽,圓睜正圓睜著眸子,傻傻看著他。
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吻了她?
他居然吻了她!
怎麼會這樣?
這、這不可能啊!
難道是做夢?
她傻傻的抬手掐了自己一把,卻沒感覺到疼。
哦……原來真是做夢。
她一下解月兌,又有些失望。
她的清翌哥哥,果然是不會吻她的。
「如果是報復的話,掐這一把,會不會太輕了點兒?」謝清翌忽然笑起來,漆黑清冷的眼楮一旦盈了笑意,就像能吸人魂魄一樣,漂亮的不可思議。
「啊?……什麼?」清芽?*??目醋潘? br />
「而且……夜黑風高,四周無人,在這種時候,掐男人的大腿很危險。」謝清翌抓住清芽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
清芽︰「……」她剛剛掐的大腿是他的!
難怪她一點都沒疼呢!
她圓睜著眼楮,嫣紅的小嘴兒微張,瓷白的臉蛋兒吹彈可破,如墨的長發隨風浮蕩,謝清翌意亂情迷,捧住她的臉蛋兒,又是一通長吻。
這一次,謝清翌終于從懵懂中回過神來。
謝清翌真的吻了她!
而且不是一次,是二次!
等這個念頭竄入她的腦海,她猛的從謝清翌身上站起來,向後退去,卻忘了腳下是傾斜的台階,整個人又向後摔去。
「小心!」一陣眼花繚亂後,她又倒在了謝清翌的懷里。
謝清翌有些無奈的抱起她,一步一步走上半山腰,抱著她坐在涼亭之內,模了模她的臉蛋兒,「平衡能力這麼差,以後還是不要爬山了。」
清芽用非常驚悚的目光看著他。
還是那樣俊美到無可比擬的容顏,還是那雙漆黑漂亮的眸子,還是那具修長結實的身體,可對她的態度,卻與以前,天差地別。
此刻抱著她的謝清翌,以往清冷漠然的目光,像是蒙了一層月色,溫柔若水。
聲音亦不復往日的冰冷,磁性低沉,帶著些微調侃,有蠱惑人心的力量。
她驟然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還是她的清翌哥哥嗎?
這是被狐妖附身了吧?
見清芽只是瞪著他,十分驚悚的樣子,他彎唇笑道︰「怎麼了?」
「你……你……」清芽眨眨眼楮,將心底的驚悚壓下去。
她可以確定,這世上沒有狐妖,也沒什麼附身,這是謝清翌,絕對沒錯。
可他……為什麼吻她?
「我怎麼了?」謝清翌微微揚眉看她。
清芽又眨眨眼楮,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還坐在他懷里,忙不迭的推開他,在另一個石凳上坐下。
謝清翌皺眉,「到底怎麼了?」
清芽看著他,月下的他,更是俊美如畫。
可是,這不是他可以吻她的理由。
他說過了,他不喜歡她,不會娶她。
她也說過了,她放棄了,不再追求他,以後只做妹妹。
那他現在居然吻她,到底什麼意思?
想起過去她窮追不舍的十幾年,再想想今晚這個莫名其妙的吻,清芽心中忽然翻涌起許多的復雜的情緒……自憐、受傷、失望、懊惱和恐懼。
見清芽的目光忽然變得復雜,依舊一言不發的看著他,謝清翌眉頭皺的更緊,「芽芽,到底怎麼了?說話!」
「我要問你怎麼了才對!」清芽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為什麼吻我?」
謝清翌微微勾唇,漂亮的眸子似是蒙了一層惑人的水色,「喜歡,就吻了。」
喜歡就吻了?
清芽心里忽然像是被什麼狠狠扎了下。
喜歡就吻了!
這是什麼鬼話?
她從小就喜歡他,喜歡了他十幾年,她連他手都沒敢牽過,更不要提吻他。
而今晚,他居然輕描淡寫的對她說,因為他喜歡,所以就吻了!
一股怒氣,忽然竄入她的腦海,她猛的站起身,轉身就走。
謝清翌有些意外,起身追過去,「芽芽?」
清芽小跑著往山下走,此時已經很晚,月光不是很亮,只如一層銀霜,鋪在地面上,稍不小心,便有踩空摔倒的可能。
謝清翌跟在清芽身後,看的心驚肉跳,快走幾步,追上清芽,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清芽被迫回身看他。
他站在上面的台階,她站在下面的台階,他原就比她高上許多,這樣一站,更顯得她縴弱渺小。
他如天神,她如螻蟻。
她愛他十幾年,只敢跟在他身後,連個擁抱都不敢奢望。
而今晚他忽然說,他喜歡,就吻了。
吻了她的唇。
她十幾年都沒人踫過的唇。
她忽然覺得委屈,委屈到無法忍受,她盯著她愛了十幾年的那張臉,哽咽著說︰「翌哥哥,你知道嗎?你好過分!好過分!再怎樣……再怎樣我還是你妹妹,我父親還是你大伯,你怎麼……你怎麼可以這樣輕賤我!」
她用力甩開謝清翌抓著她手臂的手,扭頭就跑。
謝清翌愣住。
輕賤?
他何時輕賤她了?
見她跑的跌跌撞撞,他來不及細想,快步追過去,再次抓住她的手臂。
他將她拖入懷里,盯著她的眼楮,皺眉道︰「芽芽,你冷靜一點,說清楚,我怎麼輕賤你了?」